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松先一步站在她身後攔住。
他對醫院病房排布很了解,走廊這一半,單人病房的區域隻有兩間,剛開始以為是對面病房來探望的,可對面病房都收拾好東西走了她還站在這裡時不時瞟一眼就不正常了。
“她是誰?”
古月明懶得去問這個欲語淚先流的“小可憐”。
沒興趣在這裡上演狗血劇。
“你不說也行,讓警察來調查吧。”古月明沒打算做私人判官,下一秒直接撥通報警電話。
作為遵紀守法的中國公民涉及公民人生财産安全的事情當然要尋求執法機關幫助。
“你……”林于天站起身想要阻攔,猛地站起來,重心失衡向前面栽倒。
好在喬清松腿夠長,一個箭步沖上前一胳膊肘把他壓到牆上,反手鉗制住。
本來看到攔路人離開準備轉身消失的女孩看到這一幕,沖過來扯喬清松:“你放開!”
都是女孩,王靜上前把她撕扯開。
幾人糾纏間動作之大,讓本就關注本院醫生的護士直接按鈴叫安保部的人上來。
好在單人病房這一層沒多少人,不然還要疏散看熱鬧的人群。
古月明不受影響,寥寥幾句話告訴接線員懷疑有人誘導自己朋友自殺,并導緻她現在在醫院還未清醒。
“我剛剛打電話報警他還想攻擊我,還好我朋友在身邊,現在他們還在糾纏。”
醫院安保部門人員帶着鋼叉從消防通道出現,同行的護理部主任看到喬清松還壓着一個人,趕緊指揮保安上前幫忙按住人,把喬醫生替出來。
這可是好不容易回來的林主任的得意門生,骨科招牌,可不能剛回來銷假就把自己又搞停職了。
警察來的很快,一行人轉移到會客室。
兩人一組的警察走進來問道:“誰報的警?”
室内兩撥人端着茶杯泾渭分明。
坐在林于天旁邊的女人還在啜泣,看到警察的身影有些畏懼的縮縮脖子,求助的視線一直盯着林于天。
見沒有回應還想伸出手去抓他的衣袖,被避開。
“警察同志是我。”古月明伸手示意,“我朋友跟他男朋友出門吃飯,被人投毒。剛搶救回來,人還沒清醒。”
走在前面年長的警官一臉肅然。
被指認的陳嬌激動站起身喊道:“不是的,我不知道她會這麼大反應,我隻是一時沖動,導員你說話啊!”
說到後面,幹啞的嗓子嘶吼破音。
古月明嗤笑一聲:“有什麼話你還是警察說吧,你下藥害久久窒息休克是事實。”
喬清松也站起來,拿着同事那裡要來的病例複印件遞給警察:“這是搶救和診斷記錄,歐陽女士剛脫離危險,人還沒清醒,還需要呼吸支持。後續不排除其他并發反應和後遺症的産生。”
“你是?”
“我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也是歐陽女士的朋友。”喬清松為警官解釋道,“他們兩位是大學導員和學生的關系,林老師是歐陽女士的男朋友,事發的時候他們三位在一起,也是他相威脅我女朋友。”
林于天一言不發,陳嬌倒是憤懑不平的樣子,想繞過攔着自己的護理部主任未果,人也不哭了。
一臉恨意的盯着古月明:“今天出這樣的事情都怪你,是你非要告我,不然我怎麼會去找林于天跟他女朋友吃飯,都怪你!”
一番話說的古月明都沒反應過來。
王靜跟陳霖對視一眼出聲:“你是網上的黑子?”
陳嬌也不回複,隻是一味的盯着古月明,眼神陰狠:“也是。你想不起來,你有錢,别人網上說你兩句你就受不了,非要趕盡殺絕,要不是你的律師把律師函寄到學校害我失眠我怎麼會去醫院開安眠藥!”
陳嬌面目猙獰嘴裡嘴說自話,也顧不得警察在場一股腦地傾瀉自己的不滿:“都是你害的,而且我就隻是下了三片而已,說不定就是她自己有病,在這裡栽贓陷害。”
陳嬌越說越理直氣壯。
古月明被她無恥的狡辯氣得手發抖。
“夠了!”
“夠了,陳嬌!”
從坐在這裡就一言不發裝啞巴的林于天終于站起來呵斥他的“學生”,但比他更早出聲的是站在門口跟歐陽玖面孔極為相似的歐陽先生和他的助理。
助理身後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
古月明深呼吸一口氣:“歐陽叔叔您好,我是古月明。”
“警察同志,我是歐陽玖的家屬。”
歐陽光宗對古月明點點頭:“我知道你,我女兒很喜歡跟你玩。謝謝你們守着我女兒。”
現在的場合不适合多說,簡單點頭掠過古月明一側的人他目光鎖定林于天。
林于天跟他媽媽林總長得很像。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我解釋一下。”話雖然是這麼問,但他銳利的眼神一直盯着林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