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夜神晴子每天的日常都相當充實。
學校文化祭臨近,作為班上文藝委員的我得好好彙集班上同學的意見,做好前期準備才行。
“女仆咖啡館!”
“鬼屋鬼屋!”
“化裝舞會!”
……果然這幾個意見一定會有人提啊,該說不愧是日漫裡嗎?
我往後一仰躺倒在椅子上,一條腿高高翹起,翻看着手上的節目報備單:“pass,這幾個都有班準備了。”
前排的佐藤眼前一亮:“我們可以搞女仆咖啡館主題的鬼屋!”
我鄙視地看着他:“女仆裝租借加鬼屋布置,經費翻倍,pass。”
佐藤啊佐藤,原本以為你牌技不錯,不像姓氏那樣是個十分泯然衆人的人,沒想到隻能提出這等沒有新意的想法了嗎?
話雖如此,我還是把這個意見寫進了紙條裡——我們班一向的規矩,抽簽決定。
佐藤旁邊的山下扶了扶眼鏡,吐槽道:“其實是你自己既讨厭喝苦咖啡還膽子小怕鬼吧?”
山下此人戴着副眼鏡,看似是老實寡言少語書呆子,熟悉後就會發現其毒舌屬性,自從見識過上回文化祭我進鬼屋出的醜以後,時不時就要嘴賤一下。
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
什麼嘛!夜神月這小子看似端着在看書,原來全程一直在旁觀啊!
我漲紅臉擺着手說:“通通給我忘記!當作沒發生過!”
夜神月無視我的囧狀,少見地加入了我們的讨論:“可是發生了的事情是不能改變的,當初你吓得在鬼屋不敢出來,看見我哭着抱着我的腿喊——”
“停!”我尴尬得汗毛倒豎:我不承認那個抱着夜神月的腿扯着嗓子喊“卡密様——”的人是我!
豎起一根手指,我湊近他警告道,“我說停,否則我就把你上課看閑書被老師發現後非常無恥地嫁禍給我的事告訴夜神伯伯。”
“……明明是小學的事了,還有你為什麼每次都認為這樣能威脅到我。”
小時候或許有點用,現在這家夥對這種事早無所謂了。
他能拿捏我的事有千萬件,隻要從我在乎的事物中挑一樣就行了,而你要想拿捏他,隻會被反将一軍。竹馬這種東西,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
“那麼請問夜神同學,對班級文化祭主題有何高見?”我陰陽怪氣問道。
“嗯……”他的筆尖在桌面上點了點,“甜品展覽怎麼樣?”
我内心一喜,裝作平靜狀在紙條上寫下選項:“哦,甜品展覽啊,勉強算個選項吧。”
一旁的同桌美梨識破我的僞裝啧啧兩聲,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晴子,遠井部長要離部的消息你知道嗎?”
“啊?!”我大驚,“什麼時候的事?”
“你們棒球部副部長告訴我的,你不知道的話,應該是想親口跟你說吧,我記得你跟他關系不錯。”
馬上有一個重大的高校棒球比賽,遠井前輩怎麼會呢……
放學後,果然有人傳話說:“晴子,遠井有找。”
走到走廊邊時,遠井前輩已經等在那裡了。
他好像那種傳統運動番裡面的角色一樣,面帶惆怅地告知我他要退部的消息 。
“為什麼呀?遠井前輩明明那麼優秀。”
他不在的話,社團裡那些人可就一點都管不住了!不好好訓練不說,上次我還發現有人在偷喝酒……更别說社團日常事務了……讓我和其他副部來的話,完全應付不了啊!
遠井前輩一如既往地對我露出寬容的笑容:“因為要畢業了啊,晴子。”
“沒有什麼是會一直不變的。”
可是我看着他現在站在窗台邊的樣子,和煦的笑容,一如當初我剛入部的時候。
我還沉浸在這個消息帶給我沖擊的餘韻中,遠井前輩突然又叫我:“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