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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難兄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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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謝迢竟并未在殿中等候,而是立于殿閣玉階之下,神态焦急地等待。直到望見阿秋的那一刻,他神情才瞬間松弛下來,唇角終于現出一絲笑意,快步迎上前,道:“師妹!”

阿秋望見他,亦是心頭波瀾生起,百感交集,亦立刻疾步上前,俯身便叩拜道:“太子師兄!”

謝迢的緊張是可想而見的。雖然他已被蕭長安“蠱惑”得一意孤行要接她回來,但從司空照手底下拿人,又焉能是沒有風險的事。稍一不甚,連他自己亦不免被問責。

謝迢連忙要扶她起來,卻拉之不動。阿秋畢恭畢敬行完大禮,才自行起身,誠懇地望着謝迢道:“此次多賴太子師兄解救,阿秋方能無風無浪的入城,免去與京城諸人的正面沖突。”

謝迢溫和地瞧着她,道:“還說這些做什麼。眼下老師不在,你我本應同舟共濟,互相幫助。”

他見阿秋不住地擡頭看東宮匾額,解釋道:“這匾額是前朝末帝題的,他做太子時便居住這裡。父皇登基後,也沒有想到撤去,因為父皇和末帝他們,原本也是一起長大,前桓末帝也算我的叔伯,長者手書,就沒有更換。”

阿秋如有所悟,便道:“那這整個建章宮中,除了此處,還有别的宮室是末帝所題嗎?”

這書法說不上好,但卻剛猛堅毅,極富個性。她總覺得這字迹有似曾相識之感,卻記不得在何處見過。

謝迢認真地想了一想,道:“據孤所知的,恐怕就隻這一處了。因為末帝作太子時,或者還有餘閑題字,甚至他大概自認為書法頗佳,但那時宮中他能說了算的也就隻有東宮一處,其餘宮妃寝殿、先皇書房之類都有曆代先皇的題字,也不到他題。而到他登基之後,境内連年民亂兵反,叛軍作亂,他又好大喜功,多設女樂,連朝政都荒蕪了,怕更沒這閑功夫四處題字。”

曆來匾額是對書法水平要求最高的,因不同于手卷之類隻會由三五同好展玩,匾額則是每個出入的人都必會看到,因此等于接受萬人品評。非對自己書藝有非常自信者,絕不會輕易題匾額和刻碑之類。

阿秋聽他口角生風,說得有趣,忍不住笑道:“那現下太子師兄是有空的,也可以将這殿上的字換作自己的字。”

謝迢笑道:“孤亦沒有那個閑心,也沒有那個自信。”他負手凝望殿上匾額,道:“末帝雖是亡國之君,書法也很一般,留這幅字在這裡,也會時時提醒孤,不必每個皇帝都定是完美無缺,孤當然會努力做個明君,但皇帝也是人,始終有人的弱點,孤不會妄自菲薄,亦不會輕言放棄。”

阿秋與謝迢打過的交道并不多。但她發覺謝迢這位師兄,雖不顯山露水,甚至初見略顯平凡,但每多見一次,便覺得有意外之感。譬如他此刻發表的言論,便足以見出他對自己和末帝都有深刻清醒的認知,隻此便非一般泛泛權貴子弟可比。

這時蕭長安在兩人身後輕咳一聲,道:“這裡人多張揚,殿下和典樂大人進殿說吧。”

入得殿中,謝迢的第一個問題便是:“為何僅你一人回來?老師呢?”

阿秋一聽便明,想來顧逸容貌改異之事,并沒有人告知謝迢。而其後她與顧逸前往隐世宗的所有行迹,大約瞞不過蕭長安,而蕭長安也猜得出顧逸必然出了變故,卻不會告訴謝迢。

阿秋瞧了一眼一側安靜侍立的蕭長安,一方面暗自驚訝,如今的飛鳳四衛之中,他竟已如此得謝迢親信,謝迢與她提及顧逸這等重要機密也不令他退下,另一方面又莫名為自己想法感到好笑。

說到機密,恐怕蕭長安所知,還遠比太子謝迢為多。

她微一躊躇,蕭長安察言觀色已明她心意,欠身向謝迢道:“東宮夜巡換防的時刻将到,臣先去稍作檢視。”

謝迢應諾,蕭長安從容退出殿外,好任由這對師兄妹談話,他眉宇之間卻并非沒有郁色。

阿秋卻不去管他,向謝迢道:“師父身體有恙,暫在山中養病,囑咐我回來宮中,繼續完成他綢缪的宏圖大業。”

謝迢似懂非懂,卻知這絕對不宜詳問。如若顧逸真的一切正常,隻是稍作休養,又怎會把這般重要的事情交待阿秋來做,而南朝中央此刻對待他的傳人阿秋,又怎會是如此态度。

他自幼生長深宮,雖曆事不多,卻也知曉分寸,不再追問,隻是喟然歎道:“師妹回來得正是時候。”

阿秋不明所以道:“正是時候?”

她這般被建章中央集團驅逐,卻說她回來得正是時候,難道還有人正等着她回來不成?

謝迢此刻終于露出彷徨神态,亦不顧尊卑,上前一步貼近阿秋耳廓,焦急地道:“你們走後沒多久,父皇忽發頭風昏阙過去,眼下病重,雲龍殿裡内外把守森然,連孤亦不能随意進出。”

阿秋臉色驟變,立刻道:“這是多久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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