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回複過消息的夏琳。
“你們不是有事嗎？”
夏琳也是知道古月明回程機票時間，還說要來接機，古月明不想麻煩她拒絕了。
不過越好回來請她吃飯感謝她照顧兩人陽台的植物。
“朋友住院，過來看她。”古月明簡單解釋一句，“還沒來得及謝謝你，陽台這段時間多虧你。”
夏琳跟他們兩人住的小區近，過去很方便。
“客氣，我也沒做什麼，你們寫的超詳細，我照做就是。”
她沒侍弄過花草，古月明和喬清松專門寫了一份詳細的指南。
夏琳真沒覺得麻煩。
這兩周她也愛上賞花，澆水除草也覺出趣味。
“我前兩天去逛了花市，買了好幾盆你那個繡球花，超好看。”
“繡球花期長，也好養。不過記得别暴曬，可以放在陽台裡面一點。”
“嗯嗯嗯。”夏琳給古月明展示她給自己的無盡夏拍的照片，一簇簇花開的繁茂，看着就開心。
章飛對喬清松說：“不能練舞她在家裡都要發黴了，現在在家裡養養花，挺好。”
“今天是來複查嗎？”
“對，終于可以拆石膏了。”
夏琳也跟古月明說着這段時間的憋屈。
“我現在能一隻手給自己洗澡，我還看到網上拆完石膏的那隻手臂會變細，不會大小手吧，像個異形。”
夏琳很擔心，大數據這幾天推送了一堆的信息給她，哪個軟件都是，偏偏還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肌肉萎縮？後面你動起來很快會恢複的，别擔心。”
古月明很理解，之前她加班加到心跳紊亂的時候，上網搜索也是，基本都是癌症起步。
吓得請假一整天在家裡大睡特睡，後面不那麼想活也就不在意了，直到“系統”出現重拾健康。
“拜拜，等會要一起回去嗎？”
“不用啦，我這個不知道要搞到什麼時候，我們開車了。”
電梯人不多，很快就等到，剛到門口就看到護工阿姨在護士站旁休息區坐着刷手機。
他們兩人走近時，她還沒發現，直到古月明出聲：“阿姨，久久休息了嗎？”
歐陽玖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旁邊有人看着。
晚上是沒辦法，反正也有陪護床，白天那是絕不妥協的。
非說有人看着做噩夢。
尤其是不熟悉的人。
“嗯，她剛吃完雞湯困得很，醫生複查說沒問題，明天可以辦理出院了。”
古月明小心推門進去，歐陽玖在被子裡蜷縮着已經睡着了，是極沒安全感的睡姿。
不忍心打擾。
輕聲離開，喬清松在門外拿着阿姨送還洗幹淨的保溫桶，眼神詢問。
“我們先回去吧，讓久久好好休息。”
下樓的時候倒是人多的很，古月明和喬清松也不着急，慢慢等着，倒是安全通道不少人陸續上來，談話聲和腳步聲聽得很清楚。
“真的要累死了，師兄為什麼不能今天就回來啊。”
是陳雨鑫的聲音。
古月明前兩天還收到她的信息，都是變着法确認他們兩人的回程時間，生怕兩人不回來。
她都幹成主力軍了。
要跟着學習的手術一台接着一台，冬天就是骨外科的旺季。
“雨鑫？”
喬清松點頭，另一位跟着應和的是他帶教的規培學生，聲音熟悉的很。
電梯到了。
走樓梯的人有偷懶，跟下電梯的兩人正好撞上，作為學生怎麼可能認不出老師的身影。
小林醫生一把抓住陳雨鑫的胳膊。
“幹什麼！”
陳雨鑫手上豆漿差點撒出來。
頭發淩亂，整個人看上去形容憔悴。
“老師，喬醫生，你師兄！”
陳雨馨瞪大上下眼皮打架的眼睛，迅速鎖定，第一眼就看到古月明，把手上的豆漿遞給小林，快步迎上前。、
“月明，師兄。”
“雨鑫，開車了嗎？我們送你們。”
陳雨鑫知道歐陽玖在醫院住院，可惜兩個科室離得不近，最近工作上排得滿滿的，這兩天還有夜班，實在是擠不出時間。
“你們來看歐陽玖嗎？”陳雨鑫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開場的寒暄垮掉一半，連忙追問，“師兄，林主任說你明天就按時複職對吧。”
護理部的林主任已經給侄子辦好住院手續，排手術時間，指名是要喬清松的。
“嗯。”喬清松點點頭，看向小林，張口就是停職前布置的學習内容，直接開始抽查。
古月明隻覺得小林醫生無神的雙眼更加的黯淡了。
整個人快要碎掉。
陳雨鑫挽着古月明的手，拉回注意力：“你們兩個神仙眷侶狗糧撒的我都遭受無妄之災。”
她撇撇嘴繼續說：“現在我們科室除了我都擺脫單身。除了爸媽同事都開始給我拉郎配，非要我見見她們嘴裡的合适人選。上班本來就苦了，我可不想吃感情的苦。”
古月明點頭很是認可最後一句話，之前她一直不想談感情也是如此，生活和工作的壓力都沒排遣，何必找一個無法确定是好是壞能影響自己情緒的人呢。
陳雨鑫還想說什麼，剛出醫院正門，到停車場，手機響起，不出所料又下不了班。
“謝謝你們，我是個坐地鐵的命。”
陳雨鑫苦着張臉說完，迅速拔腿就走。
回去路上喬清松車拐去超市，買了不少新鮮食材，主要是牛肉。
“買這麼多？做鹵牛肉嗎？”
這個量四個人都能吃三天。
“嗯，牛肉增肌，你喜歡肌肉男，我的精進自身，保養好免得落個色衰愛馳的下場。”
喬清松面不改色，嘴裡說出來的話被旁邊擇菜的阿姨聽到，一雙眼盯着兩人，眼神耐人尋味帶着暧昧的調侃。
古月明嗔怪一聲：“亂講！”
扯着喬清松紮進零食區。
“你不是戒掉零食了嗎？”
“别人都聽到了！”
古月明手在貨架上拿了一大份墨西哥玉米片，可以坐在沙發上抱着吃的。
“我現在需要點零食。不行嘛？”
“當然行。”喬清松為表現自己的贊同，又拿了一包放進推車。
被古月明拿出來：“這一包我們都不一定吃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