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心想,“果然還是喜歡住大房子,跟着我倒是委屈你了。”
林北安下班回到家,看見家裡明顯多了很多東西,門口的鞋櫃,衣帽間的衣櫃,衛生間洗漱台上都擺的滿滿當當,他的心也跟着填的滿滿當當。
林北安從客廳走到卧室都沒找到人,找到書房去的時候看見一人一貓正在對峙,崽崽跳上了書櫃頂部,阮秋踩在椅子上仰着頭兇它,“下來!”
小貓喵了一聲,并沒有要動的意思。
阮秋還是夠不着它,“這裡的東西貴得很,打碎了就賣了你抵債。”
林北安走近單手環着她的腰把人抱下來,然後自己踩上椅子把貓抱了下來,“看來你适應得還不錯,以後就當自己家,打碎東西是小事,惹她不高興才是大事。”
确實是大事,當晚就失去了一個罐頭和大床。
第二天林北安早早的去了機場,出門的時候沒忘記給熟睡中的阮秋一個早安吻以及給熟睡中的崽崽添糧。
入冬了,天氣越來越冷了,阮秋也起的越來越晚了。
畢竟沒有人能抵抗住溫暖的被窩,林北安不忍心吵醒她,準備輕手輕腳的離開,結果還是看到了阮秋迷茫地睜開了眼。
“要走了?”阮秋聲音還帶着啞。
“嗯,沒事,你再睡會兒。”林北安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聲音柔和。
“想去送你。”
“早上太冷了,聽話,在家待着,我到了就給你打電話。”林北安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最終阮秋妥協了,也不是因為别的,就是身上有點酸痛,感覺這個床也不是非起不可。
出差期間林北安電話打的倒是很勤,林南愉也隔三岔五的來找她,她和林北安的戀愛關系也早已經成為了人盡皆知的秘密。
偶爾還會有幾個童絮的小粉絲來店裡偷偷看她,然後偷拍下一些照片在網上審判一番。
阮秋自認不管外形還是家世還是能力方面确實都不如童絮,但是阮秋一步步走到今天,她覺得自己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了,總是被人拉高踩低心裡也是有點犯堵。
心情不好就開始不回林北安的消息,一開始林北安也隻以為她在忙,後面通過林南愉透露才知道她不開心。
隔着電話哄了好一陣才哄好,勉強能有個笑臉了,第二天去到店裡,又來了尊大佛。
宋知禮來了。
來人笑意盈盈的,對她的花店是誇贊有加。
“之前拒絕了我那麼多次,原來是已經心有所屬了。”說出來的話暧昧不明,不知道的以為兩個人之前有過什麼。
不過就是拒絕了他抛出的橄榄枝,明裡暗裡的站到了他的對立面。
“宋總說笑了,看看有什麼瞧得上的,我送您。”阮秋笑容得體的回道。
“幫我包束百合吧,謝謝。”
走時還是掃碼付了錢,還留下了一張邀請函。
按理來說這個邀請函不應該送到她手上,估計還是想從她這裡走林北安的捷徑。
宋知禮上車之後順手把花遞給了旁邊的徐娅。
徐娅,是他國外留學時的學姐,在他新公司成立之後辭掉了國外待遇優渥的工作回國擔任他新公司的财務總監。
徐娅低頭聞了聞,小聲說了句,“謝謝。”
“你說這次他會來嗎?”宋知禮自顧自地發問。
“不會。”徐娅微微一笑。
“我也覺得不會。”
這份邀請函并不是宋知禮的本意,是宋康讓他來送的,借着宋康50大壽的名義,想看看林北安到底是不是鐵了心不想和宋氏扯上一點關系。
宋知禮也覺得很奇怪,前幾年明明都還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關系不說多好,起碼明面上維持得還過得去。
自從自己的新公司開始籌備,林北安仿佛連明面上的這點體面也不想維持了。合作的項目轉手的轉手,實在放不掉的就是虧本也要全權握在自己手裡,安插的釘子目前也由于職權分散逐漸打探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不過倒是聽說他談戀愛之後有點想當甩手掌櫃的意思了。
這種話宋知禮當然不會信,林氏就靠他把着了,他要是當甩手掌櫃,自己不知道要輕松多少。
這邊宋知禮陷入了獨自的頭腦風暴,徐娅在一旁問道,“需要留意一下這家花店嗎?”
“一個女人而已,很快就會換的,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在她身上。”
徐娅聞言垂下眼應了聲好,此後車内就陷入了長久的安靜。
明明已經坐在很近的位置了,稍微伸手就能觸碰到對方了,可是徐娅還是覺得自己離身邊的人好遠好遠。
林北安發了張照片給阮秋:榆城下雪了,我又有點想你了。
照片裡是鋪天蓋地的雪,真是好久不見這麼漂亮的雪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