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羽沒有換睡衣,午休睡得确實沒有家裡舒服,沒有睡太久,恢複點精神以後就起了床。
他看一眼時間,兩點半了,是下午的上班時間。
燕清羽掀被子起身,看到椅子上原本被他胡亂團吧團吧的衣服,被疊得整整齊齊,也被擺放得齊齊整整。
他想到之前去隔壁省拍賣會時的行李箱,不用問都知道這大概率是誰的手筆。
他覺得姜雲簡可能不止有精神病,還有強迫症。
燕清羽穿好衣服,推開小卧室隔音的門,就聽到外面有姜雲簡、程洋和姜白的聲音,似乎是在讨論着什麼公事。
他沒興趣聽,徑直走去,休閑區,想給自己倒杯水喝。
姜雲簡第一時間注意到他,暫停公事,提醒:“清羽,茶幾上那個保溫杯裝了溫水,是給你的,你喝那個。”
燕清羽伸向水壺的手拐了一下,拿起保溫杯。
程洋和姜白也注意到他。
程洋第一時間進入秘書角色:“小先生還在呢?需要吃點什麼嗎?”
燕清羽喝了口水:“不用。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拿了姜氏集團的股份,而且馬上年終了,他還是很在乎年終分紅的。
姜雲簡和程洋他們繼續讨論工作内容,燕清羽就端着保溫杯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看到漫星發了條新的圖文内容。
@漫星:我宣布,午後一杯咖啡就是開始肝圖的最佳搭配![圖片]
燕清羽點開配圖,是漫星坐在一家咖啡廳裡拍的咖啡照片,有兩杯咖啡,應該是準備和朋友在店裡畫圖。
照片裡漫星是坐在靠窗的位置,拍到了一點點街景。
燕清羽大學是在A大的音樂學院就讀,對漫星透露出來的街景有點印象。
似乎是西門後面的美食街,以前他也很經常和那時候認為的朋友們一起去玩。
燕清羽把照片存下來,坐在沙發上捧着保溫杯,暫時沒事幹。
姜雲簡注意到,支使比較閑的程洋過去。
程洋繼續上助理秘書皮,走向燕清羽:“小先生,難得您來一趟公司,要下樓去其他員工部門去走走看看嗎?就當視察了。”
燕清羽懶得動彈:“不想走。”
程洋:“那您要回家嗎?我現在有空閑,可以開車送您回去。”
燕清羽想了想:“嗯。回去吧。”
程洋去拿車鑰匙,燕清羽站起身,忽然又問:“我陽台門的鑰匙呢?”
之前姜雲簡說什麼時候天氣回暖,或者讓他自己到公司來拿鑰匙的事情他可還記得。
而姜雲簡聞言,終于知道燕清羽來公司的真正目的。
他還有些擔心:“最近天氣還在轉冷。”
燕清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還能故意折騰我自己嗎?”
姜雲簡:“。”
燕清羽想到之前那次折騰,面不改色:“現在和之前不一樣。”
姜雲簡還是答應了,讓程洋把陽台鑰匙也拿給燕清羽,随後送燕清羽回家。
拿回陽台門的鑰匙,燕清羽回到自己房間後,終于把挂在陽台門把手上的卡皮巴拉小挂件取下來,丢到櫃子裡。
他把陽台鑰匙插在鎖孔裡,沒有擰動,直接走回衣帽間去換上他的家居服。
以他現在的身體,平時根本不适合去陽台,他也不會再閑的沒事跑去陽台吹冷風,但他更讨厭沒有去往陽台的權利。
他不喜歡這種被監禁束縛的感覺。
燕清羽換好衣服,準備下樓到客廳找黃色方塊看,但在路過二樓時,腳步忽然停頓了一下。
他看向二樓那間畫室,印象中在剛來那天,原本在那個畫室中有一幅畫是露出來的,但是被陳叔有些慌張似的蓋住了。
燕清羽停在二樓的樓梯間,陳叔正好在這時上樓來。
他疑惑:“小先生?您怎麼在這站着?”
燕清羽指着那個畫室問:“那裡我能進嗎?”
陳叔看向畫室的方向:“應該可以。家主從不對您設限。不過我不建議您這個時候進去,可能有些東西會讓您感到不适。”
一個畫室,能有什麼讓他感到不适的?
燕清羽收回手:“我知道了。”
他走下樓,沒有往畫室走去。
既然不建議他看,他也懶得自找麻煩,左右不過是些畫,樓頂的畫室也有。
—
三天後,封江冉回國。
姜雲簡本來是要和燕清羽一起去的,可現在燕清羽不準他用支撐架,三天時間的複建都還停留在刺激腿部知覺的階段,最後姜雲簡還是以工作忙為由沒有跟去。
隻不過季司也被以很忙為由,把開車的工作讓給了程洋,由程洋跟燕清羽一起去。
燕清羽無所謂,把航班時間發給程洋。
這幾天A市的氣溫降得更低,陸陸續續下了好幾場雪,到處都是白雪皚皚的一片。
燕清羽在風衣和羽絨服之間徘徊片刻,還是選擇了那件奶黃的羽絨服。
雖然見渣男穿得好看點比較有利于他的計劃,但是比起風度,那還是溫度更重要。
他穿好羽絨服,帶上毛線帽和圍巾,被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出門了。
姜雲簡今天沒去上班,見他下來,忍不住問:“今晚回家吃飯嗎?”
燕清羽歪頭:“為什麼不回?”
姜雲簡:“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去機場接完你那位學長,說不定正好可以在外面吃晚飯。”
燕清羽神色淡淡:“不要。外面的飯哪有陳叔做的好吃。”
在旁邊整理東西的陳叔聞言,笑開了花:“小先生喜歡就好。那小先生今晚有什麼想吃的嗎?正好馬上就該去買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