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橫濱,有人出門上班,有人剛下班。
葦原一心非常慶幸他的老闆沒有黑心到要員工24小時都在上班,和中也一起離開宿舍前往□□大樓,兩人的繁忙程度已經達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見一面,早上出門上班的時候見一面,之後就要分開。
港口mafia一共有五棟大樓,每棟大樓都有幹部,中也目前在尾崎紅葉負責的審訊部,和葦原一心所在的不是同一棟大樓,而且非常忙,甚至有時候中午都無法見面。
和中也在門口分開,進入大堂打開,随後在所有等電梯的人的注視下走進電梯。
這樣的事每天都會發生,葦原一心從剛開始的不習慣被人注視到站在電梯裡睡着。
“一心,你看我畫的怎麼樣。”
森鷗外和愛麗絲就住在大樓裡,頂樓這一層不隻是辦公室,還是他們休息的地方,所以上班速度非常快,每次葦原一心走到辦公室推開門的時候愛麗絲就已經在等他了。
“畫的很好。”無論愛麗絲畫了什麼葦原一心都會說畫的很好,隻是今天畫的有點不太對。
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再看一眼确認畫上的内容之後葦原一心很想回去扇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清醒一點。
蠟筆構成的兒童畫充滿了孩童的天真,正是因為孩子的天真才會出現很多大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想要從兒童畫中分辨出誰是誰有點困難,但愛麗絲認識的人并不多,畫上畫的三個人每個人的發色都不一樣,金發的愛麗絲,黑發的森鷗外,以及紅發的葦原一心。
“為什麼畫這個呢?”葦原一心再不想都不敢當着森鷗外的面說愛麗絲,最多是問愛麗絲為什麼這麼畫。
“因為一心像媽媽一樣。”或許愛麗絲什麼都不懂,但她知道葦原一心一直都在照顧她。
葦原一心莫名有點生氣,愛麗絲口中的照顧指的是打掃這一層的衛生以及滿足她和森鷗外的日常需求,這些都是附加進他的工作裡的,葦原一心一點都不信除了他之外沒人能做。
想罵人的話就在嘴邊,但是看着愛麗絲笑的非常開心的臉,那些不适合讓小孩子聽到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不想徒增工作,葦原一心摸了摸愛麗絲頭,讓她自己玩一會。
愛麗絲開心的拿着畫回到沙發上,拿出新的紙繼續畫。
葦原一心回到辦工桌,桌上放的文件和上周相比明顯少了很多,忙了半年的清算工作馬上就能收尾。
前任首領的爪牙差不多連根拔出,不忠于森鷗外和反對的聲音已經微乎其微,很多還想活命的牆頭草全都閉上了嘴。
原本上午的工作進行的很順利,但愛麗絲總會找點事出來。
“一心,水管爆了,救命!”無人看管的愛麗絲匆忙的從廁所跑出來,身上濕漉漉的找葦原一心。
“怎麼都濕透了,快去換衣服。”扭頭看到愛麗絲身上全是水,水痕從廁所蔓延到工作區,在晚一點可能整個頂樓都會被水淹沒。
愛麗絲去衣帽間換衣服,葦原一心去廁所先把水閥關上,然後去工具間找工具箱,看一下能不能修。
□□大樓成立多年,很多設施已經老舊,每個公司都會有的電腦都是後面才安裝的,作為首領私人區域的頂樓甚至連網線都沒有,電腦都隻能用筆記本,而且森鷗外似乎喜歡看紙質文件,很多東西明明用電腦更快卻偏偏要紙質報告。
無論是電路還是水路,都會有年久失修的時候。
葦原一心拿着扳手,把舊的水管換成新的,在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損壞的地方。
确認沒有損壞的地方,剛走出廁所,一條毛巾該在葦原一心的頭上,紅色的頭發和白色的毛巾形成鮮明的對比,有一種草莓蛋糕的感覺。
“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森鷗外拿着毛巾在門口等候多時,愛麗絲感冒不要緊,葦原一心感冒了可是大事。
“抱歉,打擾你工作了。”即使是關上門,在安靜的環境裡傳來水聲還是很打擾人工作的,葦原一心感覺是他處理突發狀況慢了才打擾了森鷗外工作。
“沒關系。”森鷗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一直在幫葦原一心擦頭發,隻是他的衣服在進去關水閥的時候淋濕了,光擦幹頭發沒用,還得換身衣服。
在葦原一心的強烈抗議下,終于拒絕了穿愛麗絲的衣服。
“明明有大一号的衣服,先換上也沒什麼。”
“不要讓我對你的看法再降一層啊。”
葦原一心對森鷗外的認知是愛麗絲的監護人,其次是港口mafia的首領,隻是有些時候不得不再次确認森鷗外是不是個煉金術師。
工作區還有水殘留,葦原一心幹脆把文件放到一邊,把整個頂樓打掃一遍,換好衣服的愛麗絲幫忙打掃。
“一心好厲害,感覺像是什麼都會一樣。”愛麗絲拿着抹布把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再次感歎葦原一心的偉大。
“其實我第一次修,都是看書看來的。”研究所裡面什麼都沒有,隻有書能讓葦原一心打發時間,很多東西都是看出看來的,就像這次第一次上手修水管一樣,而且記憶中似乎見過有人修水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