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專場歌詠比賽上的一段配合,加上共同的愛好,成就了兩人的一段姻緣。趙東生和張紅衛結婚後生下了一個兒子,趙東生為了表示對妻子的愛意,就給兒子起了個“趙愛衛”名字。六七十年代并沒有計劃生育政策,不論是城市人還是農村人,一個家庭生個三四個、五六個小孩那是常事。而趙東生和張紅衛結婚後,生了這個趙愛衛以後,就再也沒有生下第二個,所以夫妻兩人對這個獨子是十分的溺愛。趙愛衛要天上的太陽,趙東生沒有辦法上天,為了哄兒子開心,他會想着辦法到水裡去撈太陽,趙愛衛要月亮,趙東生便用白紙剪一個圓巴巴給兒子,說這就是天上的月亮。就這樣,趙愛衛在夫妻兩人的溺愛下一天天長大。
到了一九八七年,趙愛衛已經成了十八歲的小夥子。可能是接受了父母的音樂藝術細胞,趙愛衛也是喜歡唱歌,整天就是歌不離口。不過,趙愛衛除了喜歡唱歌外,還有一個愛好,那就是異想天開。生在北方世界,整天想着的是到南方發大财。敢于想象敢于冒險敢于實踐,這是北方人的性格特點,趙愛衛也不例外。
一九八七年九月,拿到高中畢業證書的第二天,趙愛衛便開始了自己敢于冒險的實踐活動,一個人悄悄地背起行裝向南方出發。到了廣州之後,趙愛衛先是在飯店打工,後來又幫人跑起了運輸。總之,能幹的活都幹了,不能幹的活也試着幹了,但依然沒有賺到什麼錢,到後來,連一日三餐都成了問題。一九九0年三月的一天,趙愛衛給老家的父母寫了一封信,信中說:兒子從今天開始,要到一個遙遠的地方去闖蕩,如發不了大财,就不回家了,希望父母親不要去找他。
就這樣趙愛衛一去無音信,整整兩年時間沒有和家裡聯系。趙東生和張紅衛這一對愛子如命的夫妻,如熱鍋上的螞蟻,整天是唉聲歎氣,張紅衛更是終日以淚洗面,有時甚至是不吃不喝。最後,夫妻倆商定兩人一起出門找尋兒子張愛衛。
說幹就幹,兩人把家裡簡單地收拾一下,背起行裝就向着兒子趙愛衛最後發信的地點廣州市出發。夫妻倆在廣州市整整找尋了一個月,把兒子趙愛衛可能出沒的地方都找尋了個遍,心急如焚的張紅衛恨不得把廣州市掘地三尺。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兒子趙愛衛。夫妻倆身上的盤纏用完了,最後不得不離開廣州回到老家吉西市。
過了一段時間,可能是思子心切,加上長期在外尋找兒子,生活沒有規律,張紅衛得了糖尿病,住院治療花了一大筆錢,把夫妻兩多年的積蓄消耗殆盡。此時趙東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消息,有人在雲南省昆明市見到過趙愛衛。趙東生連忙向親鄰好友東湊西拼了一點錢,準備了一大袋子烘幹的面餅。把妻子安頓好,自己一人前往昆明找尋兒子趙愛衛。為了節省經費,趙東生一路上是風餐露宿,幾乎沒有住過旅館,吃過飯店裡的菜飯。到了昆明後,趙東生接受上次在廣州的教訓,身上帶了張地圖,把每天找尋過的地方進行标注。就這樣在昆明地毯式搜尋了一個月後,依然沒有兒子趙愛衛的身影。此時,趙東生已經是身無分文,所帶幹糧也已經吃完。既然找不到兒子,還是回老家照應病中的妻子吧,趙東生一路上以乞讨為生,像個叫花子一樣回到了老家吉西市。
過了大約二個多月,張紅衛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但每天必須服用治療糖尿病的藥物。這對于已經一貧如洗的趙東生來說,可是個不小的經濟負擔。趙東生還真是個男子漢,憑着自己的駕駛汽車技術,一邊照顧病中的妻子,一邊到外邊給商販拉貨掙錢養家。就是到了這個地步,夫倆兩人依然沒有放棄四處打聽兒子趙愛衛的下落。
時間已經到了一九九五年冬天,有熱心人跑到趙東生家裡,說是在廣西的憑祥市,見過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長得很像趙愛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