“好吧。”他乖巧道,“其實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
頓了頓,他拽了拽琴酒的衣角,自下而上仰視對方的姿勢削弱了攻擊性,像是兔子一般柔弱無害。
暴、暴擊!
就跟在琴酒後面半步的伏特加捂住自己的心髒。
都說撒嬌的男人最好命……要撒嬌的都像阿瑪羅尼這樣!那确實會很好命啊!
——他把他大哥的命都給阿瑪羅尼!
……
琴酒是個難纏的家夥。
這點不需要推斷,僅憑接觸的三言兩語,沢田綱吉就能得出決斷。
在這種觀測力與推斷力都不同于常人的野獸面前,撒謊是最拙劣的手段。
而且沢田綱吉自己也并非是什麼擅長撒謊的家夥。
因此兩項權衡,他拽住琴酒的衣角,調整好姿勢,試圖喚醒對方對“自己”那點或許會有的同伴之情。
……然後他們打了個爽。
外表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一戶建的房子走進去後卻别有洞天,從電梯下到負一層就是個巨大的演練場,沢田綱吉現在還是個瘸子,也不得不和琴酒打了一架。
一開始他的動作還有些凝滞,但随着一次次攻擊砸在身上,身體的記憶随之被喚醒,并逐漸占據上風。
某種力量還被壓制在靈魂下,但僅憑着體術,沢田綱吉也能與琴酒打個五五開,最終更是瞄準了機會,将琴酒按在手下。
青年棕發微亂,神情無辜,在把對方錘爆之後終于找到機會說自己的“秘密”。
“我好像是失憶了。”他十分苦惱,縱然手段毫不留情,卻又傻白甜一樣向信賴之人求助,拉長調子,“怎麼辦啊Gin——我不會被朗姆暗鲨吧——”
吊兒郎當的。
但還是很有技巧地沒提更重要的,例如說Boss或許會有的态度。
琴酒嗤了聲,把自己的衣服從這家夥的手裡扯出來,毫不留情地走開。
什麼怎麼辦?和他有什麼關系?
啧。
這樣想着的組織Top killer在回到房間後不久就收到了未命名的電話。
他早有預料,提起手機,恭謹地聽着對方的吩咐。
窗外的日光照進一隅,照亮擺在床邊的照片——是一份三人合照,烏丸蓮耶與他和沢田綱吉,後者站在中間,神色懵懂。
琴酒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果然聽見烏丸蓮耶在問詢阿瑪羅尼的異狀。
“我已經确認過了,阿瑪羅尼一切如常。”他神情冷淡,腦海中閃過拽着自己的笨蛋的模樣,“您可以放心使用他,Boss。”
……
沢田綱吉發了會呆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他對房間的陳設感到熟悉——雖然從對房間的側寫來看,住在這裡的大概是個有些笨拙的宅男。
不過這也符合他對自己的定位——雖然對過往沒什麼記憶,但是沢田綱吉覺得自己應該是個蠻普通的額、蠻普通的大學生?
他大概記得自己應該是二十出頭一點,這個年齡應該是大學生或者研究生,總之是個平凡又普通的家夥,放在遊戲裡叫NPC放在小說裡叫路人甲,作為主角們的背景闆而存在。
他兔兔祟祟地摸出手機,發現自己收到了兩份郵件。
一份是蘇格蘭發來的,已經得知他準備調查重新出現的工藤新一的得力下屬發來了方案一二三,沢田綱吉簡略的掃過,目光定格在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馬、一個名為毛利蘭的女孩子的照片上。
當然,他并不是對這位可愛的小姐産生了什麼興趣,隻是這張顯然是最近才抓拍的照片上還露出了一顆腦袋,是個黑發藍眼的小男孩——好巧不巧,從配色而言與工藤新一是一個配色。
心細的下屬簡單地羅列了這位毛利小姐身周的關系網,恰巧的是,這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小男孩出現在毛利家的時間,正巧是那位工藤新一被“他”和琴酒灌下組織正在開發的毒藥的後一天。
無數信息在他的腦海中彙聚成網,盡管沢田綱吉先生自诩為平凡普通的NPC,但身體與思維的反應依舊如實地昭示了他的不同尋常——至少現在,他已經大概拼湊出了一個接近事實的真相。
隻不過還需要再進行驗證就是了。
但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新時代好青年,就算身處于組織這種黑//惡勢力内部,也并不意味着沢田綱吉樂意與他們為伍。他壓下回複,點開了另一份郵件。
那是一張照片,寫着怪異的符号,甚至有不知道是恐龍還是鳄魚的圖案,但在看見的瞬間,沢田綱吉的大腦自動将這些東西給翻譯了過來。
【我們已經撤退到安全區内,不知您的情況如何。】
【請務必保重自身,前輩。】
【為了櫻花的榮耀。】
哦原來他不是NPC,而是NOC啊。
那他以後不是就能當公務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