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噢噢…”将天绛總有種虧了的感覺,可卻說不上一二三,還在糊塗着,刃應歡就已經随口發問,“那你第一次的本能有什麼原因或者感受嗎?”
“本能有什麼原因啊,”将天绛嘟囔了一句,随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撓了撓頭,“非要說的話,當時就是覺得,你不該被鎮壓。”
“我為什麼不該被鎮壓?”刃應歡挑眉,“我是聲名狼藉的大魔頭你是劍尊的佩劍,我們不認識吧?”
将天绛也說不清,她嘀咕着反問,“因為你不是那樣的人?我怎麼知道為什麼這麼覺得?”
刃應歡思索片刻問道,“你對我,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嗎?”
“!”将天绛睜大了眼,“難道你也…”
“這就很有意思了。”刃應歡評價。
如果說一個人感覺熟悉,還可以說是或許是巧合,可雙方恰好都對對方感到似曾相識,那就不能用巧合來形容,而是其中必然存在着什麼他們所忽略的東西。
可他們有什麼機緣能相遇?
“假設,我是說假設。”刃應歡豎起一根手指,“首先假設我們認識,或者說彼此熟悉,而且到現在為止我們沒有發現同樣經曆了兩次的人,我們身邊的人行為舉止應該都還算正常,對吧?畢竟如果祁月也像是經曆了兩次,你必然不會來找我,所以我們姑且可以假設世界在圍着我們轉——”
刃應歡自己打斷了自己的話,插了句感慨,“哇哦,這話說出來還蠻爽的?”
将天绛白了他一眼,這人總是這樣,廢話一籮筐,“然後呢?”
“既然是圍着我們轉,那反複的原因大概率是在我們身上……”
“我們身上?”将天绛被他越說越糊塗。
“在這兩次裡,我們一起經曆的應該就是你跟祁月鎮壓我的事情了吧?”刃應歡問。
兩人之間終歸是敵對,這話說得将天绛有幾分心虛,“這…這怎麼了。”
刃應歡倒是不在意,他在這等将天绛的幾天裡也不斷在回憶這兩次的區别,他是個不信命的人,所以即便是重來一次他也沒有做出過多的改變,仍然是我行我素做着他必然會做的決斷,除了……對三刹域的人。
第一次的慘狀他不願經曆第二次。
“我在兩次中的區别是,第二次我在避免三刹域的其他人來到這座山脈,你呢?”
“我…我沒什麼特别的啊,”将天绛思考了一下,雖說沒什麼特别的,但仔細想想好像全都很特别,但她不知道其中什麼才是所謂重點,索性統統往外抛,“第一次的時候我還不能化形,包括動物的形态也做不到,我甚至不太确定自己有沒有自我意識……第二次你是見過的嘛,我有了自己的動物形态,可以自行走動,然後就是現在,我已經可以化作人形了,诶不對,第一次應該是有意識的,畢竟我前兩次都放走了你?這算特别嗎?”
刃應歡在這獨自思考的幾天裡其實也站在将天绛的角度思考過,不得不說,無論如何對比,天将劍兩次都在陣法内放走了他這件事确實是他們最大的交集。
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刃應歡笃定安排,“那我們這次試試不同的決定吧,這次你别放走我。”
“這…如果沒有重新再來的話……!”将天绛話沒說完,但他們都明白其中的意味。
将天绛一貫是堅定的,她就像初生牛犢,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沖勁,在她的世界裡好像沒什麼不可能,往前走,總歸會有路,可現在她的眼裡有一絲失措與迷茫。
刃應歡體會到幾分欣慰,雖然沒來由,但他猜想她們大概隻是不記得彼此了,不記得?或者是障眼法?誰知道呢,總歸他跟将天绛肯定是有很深的關系,才能讓将天绛本能的保他的命。
而且他們一定互相非常熟悉,就像現在,将天绛沒有說,但他本能的知道她有些害怕,她在擔心他。
刃應歡摸了摸将天绛的腦袋,“試試嘛,總比一直重來強吧。”
“可是……”将天绛還是很遲疑。
“沒事。”刃應歡拍了拍她。
“如果重來了,那可能關鍵點不在你,我們再試試改變我的行為,如果沒重來……”刃應歡無謂的笑了笑,“你不也完成任務了?那時候記得幫我們三刹域其他人說說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