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心了。”皇甫新城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不管怎麼說,人家燒這麼多的菜,總是一番好意。
他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這丫頭想幹什麼?對了,快三十的李雪萍已經不能稱丫頭了吧?
“我今天不唱歌了,聽聽音樂喝喝酒,如何?皇甫院長?”李雪萍說着已經把音樂曲目調好,是《花好月圓》的樂曲,抹去了歌詞。
李雪萍已經把酒打開了,是紅花郎酒。倒進自帶的金屬杯裡,遞給皇甫新城:“皇甫哥,我敬你一杯!”這一次,李雪萍改了稱呼。
皇甫新城總覺得這個李雪萍怪怪的,她現在是臨江縣法院的在編幹警,自己是臨江縣法院的一把手,一般來講,院裡一般幹警都是用恭敬的語言和他說話,她好像一點點沒有這方面的意識似的。當然了,兩人以前算是朋友關系,但現在卻是上下級啊?是不是自己做領導做久了,有上尊下卑的封建意識?皇甫新城現在已經說不清是自己想錯了,還是李雪萍做錯了?
皇甫新城有點遲遲疑疑地接過杯子舉杯喝下,電視屏幕上,梁朝偉與王菲正在栽滿桃花樹的小島上跳舞。
再看看李雪萍神情顯得很是正常、坦蕩,一點都沒有局促感。這丫頭在外面見過幾年世面,成熟了很多,再也沒有當初讀大學時的青澀。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成全我進入臨江縣法院的大恩,我無以為報。隻能說一聲謝謝了。”說着,又舉杯敬了皇甫新城一杯。
皇甫新城從她開酒時就在觀察,酒瓶包裝完好,排除了被做手腳的可能。
現在一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目的,在酒水上做手腳,男同志喝到這種摻有□□的酒水,到最後基本上就成了女人的裙下俘虜。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裡是歌廳,出了問題就不好收場了,這一點李雪萍也是應當知道的。
遲疑着,皇甫新城又喝下了第二杯。“你這次是憑真本事考進臨江縣法院的,怎麼能夠說是我成全你呢?不要亂說,免得别人誤會!”
李雪萍對皇甫新城這幾句語氣比較重的話也不生氣,隻是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拿起酒瓶給兩人的酒杯裡加滿了酒。
就這樣,兩人一連喝了七八杯酒,幾個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李雪萍給兩人各舀了一碗湯。看樣子,她是不準備再開酒了。
三個菜吃下去,又喝了一大碗湯,皇甫新城基本上是吃飽了。
“皇甫哥,我陪你跳支舞?”李雪萍站起身來,臉色顯得绯紅。
“你結婚了嗎?”皇甫新城遲疑着站起身來,接過李雪萍伸過來的手。
“還沒有。”
“為什麼不談對象結婚呢?”
“沒有合适的。”
“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吧?”
“有,不全是。”李雪萍說着話,雙手已環抱着皇甫新城的腰,見皇甫新城有往後退的動作,李雪萍昂起頭:“為什麼要這樣?我就這麼不堪嗎?”
“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我們倆現在是同事,都是在國家機關工作,不合适的!”皇甫新城回避着李雪萍那灼熱的目光和渾身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