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真的離婚啊!
還不是小秦你之前性冷淡,我跟你講離婚隻是想刺激你對我醬醬釀釀而已哦。
裴殊眼神裡透着股心虛,有點想破罐子破摔将全部事情的真相都對秦楚生說了,但一擡頭卻看見醫生的八卦臉,裴殊将嘴裡的話咽下去。
家醜不可外揚,他欲求不滿這件事絕對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所以裴殊拉拉秦楚生的袖角對他道:
“秦楚生,一會兒我再跟你講。”
“好。”
秦楚生這般應聲道,看起來似乎與往常并無太大的區别,隻是用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向裴殊,讓裴殊不由打一個激靈,怎麼感覺現在的小秦有點危險呢。
秦楚生看着裴殊愈發心虛的表情,眼底露出一抹微笑,他伸出手在裴殊柔軟的後脖子捏了一下,輕聲道:
“小裴先認真聽醫生講,不用擔心一會兒怎麼解釋的。”
被秦楚生捏住後脖頸,裴殊像被拎住的小雞仔似的打了一個激靈。
裴殊立刻扭頭,正好對上秦楚生的幽深的桃花眼,他的眼睛微彎,分明是笑着的,可裴殊卻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危險。
裴殊就像隻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瞬間緊張起來。
媽嘞,這個小秦不對勁,他如果這個時候告訴小秦真相,小秦肯定會一怒之下将他扔到床上對他醬醬釀釀的。
裴殊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堆黃色廢料,絲毫沒有被身為獵物的自覺,反而乖乖跳進鍋裡,還加點火朝鍋裡放調料隻為這碗兔子湯更好喝。
看到小情侶之間你侬我侬一副别人根本插不進話的氣氛,醫生插話對裴殊道:
“咳咳,裴先生,你等會兒再解釋,先聽我把您的病情說完吧。”
聽到醫生的話之後,裴殊立馬重新坐到椅子上,他乖巧道“哎哎,好。”
秦楚生則是站着的,他看着乖乖坐在綁凳上的裴殊,烏黑亮麗的後腦勺圓潤又飽滿,頭頂還有一個非常标準的旋和一绺翹起的呆毛,因為剛才裴殊猛地坐下,那一绺呆毛随着主人的動作而在空中一翹一翹的。
秦楚生看得有點忍俊不禁。
“咳咳——病人家屬。”醫生看他道,“不要再看病人了,看看我指的ct吧。”
“嗯。”
秦楚生突然也被醫生q,将視線從裴殊的身上移開了些,認真聽起了醫生的話。
至于現在秦楚生為什麼不緊張甚至還有功夫逗裴殊呢,那還要從他在房間抽屜裡找到的一篇日記說起。
當初裴殊提出離婚時,秦楚生是完全懵了,他關心則亂,聽到那句離婚的話之後完全不會思考了,以至于他完全沒有觀察到那份漏洞百出的離婚協議。
直到事後,秦楚生看着空空如也以及主動跑到他房間說要安慰爸爸的兩小隻,他才發現一絲不對勁。
這兩個孩子平時最是黏小爸,怎麼可能裴殊離開了他們都不問的。
産生一個懷疑,就會産生無數個懷疑,秦楚生這才想起那份被自己撕掉然後還被他用粉碎機粉碎掉的離婚協議。
當時才想起來要看看的秦楚生:“……”
問:碎成粉末的紙片該怎麼修複?
答:無解,除非有備份。
備份是不可能有的,但是秦楚生突然想起家裡的監控,監控高清無比,足以看清協議上的字。
那是他幾年裡度過的第一個沒有裴殊的夜晚,他在哄睡兩個非要陪着大爸睡的兩個小寶貝後,獨自一人走到書房打開了監控。
老婆跑掉的第一個無眠之夜,秦楚生搭着八二年的拉菲,翻閱家裡的監控,不僅發現了那份漏洞百出的離婚協議,也發現了幾天前裴殊寫下的那份荒唐的日子。
他親抿了一口酒,柔順絲滑的拉菲入口,苦澀裡帶着些甘甜與酸,就如秦楚生當時的心情一樣。
他隻見裴殊在日記上寫下。
“202x年5月22日晴
心情一般,因為太久沒見小小秦,先給它寫一封信。
親愛的小小秦:
展信佳。
我是你主人的愛人,小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