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結束,小憩一番後,辛京黎坐上布加迪,去往4S店。
上班時間,路上車子不多,除了偶爾紅綠燈,暢通無阻。
駕駛座,一想到馬上擁有一輛粉色的跑車,辛京黎哼起小曲,勾起嘴角,指尖在方向盤上跳躍。
粉色就是漂亮!
須臾,手機響起,來電顯示:靳景防。
“後面有輛車在跟蹤我們。”靳景防開門見山。
除了去到安保森嚴的地方,在大街區域,靳景防都會開車跟在辛京黎後方。
“這輛車從我們剛進入主幹道開始,一直跟蹤到現在,十多分鐘了。”靳景防彙報。
辛京黎瞥向後視鏡,連号的黑色阿斯頓馬丁,沒見過,太遠,看不清司機的臉。
阿斯頓馬丁價格不菲,來者身份不低,除了跟秦蓦有點過節,她應該沒有惹到誰。
但肯定不是秦蓦,他那人纨绔,到哪裡都張揚,不會喜歡阿斯頓馬丁。
無論是誰,甩掉就行,她現在身邊的勢力尚未穩定,對方沒有動手,她也不能輕舉妄動,小心為好。
“把他攔下來,不要發生沖突。”辛京黎說。
“好。”
車子繞東城市中心一圈,停在空無人煙的小巷入口。
辛京黎下車,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走進去。
“他也停車了。”耳機裡,靳景防實時監控。
“你别跟太近,免得他發現。”那人跟的不緊,看來很有防備,不像上次那個二愣子秦蓦。
小巷牆壁高,陽光照不進,裡面陰森森,青石闆老化,不平穩,踩上去石哐哐作響,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辛京黎慢吞吞走,偏要挑出聲的地方踩,實時播報自己的位置。
察覺到後方的人在靠近,辛京黎進入三叉路口,一個加速,直接甩掉對方,跑出巷子,上車離開。
“去看看是誰。”辛京黎踩下油門朝耳機說。
靳景防遠遠跟在後方關注那道人影,得到辛京黎的指示,他立刻沖進三叉路口,将那熨燙得體的新中式衣領攥出褶皺。
一刹那,沒想過來者是對方,兩個一米九的男人相遇,眉頭蹙起,眸光從質問變成了敵對。
“是你?”
“怎麼是你?”
幾乎異口同聲。
兩張白到發光的臉,在背對陽光的陰霾裡,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你跟辛京黎是什麼關系?”談井繁沒掙紮,他揚起下巴,壓下眼皮,臉上浮現少有的怒氣。
不問還好,一問,沒想到跟蹤自己老闆的,是自己後媽的兒子,靳景防恨不得一拳打在談井繁臉上。
在靳景防眼裡,談家冷血無情,早些年談檀嫁給他爸爸,談家不但不支持,還時不時找人上門騷擾,那幾年他們過得并不安心。
他跟談井繁也有過幾次交手,那會兒,談井繁總怪罪他搶了媽媽,他就怪罪談井繁的家裡人打擾他們的生活,兩人水火不容。
後來談檀離世,談家愣是一聲不吭,這麼些年從不過問,上次聽到談井繁的消息,還是妹妹的病需要治療,談井繁假惺惺問一嘴,他拒絕之後,談井繁就真的不搭理了。
這樣的人,這樣的家族,怎麼會是善類?
難怪現在會跟蹤辛京黎,肯定是見不得辛京黎有錢,擔心她威脅到談家的生意,想要除掉她。
“我警告你,敢動辛京黎一根頭發,談家勢力再大,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靳景防紅着眼,新仇舊恨一并迸發,将談井繁推到牆壁上。
“下次别讓我再看見你。”靳景防說着,轉身要走。
談井繁本來還氣憤,聽到靳景防這麼說,隻是挑眉,“你喜歡她?”
靳景防,一個冷靜到讓人害怕男人,靳歌和談檀葬禮他都無動于衷,隻在之前妹妹搶救時落了一滴淚,此刻情緒波動這麼大,喜不喜歡,不難猜。
果然,一說完,靳景防攥緊拳頭停下腳步,轉頭,“你想做什麼?”
談井繁不喜歡靳景防,當時太小了,被搶走媽媽的陰影太大,現在都無法釋懷。
如今,機會在眼前,他也能讓靳景防嘗一嘗身邊人被搶走的滋味了。
“賭不賭,你得不到她。”談井繁看向辛京黎離開的地方。
竟雲和秦傾都在争辛京黎,他不需要自己追,暗中幫助他們兩個就好。
輪家庭條件,靳景防照他們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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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巷子裡出來後,辛京黎收到靳景防的信息,說是小事,他可以處理清楚,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辛京黎聳聳肩。
就這麼一段路,不會有什麼危險,法治社會,她還不至于去哪兒都被人惦記。
回複完靳景防,辛京黎駕車返回正确路線。
剛彙入主幹道,突然發現前車是一輛連号勞斯萊斯。
好熟悉,在哪裡見過來着。
【雲】蛋糕店,第一次見面,竟雲說要送她回去,就是這輛車。
竟雲要去哪?
辛京黎沒放在心上,愛去哪去哪,她首要任務是去提車。
不過,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這輛車一直開在她的路線上,似乎跟她一個目的地。
他也要去4S店?真認識秦傾啊?
那等會兒他們三個人撞到一起了怎麼辦?
“嚇!”
還在思索,一個小女孩突然被人推倒,滾到路中央,躺在辛京黎的車前。
好在她踩穩刹車才免得壓上去。
第一次見這麼危險的事情,吓得她大口呼吸,胸腔起伏,掌心直冒冷汗。
搞什麼?蓄意謀殺啊?
還沒來得及抱怨,窗外率先傳來女人的呵斥:“還想偷?弄壞了我們店裡的東西!你賠得起嗎?”
辛京黎轉頭,一個銷售員模樣的女人,指着她車前某一處,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