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華竟然在樹林裡走着,突然她耳朵一動。
“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來了?我聽到了轟隆聲?”
木易華身旁的一個女同學朝身後看去,“沒有啊,易華你是不是聽錯了。”
木易華皺着眉看着眼前的樹林,等了好一會兒,沒有看到來人或者動物,但是她還是不放心,又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兒。
“小心!”
木易華剛想起身,旁邊的一個同學傳來呼聲。
她直起腰一看,一個碩大的防護球向她襲來,她尚未來得及反應,防護球直接把她撞倒,然後朝遠處滾去。
等球滾了很久,一個同學才指着防護球叫道:“是袁江南他們,他們逃出來了。”
被防護球碾過的木易華覺得自己渾身難受,她剛被同學扶起來,聽說是袁江南碾的她,心頭直罵晦氣,抱怨這千葉家族也太不中用了。
她正思量着,等一會兒如何将袁江南幾人打出去,扶起她的同學指着她的手腕喊道:“易華你的腰果。”
“腰果?腰果怎麼了?”木易華低頭順手往手腕上一摸,本來被壓得四分五裂但還勉強維持原形的腰果直接破裂。
木易華心頭一驚,還沒說話,自己已經被突然出現的監考老師帶出考場。
“二姐,我們剛剛是不是撞到人了。”袁謝傑問道。
隻顧看路的袁謝萱摸了摸腦袋,“有嗎?我沒有感覺。”
然後她不在乎的擺擺手,“這可是比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管他有沒有撞到,大路這麼多,非得走到我們前頭,撞到他,算他倒黴。”
“應該就在這附近吧,我看地圖上跟這挺像。”袁江南看着面前的小山,遲疑道。
“那我們先停一下找找。”袁謝萱停下了防護球,三人走了出去,對着大山琢磨了起來。
“是不是找錯了?沒看到什麼機關呀,這哪有藏物資的地方。”幾人圍着大山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物資的蹤迹?
袁謝傑比對了附近的河流,樹木、土壤,說道:“應該沒錯,就是這,隻是不知道入口是怎麼打開的。”
“會不會像電視裡那樣有什麼機關,或者要對着大山叩拜三下。”袁謝萱看着大山上一塊長得像人像的石頭說道。
袁江南看了一眼石頭,“看電視看傻了吧你,要拜你自己拜啊,我可不拜。”
“我拜就我拜,說不定負責這個考場的老師是個頑童,喜歡看電視呢。
我可告訴你們,我要是打開了機關,裡面的東西我得第一個挑。”
袁謝萱說完話,找了塊幹淨的地皮咚咚拜了三下。
袁江南心說這個死丫頭,活埋我的時候挺痛快,拜我還得阿傑提醒,這會拜個破石頭倒是挺積極。
袁謝萱剛拜完,石頭果然大開。
三根紫色帶刺的樹枝從石頭縫裡發出,把袁謝萱裹住倒挂半空,樹枝不斷勒緊,木刺刺入袁謝萱體内,疼得她嘩嘩叫。
“救命,大姐快救我!”
此時剛剛過了飯點,食堂裡的學生大都吃完走了,剩下的學生都是在食堂蹭空調看比賽的。
換完班的保安隊保潔和工作得差不多的食堂工作人員湊在幾張大圓桌上吃飯。
“哈哈哈哈,小七,這個是你的妹妹呀,看起來也太滑稽了,要我說你這賭,怕的是輸。”紅七的領導保安隊隊長徐哥笑道。
紅七看着電視屏幕裡,哭得鼻涕長流的袁謝萱強行挽尊道:“隊長,這是我小的那個妹妹,她戰力一向一般,我賭得可不是她,我賭我們家老大袁江南,她肯定能在這場比賽中拿到好成績。”
保安保潔和食堂工作人員是學校最多的後勤人員。
一般來說,保安是這三類人員中地位和工資最高的,保潔和食堂工作人員雖然跟他們是平級,但是平時進進出出,丢了什麼東西,都得麻煩保安幫你。
尤其保安隊長其實不算基層,他實際算行政管理人員。
所以以往一向以保安隊長徐哥為大,不過自從校長嫌棄他權力過大引入了他的親戚張師傅管理二食堂後,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現在不僅食堂不聽徐哥的,連保潔都分了兩方。
有兄弟在食堂工作的紅七自然成了徐哥拉攏又打壓的對象。
眼看紅七嘴硬,徐哥就起了念頭要好好收拾收拾紅七。
他笑道:“還是紅七年命好,咱們在座的要是有一個能上這學校都得去大飯店訂個十桌八桌的慶祝,不像你,三個弟弟妹妹都在這,學校還免學費,讓你們在學校工作。”
“要我說,校長和招生辦的老師們肯定早就發現了你弟妹們的才華,不說别的,就這次測試,考個前三那是綽綽有餘,大家說我說的對吧。”
這附近坐的保安保潔和食堂人員,除了徐哥和張師傅家裡條件還行,其他人都是普通家庭出身。
像私立一中這種貴族學校單位,已經是他們能說得出去,退休後待遇也确實不錯的好工作。
隻可惜他們的孩子基本是沒這個機會進這個學校的,以往大家都一樣,罵罵那些有錢的學生家長,偏偏今年情況特殊收了幾個窮學生,本來就打破了這些人心理的平衡。
平時紅七黃小二會做人,大家也不好多說什麼,這回被徐哥挑起火,有一個想把兒子塞到學校當保安隊成員談大哥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