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沖刷了工業小鎮的灰塵,也可以沖刷掉一個人存在的痕迹。我們撐着傘站在小鎮的陵園内,斯内普的父親拎着一個酒瓶站在墓碑旁,“行了,這麼大雨趕快回去吧。”
斯内普蹲在地上沒有動,雨水順着頭頂流下,他渾身濕透的盯着墓碑——艾琳·斯内普 1940-1974
上面并沒有放照片,也沒有什麼親友來送别,隻有斯内普父子、我和莉莉。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對她來說也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斯内普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莉莉趕緊上前扶住他。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說完他再不看墓碑一眼,轉身走進雨中。
“你得打傘,要不該生病了!”莉莉在後面小跑追了上去。
斯内普回到家就病倒了,高燒不退。
“他家看起來不像是能有退燒魔藥的樣子。”我有些發愁的看着燒的滿臉通紅的斯内普。
“我回家去找普通的退燒藥。”莉莉拿起傘準備出門。
“可外面還下着大雨呢!”
“沒事,我馬上回來,拜托你照顧他了。”
我隻能不斷地幫他換濕毛巾,祈禱莉莉趕快回來。斯内普的父親還在一樓的客廳大聲放着電視節目,完全沒有打算上來看看他正在生病的兒子。
莉莉帶了一些小盒子跑了回來,“我特意問了媽媽都需要什麼藥。”莉莉打開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粒藥片,“溫蒂麻煩給我一杯水。”我趕緊将水杯遞了過去。斯内普已經燒的神志不清了,我們兩個完全沒辦法讓他把藥片咽下去。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自己熬一份退燒魔藥吧。”我看着已經開始說胡話的斯内普。“這樣下去他會燒傻吧。”
“也隻能這樣了,苦艾、白鮮、水仙根,這些西弗勒斯應該都有,隻是火,我們隻能去樓下的廚房。”莉莉有些犯難。
“你先找草藥,我下去看看。”我放輕腳步走到一樓,斯内普的父親似乎是睡着了,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莉莉你找到草藥了麼,帶個坩埚下來,他爸爸睡着了。”
我們兩個将草藥按順序放進坩埚裡,莉莉将火調小。
“我還是第一次在燃氣竈上熬制魔藥。”莉莉有些無奈的苦笑。
“不過這東西看起來可比學校老舊的操作台好用多了。”我看着上面穩定的小火苗。“不知道學校能不能引進這個。”
我們兩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魔藥上,并沒有注意斯内普的父親醒了,大概是魔藥的味道有些大,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你們兩個小鬼在幹什麼?”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打算走過來看看。
“我說過,我的家裡不可以出現這些古怪的東西!”他大聲地沖我們喊道。
我傻傻的站在魔藥前,從來沒有人這麼大聲地對我說過話。
“西弗勒斯發高燒了,他沒辦法咽下藥片,我們隻是熬一劑退燒的魔藥,很快就好。”莉莉上前擋在我面前和斯内普的父親解釋。
然而這并沒什麼用,斯内普的父親怒氣沖沖的向我們走來,莉莉拿出魔杖舉在身前,“您不要再往前走了!”這反而激怒了他,“哈,一根破木棍?”
“Petrificus Totalus!(統統石化)”
斯内普的父親直挺挺的倒在了他面前的地毯上。咣當一聲,我手裡的瓶子也掉落在了地上,我原本打算他如果過來就用瓶子砸他的。
“這大概能持續多久?”我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莉莉。
“我不知道,一兩個小時應該沒問題,但是溫蒂,我違反了《巫師保密法》,一會魔法部的人會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