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要說,一個是縣法院院長,一個是省委副書記,這兩個人在一起談工作,級别是不是差得太大了? 你還别這麼說,皇甫新城每次向自己的嶽父彙報自己的工作時,李成雖然從不做具體指示,但是他的王顧左右而言他的一些話,對皇甫新城還是有着莫大的啟發。所以皇甫新城很喜歡和自己的嶽父談論自己在法院的工作。
正當皇甫新城設想着晚上和老嶽父談話的内容時,院黨組成員、紀檢組組長李忠厚走進了辦公室,皇甫新城今天心情好,便拿出昨天剛從家裡帶來的茶葉,給李忠厚泡了一杯茶:“李組長,這一個月來你辛苦了,坐下來喝杯茶。”
李忠厚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葉:“嗯,确實是好茶葉。”低頭喝了一口,然後看着皇甫新城:“今天是星期五,本來不想給你添掃興的事,沒有辦法,這掃興的事情還是找上門來了。我剛剛收到一封舉報信,是舉報民事審判庭審判員楊炎坤的問題。”魯軍魂說着把手裡的舉報信遞給皇甫新城。
舉報信舉報:一九九三年九月份,民事審判庭審判員楊炎坤在審理原告肖貴雕訴被告白詩琳離婚案件時,和楊炎雕串通一氣,徇私舞弊,把本應分割給白詩琳的财産隐匿了。沒有想到,今年三月楊炎雕和白詩琳兩人又複了婚,這肖貴雕就把當初和楊炎坤串通一氣隐匿财産的事告訴了白詩琳。白詩琳知道情況後十分氣憤,給臨江縣法院寫信舉報楊炎坤違紀審判的事。
皇甫新城一邊聽李忠厚說着,一邊看着舉報信,當看到肖貴雕在信件的末尾處鄭重地寫了四個字:此事屬實,并且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差點沒有笑起來:“這都是什麼事,簡直就是沆瀣一氣地作弄人民法院的法官,哎,誰讓我們這些法官不争氣呢,偏偏要往這套子裡鑽。不争氣的東西。”皇甫新城說着話,嘴裡是咬牙切齒地恨,他既恨當事人的無恥,也恨楊炎坤的不争氣。“把事情搞清楚,堅決查處。”
正當皇甫新城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回家時,隻見孫紅岩笑眯眯地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皇甫院長,你好。”
“紅岩,你小子怎麼過來了?”皇甫新城起身要把孫紅岩讓進辦公室内,看見孫紅岩後面還站着魏金芳和尚金琳:“啊,都來啦?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快快進來坐。”
院辦公室專門負責接待工作的葛笑倩走了進來:“院長,請客人到會客室去坐? ”這葛笑倩就是院法警大隊法警錢程的妻子,今年三十三歲,和皇甫新城同年,因為她人長得漂亮,所以大家都稱她是“臨江縣法院一支花”。不過,要讓皇甫新城來看,還真沒有覺得葛笑倩有多漂亮,和南城區法院的趙飛燕比起來,應該不是一個檔次。但是,對于一個人外貌的欣賞,那還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沒有一個統一的标準。她平常的打扮也是很端莊,從來不穿奇裝異服,也沒有那種怪裡怪氣的各種香味,如果不是彭偉成在與皇甫新城的個别談話時,說到葛笑倩可能與鄭源副院長有不正當男女關系,皇甫新城還真沒有看出來葛笑倩是這麼一種人。以至于皇甫新城想,是不是彭偉成說得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