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的不錯。”負責後勤的高三學姐給兩人拿了瓶水,這樣高強度的演出不是什麼人都能撐住的,消耗大量體力的同時還在不斷的考驗一個人的能力,台詞和動作都必須記住。
葦原一心有氣無力的接過水,無力的手連瓶蓋都擰不開,和他一起回到後台的葦原愛花同樣擰不開,最後還是在學姐的幫助下擰開瓶蓋。
“我不想再有下次了。”喝下水後葦原一心緩了過來,很快他就開始後怕,再也不想繼續上台。
“我可能,也不會有下次了。”葦原愛花也很累,今天的演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累。
“下次不會這樣了,今年隻是校長會來看才比較隆重。”學姐笑了笑,每次校長在的校慶都會搞得很隆重,雖然學校的事大部分是都是教導主任在管,實際上校長有在暗中觀察,據說有次校長在學校當打理草叢的大爺,被一些見過他的學生看到了。
在後台休息的差不多,兩人把演出服換回校服。
“我有點事要辦。”葦原一心疲憊的站着,他現在有件事想确認。
“我幫你拖住爸媽。”一看就知道葦原一心要去幹嘛,葦原愛花也沒說什麼,一下就答應了。
從演出結束到離開後台,過去了大概半個小時,雖然沒有任何交流,葦原一心大概猜到了森鷗外現在在哪。
校慶讓校園的每一處角落都變得熱鬧,隻有一個地方永遠會安靜,那就是校醫室。
和往常一樣,葦原一心站在校醫室門前,擡起的手準備落下。
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每一次面對觀衆,兩人都能對上視線,葦原一心不知道森鷗外是在看他還是隻是看着舞台。
“進來吧。”門還沒敲響,裡面的人反而等的有點不耐煩,開口讓外面站着的人進來。
葦原一心推開門,看到在醫務室裡面的人。
森鷗外轉過身站起來,走向門口,伸手将站在門口的人拉進來,“站着幹什麼,不累嗎。”
“現在不累了。”葦原一心握了握牽着他的手,溫熱的手沒有讓他覺得熱,反而緩解了他的疲憊。
“你覺得表演怎麼樣?”
“很好。”
“真的?”
葦原一心擡眸,一年前的他想要看到森鷗外的連還需要擡頭,現在隻需要将微微擡眸,這樣就能看到。
這樣的變化是否在暗示他們确實更進一步。
“你完成了表演不是嗎,這樣就很好。”森鷗外說出的答案并沒有讓葦原一心滿意,紅綠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想讓他思考一下再說。
被盯得有些久,森鷗外也開始有點不适,最後隻能投降,“表現的非常好,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
聽到自己想聽的,葦原一心一下變回開朗的笑容。
見自己過關了,森鷗外把人帶到椅子前坐下,兩人面對面。
“這次感覺怎麼樣?”
“很累。”
葦原一心屁股一粘椅子就想癱在上面,累到根本坐不住。
“下次呢?還想繼續嗎?”森鷗外注視着葦原一心,就像坐在角落的他注視着在舞台上發光的葦原一心那樣。
“就算我想也不太可能了,我沒你想的那麼結實。”舞台上的燈光比想象中的猛烈,連續照射一個小時,有時還是直視燈光,葦原一心現在眼睛看東西有點模糊。
紅綠眼睛微微低下,臉上不隻有疲憊,還是沒有下次的遺憾。
“這樣的話,我想你需要一個醫生,一個一直陪着你的醫生,在你面前就有一個。”
僅僅一瞬間,葦原一心擡眸,目不轉睛的看着森鷗外,仿佛在确認,他所說的是不是他一直想得到的。
森鷗外微微一笑,将視線移開,“果然是因為超時回答了嗎。”
“沒有,題目根本就沒有限時。”葦原一心撲到森鷗外身上,他現在既疲憊又興奮,心怦怦跳。
“看來我的答案是對的。”森鷗外回抱懷裡的人。
葦原一心笑着低下頭,森鷗外沒有拒絕,一點點的試探讓他在嘴唇上留下一個宛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吻。
那年春天,風吹落櫻花,站在樹下的人被粉色的花瓣籠罩着。
紅色的頭發十分顯眼,隻是想問路的人深深的陷入其中。
那人回過頭來時,和現象中的面龐不同,性格也大相徑庭,還是他說的話。
喜歡嗎,或許我先你一步喜歡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