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不許說沒有。”虞承杉說完,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目光令單霖灼難以招架,他張了張嘴又什麼都沒說,頃刻後才艱難道:“手環警鈴聲會把工作人員引來,我不能給你信息素。”他顯然誤會了虞承杉的意思,急切的補充:“但再過幾天我就能出去了,哥你先忍忍......”
他好像很自責似的,語氣也低落下去,垂着頭輕聲檢讨:
“對不起,是我給你惹了麻煩,”
“……”
虞承杉沒聽到一句想聽的,忍無可忍的打斷他的話,“誰問你這個了。”
他無法理解年輕Alpha的腦回路,他是聽不懂話嗎?分辨不出怪罪和關心嗎?兩個耳朵長來幹嘛的?!
虞承杉被他氣笑了,“什麼叫給我惹了麻煩?你以為自己是有多大能耐能給我惹事?”
單霖灼身體僵硬一瞬,低聲道:“是,我對哥來說不重要。”
“……”虞承杉瞪着眼睛,看他絕不反駁的鹌鹑樣,額角都氣的抖了兩下,隻覺得在會議上以一敵百,唇槍舌戰時都沒有此刻這麼難受。
虞承杉已經明白,單霖灼很會惹他生氣。
從故意不與他聯系,結果真的沒有多餘的交集後,虞承杉就知道了。
單霖灼,
一個你退一步他退一百步,稍有疏遠就會離開的Alpha。
虞承杉承認,自己是不舍得。所以才會有那通主動打過去的電話,和得知他出事後推掉所有應酬回國見他的第一反應。
在這樣的前提下,重逢似乎不該是這樣彌漫火藥味。
這不是他的初衷。
既然單霖灼聽不懂,就換種方式告訴他,虞承杉靜了靜,看着面前青澀的Alpha輕聲道:“上次你生病我說我不擔心你,其實是騙你的。”
單霖灼一點一點的擡起頭來,漆黑的眼眸鎖定面前的男人。他喃喃:“……什麼?”
虞承杉不是一個喜歡端架子的人,他與高嶺之花的關系也不是等于号,甚至因過早擔起家族重任而磨滅了些少年人該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氣,為達目的也不介意說些燒耳的軟話。
“我連你生病都擔心,你被帶到這種地方關着,我又怎麼能不關心呢?”
“我問你有沒有話想對我說,不是想要怪你,也不是來聽你認錯的。”虞承杉嗤笑一聲,反問道,“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單霖灼蒼白了臉,心虛和難堪的情緒麻線似的堆滿了心房,他望向虞承杉張張合合的唇瓣,擁擠的心髒開始不正常的跳動。
鼻子又開始有癢意,似乎有血要流下來。
虞承杉擡着下巴,語氣又有些冷:“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算你犯了錯,我也能給你擺平。”
“讓你給我打個電話有這麼難麼?”
“被抓進去關着很好玩麼?”
“為什麼我是最後一個知道你出事的人?連你被關進管制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如果我不回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說到這裡,虞承杉瞥了單霖灼一眼,Alpha湊過來告饒似的想扒他的手臂:“哥,你别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