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吳高震驚:“怎麼可能?不是說誰消費高誰先嗎?你是不是搞錯了?席總已經在這兒訂了這麼多……”
席總,席季禦,席氏集團未來繼承人,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财富上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小丫頭片子!
吳高想了一會兒,怒目指着辛京黎朝服務員說:“你收她小費了?!”
服務員搖頭,輕聲細語解釋:“剛剛辛女士辦了vip卡,并充值一千萬,超過席總的總消費,升級成為店内第一vip,所有事情為她馬首是瞻。”
一千萬?!
吳高的瞳孔差點從眼窩蹦出來。
什麼人一開始就在一個蛋糕店沖一千萬?絕對不可能!
他僵着脖子回頭,隻見辛京黎将掌心的卡片放到桌上,無所謂地拍拍手,打掉掌心的渣渣。
那張NO. 1vip卡燙金,實實在在進入了吳高的眼底。
不可能!就算親眼所見,也不可能!
吳高睨着她,這個小丫頭片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奢侈品,銀行卡裡能有一千萬流水?而且還不一定隻有一千萬,這僅僅是充值個蛋糕店罷了。
肯定是背後有人,被人包養了吧?
哼,用金主的錢在這兒裝大臉,也不怕别人老婆找上門!
吳高臉都氣歪了,他用手扇風,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實在抱歉,吳先生稍作休息。”服務員笑着,走向辛京黎。
“你等會兒”吳高攔住服務員,“今天我一定要先進去!”
就不信了,席總還幹不過你!
吳高拿起手機撥出電話。
電話對面,男人坐在低調奢華的邁巴赫内,鋒利隽秀的五官透着貴氣,不苟言笑。
“席總,本來我們可以插隊的,但前面有個丫頭片子充的錢比咱們多,咱們就還差個三百萬,您要不……”
對于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男人擰了擰眉,用煩悶地頂了頂腮作為回應,直接挂斷。
嘟聲在靜谧的蛋糕店内循環播放,沒人說話,但無聲勝有聲。
辛京黎索性再拿起一個蛋撻,邊吃邊等着看他找支援。
服務員一臉尴尬,“吳先生……這……”
吳高見面子挂不住,硬着頭皮朝電話罵一句:“平時那麼有錢,關鍵時候屁都不放!慫!”
又朝服務員擺擺手:“算了算了,席總說時間充裕,不跟這個小丫頭片子計較,讓她先進去吧!”
服務員看破不說破,隻是笑笑,越過他走向辛京黎,遞過來手帕。
辛京黎接過擦了擦,起身,跟着服務員指引,嘴裡還嚼着一塊蛋撻,慢悠悠走過吳高跟前。
吳高氣得臉發黑,朝她後背罵一句:“狗仗人勢!”
門關上,吳高的電話又響了,席總的特助。
難道是席總讓趙特助來處理了?
吳高立刻弓着背,笑嘻嘻接聽,“哎喲趙特助好,怎麼讓您親自來……”
“你被解雇了。”趙特助開門見山。
“什麼?”吳高一愣,“為什麼?”
“你什麼身份?敢打電話讓席總充錢?想狗仗人勢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蛋糕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明天過去,立刻滾蛋。”
電話挂斷,吳高一臉懵。
他的工作就這樣丢了?
可是半個月後席總奶奶的生日,他還想跟着去見見世面呢!跟着席總能見到好多上流社會的生活,一瓶酒好幾十萬,他雖然喝不到,但好歹也見過!
還沒接受現實,趙特助給前台打了個電話,吳高就被服務員請出店裡,在街邊垂頭喪氣。
另一邊,辛京黎進入接待室,服務員介紹說,店内規定,一号vip有特權,由蛋糕師本人面對面咨詢。
她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轉頭打量周圍,白色浮雕的牆面,異域花紋的地毯,昂貴的水晶吊燈。
空氣充斥奶油香味,和普通蛋糕店的不同,它是淡淡的,香而不膩,聞了讓人心情大好。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啊,眼見之處全是奢侈,卻隻是為了一個蛋糕而已,辛京黎忍不住感歎。
不過也見識了什麼叫狗眼看人低,她明明什麼也沒幹,那個大肚腩的家夥就自己演了一出小醜劇,辛京黎到現在都摸不着頭腦,他為什麼要這麼好面子。
她明明什麼也沒說,他就把自己作死了。
裡間木門響起,辛京黎眨眼望去。
走出來一個清瘦的男人,身材修長,步伐優雅,定制的白襯衣黑西褲剪裁得體,皮膚白皙。
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睛狹長帶着笑意,即使是冷光照射,也像蛋糕一樣,笑得讓人看了心情大好。
男人走近,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水慢慢飄向她鼻尖,好聞,不至于讓她聞多了蛋糕味覺得膩。
秉持禮貌,辛京黎起身。
“辛女士不用客氣,請坐。”男人聲音輕柔,語氣溫和,伸手示意她入座。
手指修長,皮膚絲毫沒有因為職業變得粗糙,反而越發細膩。
辛京黎笑着坐下。
男人不疾不徐沏茶,遞到她跟前,“您好,我叫竟雲,是這家店的老闆,也是本次您的蛋糕師。”
“您好。”辛京黎接過。
【雲】蛋糕店老闆,收入肯定不低,身份也不簡單,畢竟能做東城一衆上流人士的生意,人脈肯定得有。
但交談間,他的動作、眼神始終讓辛京黎覺得親近,并沒像兩個人的穿着那樣,雲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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