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隊長樓下。
路隊打發路卡羅在車裡等她,自己上樓敲響了無名城守衛隊總隊長黑銘丹的門。
大門打開,一個身高兩米,後頸長出綠色瓶狀葉片的男人打開了門。
“路隊長?你怎麼來了?”
男人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讓開路,請路隊長進客廳坐。
“家裡隻有咖啡和白開水,路隊喝咖啡嗎?”
路隊長也不客氣,微微一笑,“那麻煩總隊長給我一杯咖啡。”
黑銘丹挑了挑眉,這二隊隊長真是不客氣,怪不得與其他隊長關系一般。
黑銘丹不喜歡晚上應酬,把咖啡遞給路隊長後,打開茶幾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盒子。
盒子裡裝滿了密密麻麻的蚊子,黑銘丹打開盒子的同時,後頸處的瓶狀葉片自動打開瓶口,他把盒子裡的蚊子往瓶裡一倒,瓶蓋一緊,客廳裡傳來吸嗦吸嗦的聲音。
路隊長剛拿起咖啡杯的手一頓,然後當沒聽到,像品嘗美味一樣慢慢品味起來。
“說起來,總隊長可是咱們霧都星知名家族豬籠草家族的子弟,怎麼好端端的不在首省待,跑咱們這種鄉下小縣城來了,該不會是被同父異母的弟弟趕出家門了吧!”
“路蘭溪,我以為你來是為了白天發生的劫匪事件,原來你來找我隻為了打探我的私生活嗎?”
黑銘丹眼睛一眯,瓶口再次打開,屋内瞬間充滿糖的甜味。
路隊長不慌不忙地把杯子放在桌上,“總隊長,你的咖啡真好喝,應該不是外面的牌子吧,這麼好的東西要是以後喝不到了那可真可惜。”
“路蘭溪,你——”
“總隊長就不想重回首省嗎?”路隊長走到黑銘丹的身旁,伸出手拉開茶幾抽屜,看着裡面裝滿蚊子的透明盒子道:
“您的弟弟應該不會用這種便宜貨維護仙枝吧。”
黑銘丹推開路隊長,“這跟你有什麼關系,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這次的事情跟巨夾村寨有關,你是巨夾村寨的主要剿匪人員,居然遺留了這麼多土匪在外,現在隻是把你停職,等把這股土匪壓下去,你這位置怕是也下去了。”
“請吧,前任二隊隊長,你停職的事是縣長下的令,我可做不了主把你官複原職。”
黑銘丹打開大門,請路蘭溪離去。
路蘭溪走出大門,在黑銘丹關門時道:“隻要您讓我官複原職,我就能讓您回到首省。”
黑銘丹嘲諷一笑,砰地關上門,回到沙發時才發現路蘭溪留下了一堆資料,他打開一看,瞳孔一縮,立馬打開大門。
看着重新打開的大門,路蘭溪微微一笑,“放心總隊長,我對您這樣有前途的男人還是有耐心的。”
“你怎麼證明你給我的資料是真實的?”黑銘丹拿着一張照片問道。
路蘭溪逼近黑銘丹,用腳關上大門,雙手環在黑銘丹的脖子上,捏住一隻被糖味吸引過來的蒼蠅,往黑銘丹脖子上的綠瓶一放。
“我才不信總隊長沒有懷疑過,巨夾村寨的井水可以治病的事情早就鬧得沸沸揚揚,别說紅市,就是首省這兩天有多少大人物到咱們無名城來。”
路蘭溪的手被黑銘丹拿下,她大方退後兩步,來到咖啡機加豆磨咖啡。
“您可别告訴我,您不知道那些劫匪壓根不是巨夾村寨的人,不知道他們是沖着巨夾村寨的水來的。”
“可是,巨夾村寨的水已經不靈了,他們來來回回把山上的井全掀了也找不出源頭,自然懷疑到巨夾村寨的人上。”
“這才是事情發生的真相,我不過是個背鍋的。”
路蘭溪把沖好的咖啡放到黑銘丹手上,嬌嗔道:“總隊長,我冤呀!”
知道路蘭溪在做戲,但路蘭溪掌握的東西确實很重要,黑銘丹也就顧不得自己不喜歡碰女人的潔癖,問道:“你是想通過我投靠黑家人?”
“那你得把那人交出來,隻憑一點治療記錄可算不得什麼籌碼。”
路蘭溪又恢複往常的理智嚴肅樣,聲音也正式起來,“總隊長誤會了,我想投靠的是你!”
“我!”黑銘丹審視着路蘭溪,“怎麼,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樣,以為生下黑家的種,就能名正言順進出黑家?”
“哈哈哈。”
路蘭溪被黑銘丹的話逗得哈哈大笑,“您這個黑家家主的原配親生兒子做不到的事,您兒子就能做到,您爸那麼多兒子,總不會那麼巧一夜之間全死了吧。”
聽路蘭溪提起自己的身世,黑銘丹就忍不住厭惡,而這個表情正是路蘭溪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