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南趕着豬，走路自然不快，她還沒回到養豬地，西葫蘆已經把豁子叫到了僻靜處商量起來。

“這藥你拿着，一次一顆，一天一次，依咱倆的情況，三天就能病好。”

西葫蘆掏出藥盒，遞給豁子一闆。

“這一闆九顆，剩下的你給你親近的兩兄弟，不過事情千萬不能伸張出去。

你要想救誰，你就把藥放到誰的水裡，咱們這水怪，加了藥他們也吃不出來。”

豁子爽快地接過藥，“我知道了，哥。”

“對了，你們最近養的豬怎麼樣了？聯賽在即，豬肉絕對少不得。”

西葫蘆想到剛剛看到的豬，知道弟弟心軟，想打聽清楚，一會把偷聽的人了結了，免得消息走漏。

豁子拿着藥，哪裡還顧得上其他，拆開包裝，連水都沒喝，就把藥片吞了下去。

“咳咳，豬倒還好，就是大家不喜歡新來的有肺人，今兒還鬧了一場，把新來的趕到其他地方放豬去了，我出來時，新來的還沒把豬趕回來呢。”

“你看你急什麼。”西葫蘆掏出一葫蘆水遞給豁子，問道：“那其他人的豬回來了沒？你得看緊點，别一下丢了兩隊的豬。”

“哥，你這是什麼話。”豁子以為西葫蘆是不看好他的主事能力，急了，“我手下都是放豬的老手，怎麼可能丢豬，早回來了。”

“就那個新來的，你要不放心，我這就去看看，要是她還沒回來，我幫着找找，不會丢豬的。”

豁子說着就要走，西葫蘆聽到這，心頭一動。

這路隊長還真是謹慎，原以為隻有路卡羅一個卧底，沒想到還派了一個，怪不得三番四次叮囑不能讓有肺人死，這回還劃了時間。

“等一下。”他叫住豁子，“那個新來的，你記得護好了，我懷疑她是城裡派來的卧底。”

豁子想說不可能，但一想到袁江南把幾百斤豬推出去的場景，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普通有肺人雖然跟廢物一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不能進守衛隊，但是混過大猩猩血脈的有肺人出了名了力氣大，選進守衛隊也是有可能的。

為了驗證猜想，西葫蘆跟着豁子來到養豬地的豬圈，裝成檢查豬的情況。

走到十号豬圈時，發現袁江南已經回來了，正靠在豬圈旁睡覺。

西葫蘆看着十号豬圈裡的一頭豬，跟他剛剛在草叢中看到的分明一模一樣，心想果然沒錯，袁江南就是城裡派來的卧底。

兩人沒有叫醒袁江南，等走到下山的路上，豁子才問道：

“哥，袁江南是卧底的話，我是不是要對她好點，給她找個房子住？免的得罪她，影響咱們進城。”

西葫蘆思索一陣還是讓豁子保持現狀，“你們自己都是三三兩兩混着住，哪有空地給她安排，真給她空個房子出來，不是告訴别人她很特殊嗎？”

“就讓她睡豬棚，萬一她晚上要私自行動也不會被你那幫兄弟發現。”

豁子一向聽西葫蘆的話，既然西葫蘆這麼說，他就不打算多事，回了他和六子的房，見六子不在，悄悄把藥下在了他從小看到大的六子的水杯裡。

還能救一個人，那麼多兄弟，他實在很難選，于是扯了幾根草，掐成不同長度抽簽，最後抽出一個叫土苟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