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稍微有那麼一丁點...”吳澤把丁點兩個字咬的重,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很生氣。
“隻有一丁點的憋悶,然後就喝了兩罐啤酒,就兩罐,我以為沒事的,但是...”
幾個人心肝顫顫,齊齊問:“你幹什麼了?”
吳澤說了他給鄒岩琛搬運東西的事。
裴嬌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這也沒什麼,沒什麼丢人的。”
“這樣我也不會氣自己。”他尴尬到臉紅,艱難道:“我還主動說幫他整理衣服,整理就算了,我還.....”
幾個人:“你還怎麼了?”
“我還哭了。”吳澤揉了揉自己的臉:“丢死人了,我居然在他面前哭了。”
他情願在鄒岩琛面前摔個狗吃屎。
“是大哭,還是...安靜的哭着抹眼淚?”裴嬌緩慢的問出關鍵問題。
吳澤:......“有什麼區别嗎?”
裴嬌看向朱旭,朱旭手握成拳,抵在唇邊清咳了兩聲:“大哭吧!對于男人來說,你就比較正常,要是安靜的哭吧,你這長相偏俊美,就有點......楚楚可憐。”
朱旭稍微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詞,何止是楚楚可憐,特别是充滿淚水的眸子眨啊眨,真是要了老命了。
要是直男還好,要是gay,朱旭都覺得那人不把吳澤摔床上都算是克制力好。
此刻無聲勝有聲,吳澤額頭掉下幾條黑線,随後大手一揮:“這個不重要。”
他不想去想自己是怎麼哭的,更不想去想朱旭的話,因為那種東西他承受不來。
“就因為這樣你就氣成今天這樣?”韓良軒問。
吳澤給自己順了順氣:“那能啊,他昨晚問我想要什麼,我說想要他的國際象棋,再不濟給兩件衣服也可以,然後他說好,明天給我。”
幾人在心裡替吳澤哭了一場,原本是吳家的團寵,現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連衣服都要問真少爺要,太慘了。
不想讓吳澤傷心,幾人壓下心疼,繼續道:“這不是挺好的嗎?他同意了。”
朱旭嘿嘿笑了兩聲:“肯定是昨天那張垂涎欲滴的臉起了作用。”
“屁......”吳澤心口疼:“我今天還專門定了鬧鐘,然後拉開門,門口放着一個紙袋,裡面放着兩件衣服,你們猜,裡面是什麼衣服?”
說完還說了句狠話:“你們誰猜對,我叫誰祖宗。”
韓良許幾人一激靈,賭注這麼大?
“不值錢的衣服?”
“剪碎的衣服?”
“他要是真剪碎我都沒這麼氣。”吳澤:“裡面居然是兩件黑色衛衣,是的,就是那99塊錢兩件的衣服,而且,而且,而且還是他穿過的。”
不能想......
額......
桌上一陣寂靜,吳澤最後總結道:“你們就說,鄒岩琛他狗不狗?”
隔了一個保安亭的藥店門口,一道黑色的身影停住腳,他擡眸看去,梧桐樹下的一張方桌上,精緻如王子的吳澤正叫着他的名字罵。
他罵過,桌上的其他四人同仇敵忾的罵了起來。
“艹,狗成這個樣子,真不是人啊!”
“這小子是明晃晃的耍你啊!怪不得你生氣,這要是我我恨不得敲他悶棍。”
“你哭了一場就換來兩件破衣服,這口氣你咽的下去我都咽不下去。”
鄒岩琛往旁邊走了幾步,站到了保安亭的陰影處,他把剛買的退燒藥裝到口袋,摸出一根煙點燃。
暗影處一點星火在指尖,鄒岩琛無意去偷聽什麼,隻是碰巧遇到了,不聽虧了不是。
那邊整整罵了二十分鐘,韓良軒突然嘿嘿賊笑了下:“你說鄒岩琛給你的是他穿過的衣服?”
吳澤擰開礦泉水的瓶子,喝了口水潤潤嗓:“是啊!怎麼了?”
“要不要惡心他一下?”
幾人看向他,等着他後面的話。
韓良軒也不賣關子,繼續說:“你知道鄒岩琛的衣服值多少錢嗎?”
吳澤:???懵逼臉。
“什麼意思?”
韓良軒:“我不是跟你說過,鄒岩琛是那什麼圈的天菜嗎?他穿過的衣服,曾經有人出價過......”
他伸出1根手指:“1000,說要是拿到穿過的襪子,可以價格翻三倍......”
“如果是好多天沒洗的,嘿嘿,反正隻要有貨,價格都好談。”
煙頭被人用指尖撚滅,陰影處的人臉色冷如寒冰,這些話讓他惡心,擡腳轉身朝另一側走去。
吳澤傻了整整有兩分鐘,這事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想到一個可能,又覺得不可能。
“為什麼?”
“為什麼?”韓良軒詫異他的問題,小聲道:“當然是想要他的味道呗,還有價格更高的,就是穿過的内......”
“姓韓的你最好給我閉嘴。”吳澤臉都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變不變态。”
見他真的生氣了,韓良軒忙打住:“開玩笑開玩笑,你當我放屁。”
解釋了一句:“我這不是想幫你出出氣嗎,不是真出,就是讓你拿這事騙騙他,惡心惡心他。”
“走了。”吳澤拿起包就走,臉色難看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