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裡天天都有有肺人受傷,常用的外傷藥是不缺的。
路卡羅随土苟上山時帶了不少治外傷的藥,豁子的傷很快包紮好了,不過豁子傷得嚴重,路卡羅也不知道豁子能不能活下來。
袁江南傷在腹部,沒有醫療儀器,一時之間,路卡羅也沒有好的醫治辦法,隻能給袁江南熬了一副萬用藥湯,希望能緩解袁江南的病情,等回城接受醫生的救援。
路卡羅一邊熬藥一邊觀察袁江南的情況。
可能是痛得厲害,袁江南昏睡中氣息喘的十分快,眼珠子不停轉動。
又做夢了。
袁江南又夢到原身的記憶。
劇情視角還是那個離開未婚妻出門走镖的男镖師。
也不知道原身有多喜歡這部電視劇,以袁江南多年看電視的經驗,最後的劇情肯定是男镖師與未婚妻陰差陽錯,最後虐身虐心,換得觀衆淚水的大結局。
果然一開始袁江南就看到,“他”跟着師傅師兄弟們壓着一箱價值不菲的寶物趕路,風吹日曬,整日啃着幹巴巴的餅子。
運氣好能吃到兩個熱包子,借住農戶家。運氣不好,隻能睡破廟,偶爾還要抵禦來搶寶的強人。
一路刀尖上添了不少血,挖了不少坑。
“他”的每一次抽刀,袁江南都能真切地聽到刀尖入強人肉.體的聲音。
剛開始袁江南還感覺有些惡心,次數多了,她都有些麻木了,畢竟這一切都是夢,這些劇情不過是原身看過的電視劇。
一想到這,袁江南看着那些倒地的強人,就像看遊戲中失去血條的NPC。
“要是能在十月初七前回家就好了。”
“他”看着因為暴風雨停下腳步的隊伍,感慨了一句。
“師兄,你就這麼着急回去娶師姐呀,你放心,師姐眼裡隻有你,不會因為你錯過她一次生日就不嫁你的。”
隊伍裡最小的師弟在一旁取笑道。
镖局裡人人都知道師妹要和“他”成親了,坐在一旁烤火的師傅也不禁止大家提起這個話題,顯然是願意女兒嫁給“他”的。
大家看師傅都默認了,更加打趣“他”,暴風雨中的破廟被即将到來的喜事沖的熱熱鬧鬧,沒有人注意到一旁打水做飯的二師弟陰郁的表情。
暴風雨在早上停了下來,許是高興,他睡得極其香甜,一晚上都沒睜過眼。
等“他”一睜眼,就發現遍地的屍體,師傅,師弟們全都死了,寶物也沒了。
正當“他”崩潰時,二師弟出現了。
二師弟帶着官府的人匆匆趕到破廟。
“二師弟,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覺醒來大家都死了,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我要殺了他給師傅師弟們報仇。”
“他”慶幸的抓住唯一還活着的師弟,抓住滿屋血迹中唯一的白色。
二師弟一把推開“他”。
“官差大哥,就是他,是他勾結土匪殺人劫寶,要不是我命大,出門撒尿,怕是也難逃一死。”
“二師弟,你在胡說什麼,我怎會殺害大家。”
“他”對二師弟說的一切感到震驚,“二師弟,官差大哥,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昨晚睡得人事不知,一覺起來就這樣了,不是我做的。”
三天後,大牢裡。
“他”看着來探監的二師弟,苦苦解釋道:“師弟,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師傅師弟們。”
“我知道。”
二師弟溫柔地從食盒中端出給“他”準備好的酒菜,“師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們共事多年,我總不能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其實師傅師弟們都是我殺的,是我在水裡下了藥。”
“什麼!”
“他”不相信,“不可能,為什麼?”
“因為我想娶師妹。”二師弟給“他”倒上一杯酒,“有你在,我就娶不了師妹了。”
“他”還是不信,“那你殺了我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殺師傅他們?”
“師兄果然聰明,知道我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二師弟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拿出認罪書,“師兄,簽了吧,寶物已經在縣太爺手上了。早點認罪還能少受點苦。”
“縣太爺,是他威脅你做的?我不簽。我要上京告禦狀。”
“他”看着二師弟緩緩彎腰,把“他”捏成一團的認罪書仔細展開,“師兄,你現在可在牢裡,你要怎麼告禦狀?還是簽了吧,縣太爺的手段你怕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