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定的位置也是她的左側,離心髒最近的位置,紀疏櫻臉差點熱起來,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快要把控不了。
紀疏櫻沒有說為什麼要幫她戴,也沒有問為什麼不留到婚禮現場,她隻知道她被跟前的這個男人,撩的臉紅心跳。
他一舉一動的神情,輕易牽引了她一晚上,比泡在蜜罐裡還甜。
這雙手,修長如玉,骨節分明中蘊含着難以言喻的優雅,手背上的脈絡,在燈光映照下更覺虬結有力。
一套上這戒指,很小很淡雅的花苞在他指尖流轉,絲毫不覺不突兀,反倒彰顯出光華與尊貴。
“好了。”紀疏櫻目光被他手吸引過去,突然感覺他戴比她戴要好看很多,她不由撇嘴:“單止瀾,我有點嫉妒你啊。”
單止瀾笑,他彎腰略将她手指擡起來,在她手背上落下淺淡的吻,“沒你漂亮。”
他壕擲單氏旗下最值錢的商場出來,就是為了親手讓她為他戴上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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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莊裡嘈雜但不亂,是帶着雅緻的熱鬧。
還沒正式開業,來的人都是同個圈子玩的合拍、走心的朋友,沈鶴應一開始對單止瀾主動答應來赴約的事,深信不疑,畢竟這人一般不說來,來的那是相當準時。
認識多年,單止瀾對時間觀念掌控的可怕,從不浪費一分一秒,用方秉白的話來說,做.愛怕是都要掐準時間,及時抽身,去賺他的錢。
程槿琰咬着一根煙,點燃,問道:“你問了人沒有,怎麼還沒到?”
他都要餓死了。
人不來,怎麼開飯啊。
沈鶴應捂着臉,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啊,電話是打了幾個,不接呢!”
倒是殷從周眉眼愉悅,臉上笑意沒停過,“再等等呗。”
送了他那麼大的一個禮,不來更好啊,他省了。
沈鶴應胳膊肘撞他,“什麼意思啊,你個騷孔雀是又開花了,還是怎麼滴,瞧你一臉春風得意的。”
程槿琰接話,順便補刀:“再怎麼風騷,還不是單身一個,半點比不上人家。”
殷從周:“......”
謝謝,有被傷到。
單止瀾和紀疏櫻就在這時進入,幾個人下意識站起,很快,他們聽到某人淡然介紹。
那不覺帶着的炫耀之感,衆人聞着味都聽出來了,尤其是當看見單止瀾手指間流轉的光華時,不約而同地眼底充起了血,沈鶴應反應最大,他往身後的凳子上一趟,捂着胸口道:“啊......我的眼睛,你們有沒有覺得被什麼刺到了?”
賠錢,必須賠錢。
感情是沒什麼能談的,錢可以,何況這人有的是,平時出手又向來大方,然而,下一刻,更覺得難受了,隻聽單止瀾面無表情拒絕:“抱歉,我剛把家裡的财政大權上交。”
“有老婆要養,不比你們。”
殷從周:“......”
沈鶴應:“......”
程槿琰頓時被煙連嗆了好幾聲,他不可置信極了,有些不敢相信,素來矜貴難攀的謙謙君子,有天能從他嘴裡聽到這種話。
“你在炫耀嗎?”
單止瀾淡然否認:“我在闡述事實。”
他謙虛抱歉地笑了笑,端的儀态讓人挑不出毛病,左手摟緊紀疏櫻的軟腰。
占有欲在此刻淋漓盡緻體現出來,他保持着微笑,其他人窺探不到他的别樣心思,當然包括懷中的她。
酒莊裡不僅有雅間,還有單獨的套房設立在二樓,中間都是庭院,偏中式古風,一進來有種讓人誤以為進入古代王府的錯覺。
紀疏櫻有被這裡的環境驚到,他們吃飯的餐桌都是流水席,潺潺水聲緩緩流淌,不僅是種視覺盛宴,更是極緻的享受。
她對殷從周說:“你這的設施真不錯。”
殷從周好心情挽回了些,想到什麼,他朝單止瀾瞥去一個挑釁眼神,說:“嫂子你是不知道......相比于單家的老宅,我這都小兒科。”
“是嗎?”紀疏櫻漂亮狹長的眼,眨了眨,拉着一旁男人的手,暧昧低語:“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她喝了幾杯果酒,低度數不至于喝醉,但這張滴水般櫻桃紅唇,微微上下開合,聲線酥軟輕繞于他耳間。
單止瀾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很快,他大手将她的臉往腰間帶。
一絲一毫不想其他男人看見這勾人的妖豔。
兩人坐在主位,身後是隐蔽的屏風,位置又隔得開,這邊的動靜,沒有引起多大關注。
無人看到的是,男人如墨的眸底,瞬間迸發出洶湧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