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拿了張椅子坐在葦原一心旁邊,原因是沙發上被占了,雖然還有不小的位置,但愛麗絲就是不願意靠過去。
“我也沒有那麼吓人吧。”太宰靠在沙發上,手裡拿着遊戲機,臉上的綁帶擋住一隻眼睛,不得不讓人思考他到底能不看清路。
“我才不要和你玩。”愛麗絲帶着怨氣,躲在葦原一心身邊,不願意讓太宰看他。
見愛麗絲十分抗拒,太宰離開沙發走了過來,“愛麗絲這麼對我,我可是很傷心的。”
“你不要過來。”愛麗絲抓着葦原一心的衣服,使勁往他懷裡鑽,被往外推的葦原一心何嘗不是害怕的那個。
葦原一心從椅子上離開,抱着愛麗絲往後退。
“愛麗絲怕就算了,怎麼一心也怕。”太宰站在原地,要哭不哭的樣子,眼淚在眼眶裡,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
三人呈現對峙的趨勢,太宰站在對面,愛麗絲躲在後面,讓葦原一心直面太宰。
要論演戲的實力,還是太宰更勝一籌。
趁着葦原一心站在原地,太宰握住他的手。
被握住手後,葦原一心像是被頂住了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同時周圍發生了變化。
頭上的燈開始閃爍,整棟大樓像是電力不足一樣,無論是信号還是應急燈,全都無法正常運作。
大樓瞬間充滿了哀嚎。
“我的任務報告——”
有人因為停電,電腦關機,任務報告沒有保存,至少這個還能讓人知道,被關在電梯裡的就慘了。
太宰很快就放手,電力不足的情況僅僅發生了一秒,頂樓的人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
重新獲得掌控權後,葦原一心立刻抱着愛麗絲遠離太宰,不想有過多接觸。
“好難過,果然還是去死更好。”太宰傷心的說着,自顧自解開身上的綁帶,像是想原地勒死自己。
葦原一心和愛麗絲站在原地無動于衷,不是不想阻止,而是不敢動,碰都不敢碰一下。
“好了,忙完這幾天就不會這麼忙了。”在一旁沉默許久的森鷗外終于開口,讓太宰回去把工作做完。
“森先生偏心。”太宰解繃帶的動作停下,但還是不開心,“小矮子今天不在,明天出差,這下徹底沒人了。”
養孩子的頭一次感覺孩子太多也是個煩惱,特别是有問題兒童。
“那麼像的話明天跟着一起去怎麼樣。”
“才不要。”
在太宰疑似傲嬌屬性發力的狀況下,太宰終于願意離開頂樓,回到辦公室。
葦原一心和愛麗絲松了口氣,太宰離開後愛麗絲回到沙發上玩,還沒過多久,尖叫聲震耳欲聾。
愛麗絲哭着跑到葦原一心懷了,手指着身後的牆,斷斷續續的說着:“牆上有東西。”
沙發後面的牆上貼了一副用蠟筆畫的畫,畫的很抽象,但是能看出畫的是誰,而且早上還沒有這幅畫的,畫這幅畫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好了,已經沒有了。”葦原一心走過去把畫撕下來,然後扔進垃圾桶。
愛麗絲還在不停的哭,無論說什麼都沒用,隻能等人苦累了,自然的睡着。
葦原一心第一次覺得帶孩子這麼困難,真的會有這麼能哭的孩子。
***
第二天中也一大早的走了,往後幾天回到家都是葦原一心自己一個人,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會看一下房屋出售,想想在哪裡租房子比較好,中也回來當天葦原一心剛好下班。
“感覺怎麼樣?”
“好累。”
這是中也第一次離開橫濱,去别的城市,雖然有人跟着,但還是感覺拘束,那種無處安放的不安。
“次數多了就習慣了。”葦原一心開口安慰中也,倒了杯水放在中也面前的桌子上。
以上層對中也态度,往後出差的次數隻多不少,要快點适應才行。
“對了,我看到了一個和你很像的人。”出發前葦原一心說的話中也一直記得,忙完工作後到處走,正好看到了一個和葦原一心長得很像的人,那人正好也是紅發,隻是年齡似乎對不上。
那是一個老婦人,年齡大概50,雖然保養的很好,但頭上的白發掩蓋不了事實。
“可能隻是長得像罷了。”葦原一心看了眼中也,随後笑了笑,沒有說更多的。
葦原一心從來沒見過母親,就連照片都沒有,隻知道母親離開前留下了一樣東西,那個東西随着愛花的死去一同埋進了土裡。
中也這一趟遠不止如此,他還看到了京都的地頭蛇,葦原組。
就像葦原一心說的那樣,或許隻是巧合,中也沒有将這件事說出去,葦原一心一直都不想和黑.道有過多牽扯,這件事告訴他或許和剛才的事一樣,關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