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松手虛虛環抱護住她，眼睛亮晶晶期待的開口：“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了嗎？”

“當然，男朋友，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我覺得兩個人的生活也蠻合适的，給你個機會加入我的生活。”

喬清松進門亦步亦趨跟着古月明。

是最聽話的學生，一步一個指令調整角度，最稱職的三腳架。

“都這個點了，餓了吧，我帶了馕，可以煮個雞煲配。”

古月明檢查一邊素材，陽台比走之前還要繁茂，好幾盆都開花了。

“還好，早餐吃得晚，那一盤椒麻雞幾乎都進我肚子。”

喬清松不在鏡頭後也一直把視線黏在古月明身上，看不夠。

簡直像夢一樣，陽光披灑在她身上，發絲都被照的發光。

他和她在一起生活。

“我來。”

喬清松伸手想接過器材無果。

古月明動作迅速，三下兩下規整好。

“好啦，你幫我把這個放進玄關收納櫃吧。”

古月明收拾相機儲存卡，順嘴安排喬清松。

“是吃的有點晚，吃粥消化很快的。”蹲在茶幾前古月明撥弄兩下花瓣，“花瓶裡的花記得換。”

“好。”

他手指動動，等會就搜一下幹花怎麼做，等花瓶裡留不住了就坐成永生花。

跟貝殼畫擺在一起。

“清松，冷凍層的雞好像凍太久了，做雞煲要鮮雞才行。”

現在的她對生活追求不一般了，對美食的标準也高。

今天可是确認關系後的第一頓不想将就。

喬清松也是這麼想的。

“那就收拾一下，我們上次去的那家餐廳也有雞煲，環境也不錯。”

喬清松指的當然是那次失敗的告白餐廳。

好似怕被拒絕故地重遊，喬清松說話間抱住古月明撒嬌地低頭把頭埋進她的肩窩。

說話間撲出的熱氣癢癢的，縮縮脖子古月明擡手回抱住喬青松：“怎麼這麼會撒嬌呀，大寶寶？”

“你也是我的寶寶。”說話間他側臉啄吻她的臉頰，“我要确認。你是我的女朋友啦。”

尾音拖沓，刻意上揚的語調逗笑古月明：“你學我，乖，男朋友，那我先換身衣服。”

古月明不介意再去一次，用新的美好的記憶覆蓋熟悉的場所也不錯。

“那家店我上次都沒吃好，這次當然要跟我最喜歡的男朋友再去吃一次。”

喬清松乖乖松開手，頭發上午隻是拿手指匆匆抓過，現在軟趴趴耷拉在額頭垂下，乖巧聽話。

踮起腳尖，不用伸手喬清松已經低下頭湊近，高度剛剛好，古月明稍微擡手就能順幾把毛，短發揉得淩亂，更顯好脾氣。

“你好像男大。”

手落下時，喬清松大掌包住古月明手掌牽引着放到臉頰上，歪歪頭：“姐姐？”

臉頰發燙，古月明用點力氣抽出手：“你怎麼也這麼會啊。”

明明按理說都是第一次。

“可能因為我是古老師的好學生。”喬清松注視着那一抹绯紅，眉眼舒展眼裡的愛意熾熱滿溢。

“不愧是學霸，好啦，我去換衣服。你等我，我還要補個妝。”紅玫瑰一大束跟價格一樣顯眼，古月明把花抱起颠了一下單手還是有點重，“你先上去放花。”

古月明覺得吃完飯還是各回各家吧，她現在有點上頭，吃完飯需要冷靜一下，起碼要到晚飯再見面。

“好。”喬清松完全不能拒絕她，除了分手這件事，其他的他都會一直一直答應下去。

就算是他做的那裡不好月明要分手，他一定改一定把所有她不喜歡的都改。

虛無缥缈的假設讓喬清松一下子情緒低落，心髒都有拉扯感。

如墜地獄。

“對啦。”古月明再次推開房門，手上拿着選好的衣服，放在沙發上，牽起喬清松的手，“給你錄入指紋，以後來給陽台澆水就不用我來給你開門啦。”

“回來路上我又換了密碼比較複雜。我們的密碼太好猜了，情侶很多都用彼此生日做密碼。”

古月明晃晃腦袋為自己的謹慎自得：“你的密碼也要換哦，不過應該也OK，你是男孩子。”

錄入指紋。

“你低頭。”古月明雙手捧着他的臉頰，微微用力，喬清松順從的轉頭，左右看看，她認真道：“不行，你也還是要換一下，這麼帥的男孩子也會不安全。”

“好。”喬清松臉頰不動，感受古月明手掌的溫度，偏頭蹭蹭。

他現在隻覺得這束玫瑰好像沒有那麼令人滿意，有些阻礙他擁抱親吻心上所愛。

“你怎麼像機器人，隻會說好。”古月明就手揉臉頰肉，“轉人工。”

喬清松模仿人工智能機械聲：“滴，已轉人工。好的，回去立刻修改。”

11樓。

蘋果花瓶裡的蔫巴花枝已被取出用報紙包裹好丢進垃圾桶，小心拆開外包裝，很大一束，花瓶口是以小把的容量。

取出十一支，加營養液稀釋合适的劑量，插好下午明媚的陽光是最好的映襯，賞心悅目。

喬清松一支一支插進瓶口，嘴裡嘟囔着，在給玫瑰道歉：“我剛剛在門口都是亂想的，你一點都不礙事，活久一點，你剩下的兄弟姐妹我會好好珍惜做成永生花的。”

想起今天夢想成真的一幕，喬清松笑容根本無法掩飾，獨處更是揭開禁制般大笑出聲。

一朝得償所願，不知情的怕是以為瘋了。

比如遠在上千公裡外的陳霖，滿腦子問号，十多條不同角度俯拍、仰拍、平行、斜角拍攝的完整玫瑰花束、花瓶裡高低錯落插的玫瑰。

陳霖：感情不順你終于成瘋夫了？！

喬清松才沒空回複隻知道嫉妒的男人。

收到信息拿起車鑰匙立刻下樓，出門的一瞬間他回身從床頭抽屜翻出小小的包裝盒塞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