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說得對,親兄弟明算賬,在愛情面前也一樣。
剛剛他已經警告過席亞赫,席亞赫還與他作對,那就是接受了挑戰。
既然如此,各憑本事。
“坐到自己位置上,别打擾辛小姐用餐,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用你去當保姆。”席季禦拿着刀叉,言語犀利。
聽見席季禦發号施令,席亞赫看向席季禦,表情沉下去。
兩個人四目相對,眉眼恍惚相似,不悅時候眼神的鋒利程度都差不多,看得辛京黎一頭霧水。
畢竟現在席亞赫的好感度沒達到85分,不算愛情,她單純以為,這倆兄弟隻是不合,跟她沒關系。
兩個人僵持許久,礙于哥哥的血脈壓制,席亞赫敗下陣來。
他聳聳肩,挪遠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保姆做飯哪有我做飯好吃,姐姐前幾天,每天晚上誇我呢。”席亞赫說得意味不明。
對于挑火靳景防和許展顔,挑火自己的哥哥,似乎更刺激。
席季禦攥緊刀叉,掀起眼皮掃向席亞赫,眼神全是刀子,“吃完飯去港城,奶奶想你了,呆到她生日再過來。”
席亞赫聽出席季禦這話擺明了是把他支走,他嘴巴張了又閉,還是把反駁的話咽下去。
奶奶從小最疼他,回來那麼久還沒去看她,現在哥哥發話,他要是不去,有點大逆不道了。
“去就去。”
反正也就一周左右,見面之後想個辦法逃回來就行。
辛京黎吃完早餐,席亞赫起身,拿過她的盤子去洗,席季禦一并站起來,拿住盤子。
“我來幫你。”席季禦說。
後方,看着三個人搶一個盤子,并排站着的傭人表情皺巴巴。
今天兩個少爺演的哪一出?又是做飯又是搶着洗盤子,把她們的活都幹了。
辛京黎沒見過兄弟不合到這種地步的,居然連個盤子的清洗權都要搶。
為了不惹火上身,她悻悻松手,“那個,你們慢慢聊,感謝今早的招待,我先回去了。”
說完,立刻離開别墅。
太吓人了,别打起來了。
後方,看着女生離開的背影,席亞赫擰眉看向席季禦。
“哥,都怪你!姐姐走了!”
“是你多事。”席季禦松手,将盤子推進席亞赫懷裡,“洗了,準備把所有盤子都洗了,地拖一遍,結束之後我安排飛機送你去港城。”
席季禦一邊說一邊轉身要上樓,剛要離開,又轉身回來,指着席亞赫鼻子,“别想着逃跑,這次架着你也得去港城。”
席亞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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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清吧二樓,終于送走了席亞赫,席季禦揉了揉鼻梁,飲下一杯洋酒,硬生生咽下去。
“怎麼?不順利?”
竟雲眉開眼笑,他約到了自己想要見的人,這段時間保證最好的狀态就行,不着急和她聯系。
談井繁心情也不錯,畢竟他在意的人主動和他解釋了打賞别人的原因,赢很大了。
唯獨秦傾,跟席季禦一般,愁眉不展。
但聽見席季禦說,那個所謂的情敵就是席亞赫的時候,秦傾眉頭舒展了,竟雲和談井繁也跟着笑。
“亞赫?他才剛滿十八歲,能有什麼競争力?”竟雲不理解席季禦為難的點。
“對啊,席亞赫不是挺調皮的嗎?可能隻是單純跟你鬧着玩呢?”談井繁也不理解。
因為談井繁沒有親兄弟,年齡相仿的,隻有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算是後爸帶來的兄弟,靳景防。
不過,談家不認這個後爸,他們對彼此也不熟悉,生活沒有交集,肯定不會是情敵。
這樣想着,談井繁暗暗松了一口氣。
秦傾拍了拍席季禦肩膀,“他們倆沒有弟弟,不知道其中緣由,我有弟弟,所以能理解你,沒事,兄弟也不能讓。”
嘴上是安慰,但心底裡,男人那股見不得别人好的情緒作祟,秦傾暗暗慶幸,幸好他幾個情敵都是外人,不是自己的弟弟秦蓦,這樣争起來不用留情面。
可惜,秦傾殊不知,與此同時,通往live house的巷子裡,燈光昏暗,人影寥寥,秦蓦正鬼鬼祟祟跟在一個身材高挑、背影秀麗的女生後方,垂涎欲滴。
女生頭也不回往前走,根本不搭理後方發生了什麼。
直到要走出小巷的拐角,秦蓦加快腳步上前,伸手欲拽住她肩膀。
忽然,黑夜裡,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側邊出現,扼住秦蓦手腕,像是拿捏一隻小雞仔,将秦蓦反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松手!你知道我是誰嗎?不想活了?!”秦蓦掙紮,但無濟于事,隻能搬出身份威脅。
“知道啊,秦蓦呗。”辛京黎轉身走到旁邊,抱手,看着秦蓦那張被靳景防壓在牆上變形的臉,哼笑。
今晚沒事幹,她想着把之前的願望一個個實現了,第一個就是去看一場live house。
沒想到剛下車,這秦蓦就跟蹤上來。
好端端的秦家小少爺不當,來這兒當賊?
她索性走小道,讓靳景防治一治他。
“怎麼?上次法拉利的事情氣不過,想來報複我?”辛京黎問。
秦蓦頓時委屈,眉頭皺巴巴,“我不是來惹麻煩的,是來跟你談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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