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們出發!”
現在什麼都是一體式服務,這件事辦的也快,大約下午四點那會,搬運工人離開了新家,兩人一起在搗鼓那個剛搬上來的掃地機器人。
許一諾年初三來看了新家,回去就幫忙給訂了一個,她就在電器公司上班,對這些智能家裝的行情比較了解。
很快,家裡被這個勤勞的小家夥收拾的一塵不染,收拾完又乖乖回去清潔自己。
“今天不走了好不好?”
蔣怡婷癱在沙發上。
這會弄好了,許一林也過來跟她一起,癱着,“行,我打個電話跟他們說一聲。”
“發個微信就好了。”
“我爸媽發微信,你爸媽打電話。”
說着他就去陽台打了。
蔣怡婷自己倒在沙發上,軟硬太合适,倒着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其實,隻要結了婚,爸媽就不用再去姥姥家走親戚了。
隻要年輕一代都結了婚,爸媽就隻需要在家裡待親戚,逢年過節,也不用去串門了。
他們的注意力,就不得不放在這個新建起來的小家上,關心他們吃什麼,怎麼吵架了,什麼時候生孩子。
輩分一大,也可以像今天姥姥姥爺一樣,甩臉子給讨厭的人看。
許一林過來的時候,她正四仰八叉望着天花闆發呆。
“累吧?”
蔣怡婷搖頭,“當然不。”
“那在想什麼?”
她拍拍腦袋前面的空地,“你坐。”
他坐下。
她一個仰卧起坐起來,抱着許一林脖子跨坐到他身上,“商量個事。”
許一林兩隻手就能把她腰環住,他也好像格外喜歡這麼掐着她的腰。
這樣,距離就沒那麼近。
可架不住蔣怡婷亂蹭,貼着他,環住他肩膀,看着他,“我在想,我爸媽可能是被我給慣壞了。”
許一林:“……嗯?”
“是我這二十多年太不讓人操心,就讓他們覺得我是個不用多管的孩子,注意力就都放在别的親人身上,被刀砍被吸血也不肯走。”
許一林點頭,“這點問題你家比我家嚴重,你爸媽對自己家依賴性挺大的。”
蔣怡婷:“是吧。”
她發散思維道,“所以我要制造點需求,讓他們把注意力放我身上。”
他在思考,眼神很微妙。
“你這麼看着我幹啥?”
他馬上搖頭,“沒什麼。”
蔣怡婷現在腦子非常的活躍,“那我們快點結婚吧,好不好?就按長輩的意思,過了年就去拍婚紗照,正月裡結婚不好,那我們一出正月就辦事,二月初一去領證,初二就辦婚禮。”
安排的滿當當的,許一林卻說,“地方都沒選好呢。怎麼這麼着急?”
“那不是随便哪都行嗎?”
他苦笑,“當然不行了,小祖宗。”
“那好吧。”蔣怡婷抿唇,伸了伸懶腰,“那明天再說吧。”
她擡腿想下來,被兩隻胳膊扣着。
擡頭,許一林後背松泛地靠着,盯着她看,眼神晦暗不明,“就說這些啊?”
“嘿。”蔣怡婷笑,擡頭貼上他的唇,嘟嘴巴親了親,“我倒是想呢。可周期不對呀。”
許一林:“提前了?”
蔣怡婷點頭,“提前四天呢,我也沒辦法。”
異地的時候,她每到生理期,都很粘他,隔一會發一條信息,平時就挺中規中矩,所以許一林能分辨出。
現在人天天在身邊,他倒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他沒動,迎上來親她,抵着他下颌,探着脖子,一下下吞咽着她的氣息,接吻接的就不純潔。
蔣怡婷都納悶。
她的話透過牙縫冒出來,“我沒騙你……”
許一林箍她腰把她松開些,“親一會,别說話。”
一放這樣的話,蔣怡婷不管了,環上他脖子,熱烈地去回吻他。
再沒有那樣的意味,空氣依然很快變得濕膩暧昧,蔣怡婷貼在許一林身上,抓着他肩膀,吻連綿不絕地落在他耳後和脖子上。
看起來她像主動的那個。
可實際上,她後腰,隔着單薄的睡衣貼着一隻手,緊緊按着她。
另一隻手,緩慢地撩開她衣服,燈光下,女孩的肩膀白皙細膩,像一塊美玉,許一林吻落在上面,輕輕的。
他光明正大地看,毫不掩飾的沉迷,兩人頭頂着頭,他指尖又摸到鎖骨上,順着鎖骨往下親,漸漸都挑開下面的扣子。
蔣怡婷輕輕悶哼出聲,腳趾蜷縮,松開,再蜷縮。
許一林這種時候總是臉很冷,看起來像沒得感情,手上動作也很放肆,但不會疼。
他像是在報當初摸腹肌之仇一樣。
可蔣怡婷自問,她可比他要矜持太多太多了。
就這麼被他摸了個把小時,最後這人箍着她腳腕,把她壓沙發上,叫她名字。
“蔣怡婷。”
蔣怡婷睜開眼睛,“嗯?”
“借腿一用?”
她:“哦。”
過幾秒,“嗯??”
當她被抱着跟他進衛生間,她知道她問晚了。
——
深夜,蔣怡婷躺在一個懷抱裡昏昏欲睡。
耳朵突然聽到他在說話。
聲音清醒,“2月就結婚吧。”
她迷糊的問怎麼反悔了。
聽到他回,“不然以後晚上沒得睡。”
“嗯?”
“得夜夜回想今兒晚上。”
“……”蔣怡婷:“我不太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