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将頭埋在秦楚生的胸膛裡,秦楚生的體溫天生高,将頭埋在那裡時裴殊會感覺很溫暖。
然後他趁着秦楚生不注意時伸出爪子在上面摸了摸,觸感果然很好。
裴殊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揉了揉,然後便聽到腦袋上方傳來秦楚生的聲音:
“裴殊,你的手在做什麼?”
聞言裴殊立馬松開手,嘴上有點結巴道:
“沒……沒幹什麼啊?”
秦楚生的視線在裴殊的手上掠過,抓起他的手道:“手這麼不老實啊。”
剛好一陣兒就又來惹他了,秦楚生知道裴殊的性格,然後拿起他的手又放了回來,對他道:“怎麼樣,照着你喜歡的樣子練的,是不是手感很好。”
裴殊聽到秦楚生的話,忘記了遮掩,點點頭道:“是呀。”
哪怕隔着薄薄的衣服,他也能感覺到那肌肉,所以不由喃喃道:
“薄中帶厚,厚中帶薄的,哪哪都恰到好處,真是太厲害了。”
“呵。”秦楚生輕呵一聲,有點無奈地搖搖頭,然後轉身走進了隔壁的卧室。
“哎?别走啊。“裴殊跟着秦楚生一起走進卧室,他有點好奇地看着周圍的一切。
與之前他一個人居住的樣闆房很不一樣,這裡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房間布置的整體色調是很讓人放松的藍色調,一張雙人大床靠牆居中放置,床的枕頭旁還放着一個巴掌大的粉色玩偶。
裴殊一眼看到那個玩偶,他走上前将玩偶拿起來,然後驚喜道:
“秦楚生,這不是小時候我給你縫的花兔子嗎?你竟然還留着呢。”
小時候秦楚生過生日時,會收到各種各樣貴重的禮物,但裴殊覺得那都是外人為了巴結秦家而送的,并不是真心想要送給秦楚生的禮物。
那次裴殊想了好久,最後決定自己縫玩偶送給秦楚生,裴殊做下決定就堅決不會改變,所以他提前跟着奶奶學習了一個月怎麼縫兔子。
拆拆補補一個月後,還真的把玩偶給秦楚生做出來了。
生日那天裴殊将禮物送給秦楚生,得到了秦楚生感動的抱抱,把裴殊也高興的不行,回到家也不想睡覺了,非得跟爸爸媽媽念秦楚生收到禮物有多麼的開心、他有多麼多麼喜歡秦楚生之後才睡着。
就連睡着時臉上都挂着微笑。
秦楚生看到兔子後似乎也想起那段記憶,他笑着道:“應該是南南拿進來的。”
裴殊聞言疑惑道:“南南?”
秦楚生從裴殊手裡拿過兔子,這隻兔子的年齡也有二十多歲了,但是沒有破線也很幹淨,能看得出主人對玩偶的珍惜。
“兔子現在是南南的阿貝貝。”
“她從小就喜歡,每天不抱着睡就睡不着,最近這些天你不在,她和星星就會來找我睡覺,所以兔子就放在了這裡。”
裴殊了然,怪不得他還在兔子上聞到了小孩子身上的味道。
然後他從秦楚生的嘴裡找出了漏洞,他問道:“最近這些天我不在?”
看來從他提出離婚到現在應該才過去了不久。
秦楚生點點頭,其實從裴殊跟他提離婚到現在,總共也沒超過兩個星期。
現在想起他還是覺得當時裴殊給他提離婚的時機很可疑,那天他易感期撞上分離焦慮發作,他将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内不見人。
裴殊當時在外出差開會沒在家,秦楚生需要自己一個人熬過去,易感期還可以通過抑制劑壓制,但焦慮卻沒辦法解決。
所以他又一次進了那間暗室,讓自己躺在床上,心裡開始幻想着被裴殊發現這些事情。
裴殊肯定會覺得他很變态吧。
隻是這麼幻想着裴殊走進來時震驚的表情,秦楚生就感覺自己()了。
他這般想着,心裡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裴殊了。
可裴殊沒等回來,倒是等來了一張離婚協議。
秦楚生忘不了那一天,裴殊從外面回來後将離婚協議遞給他,然後對他道:“秦楚生,我們離婚吧。”
秦楚生當時還在給裴殊做飯,聽到這句話心都快梗了,他隻抓住裴殊問道:
“裴殊,别開這種玩笑。”
秦楚生盯着裴殊的眼睛,企圖從其中找到在開玩笑的意思,可沒有,這次的裴殊很認真,似乎真的做好了要和他離婚的決定。
秦楚生連看都沒看那張紙,當場就把離婚協議書給撕了。
他頭一次對着裴殊用那麼大的聲音說話: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他走上前想抓住裴殊,裴殊卻直接轉過了轉過身體跑出了家。
再後來就回到了現在,秦楚生揉了揉眉心,因為裴殊的失憶,他到現在都沒有明白當初裴殊為什麼要跟他提離婚。
但也因為裴殊這件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生了一肚子的悶氣,他不再被道德約束,開始光明正大的用監控看裴殊,那些之前的偏執焦慮倒是被這件事分散不少。
回到現在,裴殊雖然還是不相信自己會主動和秦楚生提離婚,但直覺上他感覺這不是一個可以提的話,于是他轉移話題道:
“那今天你就不用獨守空閨了,我來陪你睡!”
孩子們就該回哪兒回哪兒去吧。
秦楚生想起來裴殊八爪魚似的睡姿,他笑道:“那便多謝小裴陪我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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