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裴殊對着暗戀對象的美照飄飄欲仙,下一秒頭便疼得仿佛有大卡車從上攆過。
裴殊昏倒前害怕地抖了三抖,沒擔心自己的小命究竟保不保,倒是害怕的想:
媽嘞,他褲子還沒兜。
如果有人能有幸的發現他的屍體,請忽略他照片上的殘留的東西,也不要問他為什麼要拿着好兄弟的照片脫褲子。
問就是感天動地兄弟情。
再然後他的意識便徹底陷入了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混沌的感覺才逐漸消退,被封閉的五感逐漸對外展開,裴殊醒了過來。
他廢力地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陌生。
陌生的牆面,陌生的家。
而他正躺在樓梯上四仰八叉。
他這是穿越了?
作為資深老書蟲,裴殊深耕小說多年,十分了解一般穿書文的一套流程。
熬夜、頭痛、死亡、穿越、穿到某個炮灰身上、拯救悲慘男主,走上人生巅峰!
想來,他應該也是衆多炮灰穿越者的一枚。
想着他便扶着扭到的腰起身,與對面的金絲熊來了個對視。
可愛的金絲熊伸出兩隻爪子在胡須上捋了捋,睜着兩雙滴溜溜的小眼與他對視。
怪不得他剛才好像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金絲熊看見他吓得吱吱亂叫,搬起地上的面包亂竄,跑路間竄進冰箱後的縫隙,驚出了一隻橘黃色大肥貓。
大貓發出一聲尖銳長鳴:“喵嗚——”,整張貓毛張開,吓得直接飛到了冰箱上。
看樣子應該已經在冰箱後面躲了好久。
貓怕老鼠,沒本事。
裴殊踏着淩亂的步子上前提起亂跑的金絲熊,将他重新放進了籠子裡,小鼠如鳥歸巢,鑽進了自己的小窩裡再也沒有出來。
做完這些,裴殊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他現在正處在一個奢華複式小洋樓,占地不大,布置的跟樣闆房一樣。
剛才他就倒在從二樓下到一樓的樓梯上,怪不得現在後腦殼還是那麼疼。
他捂着自己疼得不行的頭找到洗手間,洗手間裡的鏡子清晰的映出他現在的模樣。
鏡中人窄腰寬臀,掀開睡衣,肚子上覆蓋一層薄薄的腹肌,身材好的同時不失力量與美感,随着裴殊微微彎腰,寬松的睡衣領口甚至能看見兩點淺淺的粉色。
裴殊看見一抖眉,立馬摟緊衣服站直了。
有點勾引人呢。
但與身材十分不符的是,他的面目十分溫和,一雙眸子清澈如水,唇色淺而淡,裴殊輕抿一下,才露出了一點血色。
這副身體,竟然與他長得一模一樣。
裴殊有點驚訝地看着面前的這位清冷美人,他不可置信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臉,鏡中美人也跟着做出這個違和的動作。
裴殊感覺到痛意,手倏地松開,看着吃痛的美人心裡泛起一股懊惱,甚至想上前安慰他,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便是美人本人。
随後瞬間美滋滋。
他,一個二九年華剛剛成年比誰都糙的純種男beta,平時校服加身,連一件正裝都沒有的“小學生”,竟然無痛當上了精英。
看看他面前這個人,雖然跟他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姿态明顯是一個成熟男人,是他這個高中生完完全全比不上的。
當裴殊在這沾沾自喜的對鏡自照時,手機叮咚一響,有位頂着山峰頭像的中老年人且未備注的消息發過來:“誰接孩子?”
看到對方的中老年人頭像,還沒有适應新身份依舊覺得自己是高中生的裴小殊回道:“?”
“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