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廳,辛京黎還沒開吃,秦傾已經到了。
他站在用餐廳入口,雙手背在身後,眼神偷偷瞥她,跟她四目相對後又快速挪開,英隽的臉頰微微泛紅。
看得辛京黎一頭霧水。
“進來啊,不是說有事找我?”
秦傾攥緊拳頭。
來的路上他做足了心理準備,确定今天要把自己交出去,可站到辛京黎跟前,他又膽怯了。
她是在玩他,還是要跟他戀愛?不以結婚為目的的睡覺,那可真的是耍流氓了。
“你……确定是今天嗎?”秦傾支支吾吾,眼神不知道看哪,便盯着一大桌菜。
看完更是呼吸一滞。
這麼豐盛,趕上滿漢全席了。
她是要宴請他嗎?還是對奪走他第一次的補償,難道是暗示他待會兒多些力氣?
海王啊,真是老練。
秦傾看得目瞪口呆。
掃見他的視線落點,以為他問的是“今天要請他吃飯嗎?”,辛京黎随意點頭。
“當然啊。”
不就是邀請你來幫忙消滅這麼多食材的嗎。
話落,秦傾耳垂在她眼皮底下越來越紅,紅到發黑,眼珠慌亂轉動。
辛京黎:……?
不過想來也能理解,如果她碰見一個94分喜歡的男人,還跟他單獨進食,應當也會羞澀。
辛京黎就當他害羞了。
秦傾胸口一沉,誓死如歸擡起頭,一字一句:“好,我會努力的。”
辛京黎挑眉,輕笑一聲,覺得秦傾過分認真的時候還挺可愛。
“不用,差不多就行,留點到晚上也好。”
吃不完就分兩餐,多大點事。
秦傾卻聽得背後冒汗。
她是想中午做了,晚上還要做嗎?需求這麼大?
也對,她談了那麼多戀愛,肯定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頂得住。
秦傾撇嘴,自嘲自己多年白開水的生活,沒見過世面。
“好,我盡力。”他突然對自己沒自信,畢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能不能讓她滿意盡興。
辛京黎笑,吃個飯而已,搞得像完成任務一樣,“那可就辛苦你了。”
她配合打趣。
“怎麼能說辛苦呢……其實我應該……應該也挺……舒……舒服……”
第一次說騷話,秦傾差點把舌頭咬了。
但辛京黎卻面無表情,拿着筷子悠閑吃東西,秦傾肅然起敬,佩服她心理強大。
既然如此,他也不藏着掖着了。
啪地一聲,秦傾将手裡的東西放到她跟前。
“你……你檢查一下……然後看看要……怎麼開始……我不太……不太懂。”秦傾咽了咽口水,有了心理建設,但還是說得支支吾吾。
辛京黎半眯眼睛,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後,怔住。
一盒避孕套,新的,沒拆過。下面壓着一份文件,封面寫着《處男鑒定報告》。
看着變成紅燒豬蹄的秦傾,辛京黎眉頭皺成川字。
上次她隻是開玩笑回一句“要怎麼證明?”,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跑去鑒定了……
還有,這避孕套又是什麼情況?她也沒說隻要他是處男,她就一定會用啊……
辛京黎投去疑問的眼神。
太過羞澀,突破男人以往的行事風格,秦傾攥拳頭用力到指甲陷入掌心,這才讓自己的聲音沖出喉嚨。
“你不是說要親自驗證嗎?不是就今天嗎?來吧,我準備好了,而且,我經常鍛煉,中午結束,休息一會兒,晚上也有力氣。”
說完,他重重呼出一口氣,眼神堅定看向她,一股使命必達的感覺,臉蛋的紅暈又出賣他的生澀。
辛京黎:……
誤會大了。
“我沒讓你來玩這個,我隻是……”她指着桌面,尴尬解釋,“太多菜吃不完,反正你要找我,所以讓你幫忙一起吃。”
“……啊?”秦傾看看她,又看看一桌菜,搞清楚狀況後,他肩膀塌下去。
太丢人了!怎麼能誤會成這樣!他恨不得挖一條地道逃離這個世界。
剛剛在來的路上,他還特意去藥店買避孕套,舔個臉嚴肅問店員哪一種安全點,一定要保護好她,要是出意外他必定追責。
店員也第一次見這麼較真的,便打趣,“這麼愛你女朋友的話,用兩個呗,隻是體驗感可能不太好,要是不生小孩,你可以去結紮。”
秦傾真的考慮進去了,要是辛京黎不打算要小孩,他還真可以。
一切準備做好,臨門一腳了告訴他,隻是來吃頓飯而已。
秦傾覺得自己應該松一口氣的,至少不用被她“耍流氓”,可他怎麼隐隐失落呢?
其實,被她欺負,被喜歡的人欺負,應該也挺甜的吧。
“姐姐!我來給你送項鍊啦!”
來不及整理這“亂七八糟”的場面,席亞赫從餐廳入口探頭,舉着一個首飾盒,眉眼彎彎,金色頭發像夏日暖和的太陽。
看見秦傾也在這裡後,男生笑意燦爛的眼神冷漠一秒,又恢複正常。
“秦傾哥?”席亞赫揮手,“好巧啊,回國之後還沒見過你呢。”
打招呼好聲好氣,但席亞赫心底早已看透一切。
難怪剛剛哥哥席季禦給他打電話,說上次辛京黎送了DH的項鍊給奶奶,奶奶為了表示感謝,回送一條珍藏的項鍊,讓他現在立刻拿去給她。
原來是哥哥想讓他看見秦傾,或者利用他破壞秦傾跟辛京黎獨處的機會,順便告訴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情敵。
行啊,敵人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