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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鏡中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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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鶴年說:“你做夢了,屍體可沒動。”

汪老大神都快被吓飛了,可再看過去,老爺子的屍體隻是摔在地上,閉着眼,一動不動。

“至于誰能讓你做的夢…”陳鶴年停頓了會兒,他沒有把鏡子放在箱子裡,于是他走到屍體邊,掀開屍體的眼皮,屍體灰色渾濁的瞳孔沒有聚集的神兒,就是具剛死的屍體。

屍體還沒有屍變,那他怎麼會從棺材裡鑽出來?陳鶴年暫且沒有找到答案,他皺了皺眉,取出銅錢用紅線綁着,直接捆在了屍體的腦門上。

“就這樣,别再動這個屍體了,有我的東西綁着,就算是再有怨氣的鬼也得安分待着,謹慎點,就把熟糯米撒在房門前,不要漏掉一個空隙。”陳鶴年說,他做完事,見汪老大還一副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沒有猶豫,自個先走了。

陳鶴年回到了那間屋子裡,吃了送來的晚飯就沒再出去過。

汪家人站在過道裡想聽聽動靜,可也不知道他在裡頭做什麼,沒有一點聲響,汪媳婦的兒子現在恢複了正常,汪老大聽了陳鶴年的話心裡也有了底,他們沒再糾結,安心地回二樓休息去了。

陳鶴年躺在床上,闊佬家裡的床單比自個家裡的要軟更舒服,周羨之以往不讓他在雇主家裡過夜,雖然他在旁打下手,但遇到厲害點的鬼,都是周羨之一個人留下處理。

今兒個是第一次陳鶴年一個人在外做事。

十八歲,正是曆練的好年紀,他師父在生日那天晚上說,陳鶴年猜他會給自己找活兒幹,但沒想到他是直接帶錢跑了。

此時,大廳外的鐘表指向了淩晨十二點。

陳鶴年的呼吸聲已經平緩,房間裡一片漆黑,鏡面呈現一片灰黑,都說睡覺的時候鏡子不能對着自己腦袋,鏡子身為陰物會招邪,但陳鶴年偏生是這麼做的。

到了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候,鏡面上冒出一個人臉,那張臉越放越大,頭發最先從鏡子裡鑽了出來,像一群密集的螞蟻順着桌子往下落,接着是手指,它一整個身軀通過鏡子懸在了陳鶴年的床頭邊。

它的頭發很長,骨幹卻是個男人,它順着陳鶴年的腳跟飄到了陳鶴年的臉邊,朝着陳鶴年的腦袋栽了下去,頭發直接開始往他腰上密密地纏。

它吐出一口冷冰冰要凍結的氣,還沒湊近的陳鶴年的臉,陳鶴年就倏地睜開眼睛,在它的頭顱的注視下悠然地挺起了上半身,直視着那隻鬼。

“你出來了,晚上好。”

陳鶴年沒有戴着黑墨鏡,他瑪瑙一樣的眼眸露出來,臉上順帶勾起一個笑。

那鬼并非他想象中猙獰,它有鼻子有眼甚至算得上英俊,它見陳鶴年醒了,似乎也不意外,就直接躺在了他的身邊,鬼開口說話了,它露出一個谄媚的笑:“小先生,你聞着可真香呐。”鬼深吸了一口氣,滿足地發出一聲長歎。

這定然是隻有道行是鬼,它穿着一身古樓裡的戲服,眉眼甚至還有些紅彩,嘴唇笑起來的時候,唇勾可以咧到臉頰兩側。

“那你再近點聞。”陳鶴年挺着腰,沖它勾了勾手指。

鬼已是人形,它快速地攀在陳鶴年的身上,而陳鶴年背靠在床頭,施施然道:“你想吃我嗎?想的話,那就來吧。”

鬼用着玩味的眼神看着他,也許覺得他是個傻子,又或許是在懷疑揣測,忽地,它臉上邪邪一笑,吐出一口氣,歎道:“小先生,你這樣說,我可就舍不得了。”

“這可該怎麼辦呢?”鬼說着,可它又笑得尖銳,眼珠猩熱得甚至露出一副皮開肉綻的本貌,它身上腐爛的瘡疤流淌出鮮血。

“是先吃肉呢,還是先剝皮好呢?”

陳鶴年笑着連連問,“你想從哪裡咬起?”他自己伸出手扯開衣領,露出一寸頸部和鎖骨的皮膚,眼眸盯着它。

鬼笑了,它俯身聞着陳鶴年的氣息,那簡直跟毒藥一樣上瘾。

“不如,你讓我嘗嘗你精氣的味道。”

鬼纏在他腰上的頭發一緊,在腹腔上勒出了細小的紅線,它伸手扯在陳鶴年的衣服上,似要替其寬衣解帶。

陳鶴年清楚地知道自己對鬼來說意味着什麼,一個香饽饽,灑滿醬汁的肉,同樣的,他的血,氣味,也會讓這些陰邪一觸碰就有了戒不掉的瘾,恨不得變成蛆蟲長滿他的身體。

惡心。

陳鶴年的臉色變了。

鬼正陷入進陳鶴年的氣味裡,一邊臉已經湊到他的脖子,伸出了舌頭,可還沒如願嘗上一口,刹那間,陳鶴年的手掌已經掐住了它的脖子,翻身将它按在床榻上。

“你——!”鬼頓時臉色大變,它的身體正要化成一團黑霧,可卻化形失敗,被牢牢地捏在陳鶴年的手心裡,它額頭的青筋和爬蟲一樣鼓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從剛剛的春夢裡醒過來。

“你怎麼能抓住我的?”鬼的聲音如同從膨脹的肺裡擠出來的,它眼神怨毒,“你一個小術士,怎麼能——!”

陳鶴年另一隻手擡起來,他沉默着,啪的一下,手掌直接扇在那鬼的臉上。

這一巴掌讓這鬼都懵了片刻。

扇完,陳鶴年才開口: “頭發,松開。”

這時,他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消退,毫無情緒,沉靜地成了一潭深水。

這一巴掌直接狠狠地抽在了鬼的臉上,它竟然感受到了疼痛,從麻木變得辛辣。

陳鶴年的手再一次揚了起來,“松開。”

鬼終于動了,它磨着牙齒,連帶着臉上的傷疤一起疼了起來,長發慢慢從陳鶴年身上分離。

陳鶴年掐着它脖子那隻手,手臂的肌肉繃住,極其沉穩,不顯懼意,他說:“裹香灰油炸,或者燒煉成酒,你喜歡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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