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越說語氣越快,腳步也快了許多。
“那咱們上山幹嗎?”黃小二轉頭就往山下走,“咱們應該下山搶人去。”
“你給我回來。他們幹慣了燒傷搶殺的活,咱們倆的戰力,哪裡搶得過他們,我記得山上有個有肺人,咱倆搶那個。”
黃小二那腳,上山不行,下山那是相當行的。
看黃小二飛速往山下跑,七哥罵道:“黃小二,你腦子幹什麼用的,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往山下跑什麼。”
養豬地附近的山坡全是斜坡,黃小二現在就像掉了刹車的自行車,下坡那叫一個快。
聽到七哥罵人,黃小二帶着哭腔吼道:“七哥,不是我不想回來,這地斜,又光溜溜的,我站不住腳。”
七哥:“你個SB,你不知道往邊上草地跑嗎。”
看着黃小二調轉方向,七哥更生氣了,他朝黃小二方向快跑,“我讓你往草地上跑,沒讓你往大樹上撞。你看着點方向。”
“轉一下,快轉,小心……”
“砰。”
黃小二:“啊……”
看着樹搖鳥飛,七哥捂頭苦笑,八輩子的運氣,才能修來這麼聰明的兄弟。
他認命地走進草叢,“黃小二?”怎麼沒聲音,不會昏了吧。
“七哥~”
黃小二頂着一個大包,興高采烈地從樹旁的深草伸出腦袋,“快來,七哥,我撿了個女人,咱們可以拿她跟其他土匪換個男人,到時候咱倆就能減輕罪行了。”
“女人?”
七哥把女人和黃小二拖出草叢。
黃小二在一旁喋喋不休道:“七哥,你看我運氣好吧,隻要把這女人往山下一帶,一換,咱倆往後的幸福人生那是指日可待呀。”
七哥使勁戳了黃小二的額頭一下,把黃小二額頭的凸包戳成了凹包,“換什麼換,就她了,到了山下,咱倆就說當初綁的是她。”
“她?”黃小二撓了撓頭,“當初咱們綁的可是個男人,而且長得肥頭大耳的,當時那胖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咱用個女人抵賬怕是不行吧?”
“怎麼不行。”七哥讓黃小二把黃瓜藤抽出來,把女人綁起來。
“不都是短頭發嘛,你看她這身體也分不出男女,就臉瘦了點,眼睛稍微大了點。”
“到時候咱就說,寨裡苦,沒肉吃餓瘦了,至于男女,就說她當時長得醜,咱沒認出她是女的。”
黃小二看着女人普普通通的臉,“七哥,你說得也對,反正都是醜貨,這個還好看點,抵那個胖男人足夠了。”
袁江南早就被七哥拖醒了,她沒想到自己又遇到了黃瓜野玫瑰二人組。
聽到他倆對自己顔值的點評,全身無力的袁江南發誓,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把他倆揍成豬頭。
再把他倆挂在樹上,餓上七天,天天在他們面前烤豬頭吃。
“噼啪。”
袁江南被兩人用黃瓜藤綁着。
七哥黃小二換着人拖着袁江南下山,路過一截石塊路時,黃瓜藤卡在了石塊中,黃小二拉了兩下沒拉動。
他懶得回頭解黃瓜藤,使出全身勁一拉,石塊松動,黃瓜藤用力一扯,袁江南随着黃瓜藤飛了出去。
“黃小二,你想摔死她嗎?”
聽着七哥暴怒的聲音,黃小二急忙道歉,“我下次小心點,小心點。”
扒開草叢,黃小二找到袁江南,正想把袁江南拉出來。
突然他一聲大叫:“啊……,七哥,這女人是怪物,她變異了,她居然有三條腿!”
“什麼?三條腿?”
七哥急忙跑過來一看,“黃——小——二,你腦袋裡面裝的都是水嗎?什麼三條腿,分明是四條腿,這女人下面還有一個女人。”
黃小二瞪圓了雙眼,“咱隻綁了一個,現在手上有兩個人?這是不是說明咱還救了一個。”
“七哥,救人可是好人才做的事,咱現在可是大好人呀。好人應該不用坐牢吧!”
七哥摸了摸下巴,遲疑道:“這個說不準,聽說城裡人可奸詐了,萬一她醒了不想認咱倆人情,說不定還會污蔑咱倆綁架呢。”
“是嗎?”黃小二綁人的黃瓜藤拿在手中,“那咱還拉不拉她下山?”
“拉,到時候咱兩互相作證,這人就是咱倆救的。記得用巧勁,咱得省點力氣,防止其他土匪跟咱倆搶人時咱倆力氣用光了,搶不回來。”七哥叮囑道。
黃小二一聽道:“行,聽哥的。”
然後他高高興興的把人綁好,“七哥放心,我可是有原則有邊界感的男人,不是我老婆,我絕對不會背她們,抱她們的。”
路邊青青草地,中間石頭鋪地,已經有意識的袁江南和路卡羅被迫身體力行地擦拭養豬地這條下山路。
兩個堅硬的腦袋在與石頭的頻繁接觸下,響起dj打疊聲。
從來沒去過酒吧的黃小二和七哥一想到自己即将因為救人受到勳章,胡亂歌唱起來。
“自由,啊,自由,我們的自由。”
“啊,自由!自由!好人的自由。”
一身内髒都不确定還在不在原位的袁江南:“這是什麼聲控治療術,太厲害了,沒有人能在這種聲音下睡着。”
腦袋磕腫的路卡羅:“這倆SB,我必須告他們綁架虐待,嗚嗚嗚,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