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不是……你們數據更新能不能慢點,完全跟不上節奏啊。
睡一覺起來就變天了,你們什麼破單位。
07:2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自從四年前淩晨第一部隊緊急出動,鳴海因為移植視網膜再次出現排異狀況導緻意外受傷,而七海卻由于手機開了勿擾模式沒有接到長谷川電話之後,她幾乎不敢錯過工作上任何通知。無論時間或早或晚,她總能第一時間回複與反饋,堪稱内勤楷模,人送外号“使命必達小陽菜”。
這當然也給了作為部隊一把手的鳴海一種誤解,那就是不管幾點都可以去麻煩七海,因為她不會拒絕。
後來的事情也證實了的确如此,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上司半夜敲門隻因為他遊戲卡關了。
很明顯,轉到外勤崗以後有了排班表,以三十六小時為循環,在這個期間内做到實時反饋并出動就可以,基本上不會再有意料之外的急召,除非那是來自更高層級的通知。比如前一日是她的執勤時段卻被要求出席東日本會議,又比如說隔天清晨她接到了長官辦公室垂直通知,這串極其簡短的号碼,是讨伐廳内衆人皆知的最高命令,背面刻着“不可違背”的鐵則。
七海睡意朦胧間拿起手機,一看到來電就清醒了大半,時間是早上六點十分。
昨晚回到基地時已過零點,熟睡的鳴海怎麼也叫不醒,雖然她總覺得這個家夥是在裝睡,因為她确信自己看到了他的眼皮在顫抖。負責夜間巡邏的小此木廣之不知怎麼的,明明路過停車場看見了他們,卻無視了她的揮手示意。拜托,室外停車場到辦公大樓直線距離八百多米,她怎麼可能有力氣扛得動一個鳴海。
最後七海艱難地将男人拖上了運送裝備的手推車,一邊詛咒着鳴海頭發掉光,一邊拉着他進電梯。扶着推車蹲下來,七海當時累得直喘氣,低頭就看到鳴海那張閉着眼的臉,顧不上考慮他有沒有睡着,她沒忍住兩手扯了扯他的臉皮,做了個鬼臉并對他呸了一聲。
等到把他踹進那間堆滿垃圾的辦公室,七海很慶幸現在已經是新的輪班,她可以直接回宿舍了,結果還沒睡上幾小時就被電話驚醒。
四之宮長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幻,對她來說很不真切,她甚至還沒聽到對方說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便立馬從扶手椅上彈起來,身上蓋着外套掉落在地上,左手抓着手機,右手緊緊攥着衣角,一邊應聲一邊深深鞠躬,她的嘴唇逐漸泛白,蹙着眉,眼神倏然失去焦點又倏然清明。
“日比野卡夫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因為七海聽見了四之宮功這樣問道。
通話還未結束,來不及控制自己敏銳的五感,遠處直升機的聲響已經傳進了她的耳朵裡。這番垂直通知看來并不是以征求的口吻,七海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與其說是急召,不如說是押送。
她被上頭懷疑了。
“前輩,你到底做了什麼?”
“還有保科,你上報了什麼?”
七海潦草地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自言自語着走向了停機坪。
負責押送的隊員面孔陌生,三人一路無言,哪怕是進到總部内也依舊沉默,他們沒有沒收她的手機,也沒有使用任何拘束用具,也就是至少這個時候還是一種“合作”的态度。
哐當兩聲,一道機械門打開,這樣的審問室是七海第一次見,隐蔽的攝像頭在四周布滿,她能感知到微弱的電流,側方是一整面單面鏡,那之後亦有人在活動。
四之宮功背過身對着她,七海無法提前知曉對方的神情,不能提前做出反應。
“情況特殊請你理解,”四之宮轉身讓她坐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出雲科技的技術,你比我清楚,所以坦誠相告是你唯一的選擇。”
這般全方位監控,心率有任何變化都逃不過,七海又怎麼會不知道。
“四之宮長官,我可以先問一個問題嗎?”她開口。
對方點頭。
“立川遇襲是因為日比野先生嗎?”目前不透露自己與前輩的私交比較合适,七海改了稱呼,并同時用自己的感覺實時留意四之宮的情緒變化。
“恰恰相反,”四之宮回道,“日比野卡夫卡救了整個立川基地。”
他停頓了一下,而後補充說:“不應該說是日比野卡夫卡,是怪獸八号。”
她察覺到了一絲憤怒與厭惡,那是長官對怪獸的想法,等等,他說了什麼,七海眼裡閃過明顯的驚訝,心跳也快了一些,她禁不住反問:“怪獸八号是人類?”
“怪獸不可能是人類,”四之宮說得斬釘截鐵,“也不可能真正變成人類。”
思索了兩秒,七海再次開口:“我對保科副隊長的報告沒有任何疑問,我确實從他處收到了此人的基因數據,以個人名義,并不是以部隊交接的名義。因為第三部隊無法進行基因檢測,我過去也曾與他們研發組的同事合作過相關的業務,我明白這是不合程序的做法,我可以接受懲戒。”
“七海,”四之宮的眼神像是利刃,“那麼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日比野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