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酒鬼光顧,反而是好幾撥穿着紅色制服的護衛隊員會特意走來笑着買上幾杯。
隻是護衛隊的人都将攤主售賣的酒水灌進了随身的軍用水壺裡,芬恩太太觀察了幾天也觀察不出是什麼東西。
是特供護衛隊的酒水?
得多好的酒水才能讓護衛隊每天都踩着點來買呢?
芬恩太太越想越在意,越在意就對那個神秘的木桶越好奇。
她終于忍不住上前:“你這個酒水怎麼賣?”
蘭斯将視線從手中的阿佩締多風土遊記移到芬恩太太發黃憔悴的臉上。
“不是酒水,是爆檸汽水15貝利一杯。”
面前的婦女訝異地松了口氣:“不......不是酒水?”
蘭斯自然對芬恩太太有印象,雖然他一直在看阿佩締多的風土人情惡補基礎知識,但要是隔壁的攤主一分鐘能扭十幾次頭看來,任誰也無法忽視。
“要買嗎?”
芬恩太太一愣,不是酒水她還有必要買嗎?
15貝利的檸檬水,如果是用新鮮檸檬做的,聽起來也不算太貴,畢竟她的麥酒一杯就要9貝利了。
她一個人要支撐一個家庭,隻能保證基礎的吃飽,平日裡基本看都不會看檸檬這種用作調料和飲料的食物。
鬼使神差地,芬恩太太點了點頭買了一杯。
蘭斯沒提供容器,芬恩太太用的是自己盛酒備用的木杯。
她愣愣地盯了會手中冒氣泡的檸檬水,坐在自己的攤位上有些舍不得喝。
早知道還是不買了,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嗝!老闆,你這個是新的酒水?嘿嘿能給我嘗嘗嗎?”
酸臭的汗與酒融合的味道撲面而來,芬恩太太回神猛地抽回汽水,避免了被酒鬼拿走的悲劇。
面前的酒鬼還在不依不饒,芬恩太太猛地一口灌下,将空木杯砸在桌子上:“買不買麥酒!”
酒鬼被芬恩太太兇狠的氣勢吓了個半醒,見自己大腿還沒有芬恩太太的胳膊粗,頓時老實下來買了酒立刻逃走。
芬恩太太一直盯着他消失在街道盡頭才收回氣勢。
後知後覺地她感覺自己昏沉的大腦好像清醒了不少,這種清醒不是神志上的清醒,而是像灰蒙久不透光的窗戶忽然被擦亮了一個小角,透出幹淨透亮的陽光來。
就像......就像她曾經精神昏沉後被人送去教會喝到聖水一樣!
芬恩太太擡頭看向隔壁那個古怪的年輕人,方才後悔買汽水的心情早已消失,她猛地站起身走到蘭斯身前,臉頰激動地泛紅。
“汽水,能再來一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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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下班了,熬了一整夜!”市政廳前諾瑪伸展身體感歎道。
無論多少次,她都不喜歡護衛隊的夜班。
“還有空在這感慨?再不去買爆檸汽水估計就要被其他下班的隊員買完了。”路過的格萊特戳了戳她的腰肉。
“啊,隊長你說的是怎麼回事?我記得老闆在早市賣爆檸汽水的事情隻有那天上島的我們知道啊。”
“一傳十,十傳百。”格萊特說話也不耽誤腳上動作,快步奔向早市,“現在整個舊港護衛一隊估計都知道了爆檸汽水的秘密。”
“什麼?!”諾瑪一驚,原本被格萊特拖着走的身形反過來拉起格萊特跑。
她可不想丢失今日份的爆檸汽水。
其他的護衛隊員跟諾瑪想的差不多,這幾日上班時都在盼望着喝上一杯舒緩恢複精神力的爆檸汽水,可不想因為走慢了沒得喝。
然而無論是諾瑪,還是其他人到了早市後都爆出一句,
“為什麼那麼多人?!”
諾瑪看着已經被圍得看不見蘭斯人影的小攤,崩潰道。
這些人穿着普通,有男有女看起來就是舊港早市附近的居民。
諾瑪拉着格萊特擠進去,甚至看見了一個熟人。
“喂!誰讓你一個人跑來這裡的!”諾瑪揪住自家弟弟的耳朵。
諾瑪弟弟吓得一哆嗦,差點把抱在懷裡的汽水弄掉。
“姐,姐我錯了!”他求饒道,“這可是我排了一個小時才拿到的汽水!我們一起喝吧!”
諾瑪本想要硬氣地拒絕,一道聲音打消了她的主意。
“抱歉各位,今日的爆檸汽水都已售空。”
排隊的人群頓時吵鬧起來,諾瑪和格萊特正要出手維護就聽見老闆接着道:“之後還會有伊甸島出品的爆檸汽水售賣,請大家下次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