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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舐犢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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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隻能替他緩和,卻無法替他除根,她猜想之前顧逸必然也是這般幫他。

其實這病症之根,還是在謝朗心中,心有不平之事,思慮過度至腦脈淤堵。這病必然是早年埋下的。後來國事操勞,百慮殚精,隻是催化而已。

若一個人心氣和順,無論如何操勞,心、志、神凝結不分,始終如一,倒也不會形成病根,頂多血虧氣虛,元氣衰竭而已。

阿秋治不了此症,但她推想,祝由門之人,如白莳,如祈蘿、祈尚,他們所修本就是巫醫之道的結合,若以針法刺激血行,或者喚魂之法提溯神行,回溯到謝朗初得此症的那個時候,未必不可拔除病根。

謝朗始終是顧逸的朋友,顧逸所交給她的天下之中,亦自然包括了謝朗這位曾一同出生入死的戰友。

阿秋一邊思忖,一邊足下毫不停歇走去。而待得她無意識間注目,見叢叢梧葉上閃耀着金輝,高大的樹木間捧出流金煥彩、氣度恢宏沉穩的三層巍峨台閣,她才恍然大悟,自己走的方向,竟然是金陵台。

她入宮時蕭長安以車相載,送她去的地方是東宮。其後她一直隐在東宮謝迢的護翼下,直到今日趙靈應和謝迢正式宣她上殿,并賜封她大司樂。

這是一個僅在顧逸之下的尊位,其象征意義高于一切。

王朝終于有了自己的大司樂,标志着禮樂仁政的進一步推展施行。

政治從來不是靠殺人便可以的。

獲得行動自由後,她本來應該回去的地方仍然是東宮,畢竟那裡還有謝迢和上官玗琪,以及——蕭長安不知道能不能算朋友。

但她的足下卻不聽使喚的,直往顧逸從前所栖居的,也是她曾經存有過無數如今看來似夢的記憶的,金陵台而來。

以她此刻的身份,回金陵台并無不妥,畢竟她已是衆人公認的,顧逸的繼承者,何況在從前,即使顧逸還在的很長一段時間内,她亦是在金陵台起居,她此刻回去,亦絕不會有人說她鸠占鵲巢。

但就在踏足金陵台前那一刻,她忽生警覺,倏地停住身形。

其實自她離開雲龍殿起,便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被人綴上的感覺,這感覺起始并不強烈,宮中處處崗哨衛兵,她想自己這新冊封的大司樂如此突然回宮,又出現在皇宮核心位置,引起了宮内不少人注意也屬正常,便也未曾特别警覺。

而到了此刻,這種危險的感覺忽然瞬間清晰,她的手瞬時搭上腰間“镂月”劍柄,心神與劍意立時進入渾然一體的境界,蓄勢待發。

一道亮若彎月的弧光,無聲無息地自樹叢飛旋而出,恍若生了眼睛般,精準無比地直擊她後背右側。

這弧光聲勢并不驚人,但所到之處,似乎這方空間都被旋轉斬開,充斥莫可匹敵的沛然刀意。

最令阿秋詫異的,卻不是這刀意森森,而是這人為何可避開少師禦者的監視阻攔,向她發出這淩厲至極的偷襲。

金陵台曆來都是少師禦者駐守重地,無論顧逸本人在否都是一樣。烈長空此刻雖然身在偏遠西南,必定仍以某種方式控制着少師禦者這支力量的有序運作。

僅從對方能辦到這一點來看,此人便是不亞于自己的刺殺高手。

阿秋心随意走,于瞬息間遊身回探,镂月劍出如虹,直如瀑布般的美麗光流瀉過身前,準确命中弧光刃的鋒芒。

而當她親眼見到形如彎月的兵器旋轉着跌落回樹叢時,她的心先是拂過一縷嗒然若失的傷感,而後卻沉了下來,變得空前冷靜,無喜無悲。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面對。

墨夷明月高大剽悍的身影,自樹叢中緩緩走出。他的臉容深削一如既往,雙眼閃動着精明冷峻的光芒,而他那賴以成名的“弧光刃”,早已不知被藏到了身上何處。

此刻是在宮中,他的身份是北羌使者蕭越,故此他斷然不會公然将兵器插在腰間行走。

阿秋面對着墨夷明月審視的凜然目光,一時間百感交集,卻不知從何說起。

師兄妹二人這般寂無一言對峙半晌,終于還是阿秋先打破沉寂:“殿上穆華英所說之事,是否屬實?師兄你的母親,是否先代華池夫人墨夷碧霜?”

兜兜轉轉,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她發覺此刻最關心的,卻仍然是二師兄剛被揭破的身世。

殿上其他人無法定論蕭越就是墨夷碧霜之子,但阿秋卻是能确定的。隻因為墨夷這個姓氏,太過于特殊,放眼此刻的南朝,姓墨夷的,怕除了刑風堂主墨夷明月,更别無分号。

墨夷明月雙眼微眯,閃動危險光芒,瞧着阿秋道:“你此刻如此相詢,是以什麼身份?”

是以顧逸傳人,南朝大司樂的身份,還是以師妹的身份相詢,其間有敵友之别,待遇亦自不同。

阿秋不待他回答,自顧自地道:“你說此行是受師父的命令,你本無意來此,那麼你便不是存心與南朝為敵。至少自幼至長,你和我一般,都是在南朝長大,我從未覺得你對南朝有什麼仇恨。”

她始終是抱着一線希望,墨夷明月來此,不會是真的站在北羌立場,務要挫南朝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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