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離開他,他是個騙子,不,是變态!
小乖又驚醒了,她大口喘着氣,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她,溫和的聲音道:“乖,不怕。”
是席穆,對了他這幾天一直住在這,看來是婚禮的事忙完了。
自從求席穆在往上爬的路上順手拉了幾人下馬後,他便完全暴露了本性,從限制社交到禁止社交用了一年。
她一夜未眠。
“昨天讓你去見了嚴旭日,放心了嗎?我說過他是安全的。”
早上,席穆坐在飯桌前優雅地吃着早飯,客廳的電視上播着早間新聞,男女主持人說着哪些人下馬哪些人上台,這些消息小乖在新聞播出前就知道了。
小乖喝了口牛奶,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席穆很受用,今早上還多吃了一個雞蛋。
我們是什麼關系呢?小乖常常這樣問自己。
是金主和地下情人?可明明是自己先認識他,并和他交往的啊;那是朋友?但朋友不會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會接吻。
她之前向席穆說過,自己想要離開這可結果是被“保護”,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也就不再想離開了。
那轉折點又是什麼呢?
謝謝甯小姐吧,給了她一個理由。
“那三人下馬純粹是他們倒黴,既碰到了92年改革又碰到了席穆這樣的硬骨頭,就算你不去求他,他照樣會收拾那一群人。席穆将你身邊的人全都趕走了,到頭來你還要感謝他,真是可悲。”
甯小姐說,自己的弟弟能去臨開讀書還能把父母都帶上和姐夫能升職都是因為席穆買通了他們,讓他們遠離自己。
小乖沒有哭,心裡很平靜,隻有她自己知道不是他們先抛棄了她,而是她先離開了他們。
她承認自己同意不讀書是因為能離貧苦的家庭遠遠的,也承認選擇那家高檔飯店是因為想要賺大錢,為此她幫飯店老闆女兒寫了三個月的作業還弄壞了來面試的人的衣服。
回頭想想,自己的算計隻有一處出了問題,那便是為了省錢繞了遠路去到東升書店幫老闆女兒買書碰到了嚴旭日。那時起,她那早已被扭曲的三觀被一點一點掰了回來,而結果又讓她遇見了席穆,而自己又愛上了他。
甯小姐正想着打開車門出去,手碰到車把上想起什麼來着又轉頭看向小乖道:“嚴旭日那邊我的人把席穆的人給引開了,你今天如果想去看看他是可以的。”
小乖心動了,她想去。
但她不能,不能去打擾他。
這天晚上小乖下定了決心,她被席穆圈在懷抱裡,她眼裡無神地看着窗簾裡透出的微弱的光,她道:“我要回家。”
“這就是你家。”
“這不是。”小乖頓了會,按着之前商量好的道:“我懷孕了,而且被甯小姐發現了,她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麼打胎要麼離開。”
圈着小乖的手松了點勁,沒一會席穆道:“那就打胎。”
“我想要這個孩子。”
“那就給我點時間我來處理。”
“我已經給了你三年的時間了。你同甯小姐結婚就是因為她家的權,而她嫁給你也是為了權,我的存在威脅了你們兩個,也使我很痛苦,放我走吧……”
“不會,我可以送你出國把孩子生下來……”
“我有你和□□交易的證據。”
“她給的?”
席穆的語氣明顯冷了下來,小乖避開他想牽住自己的手,道:“不,你從來沒有對我設防。”
“所以呢?你在威脅我?”
“……”小乖離開了他的懷抱,手輕輕地碰着肚子,語氣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對,放我走吧。”
席穆離開了,這一夜他都沒有回來過,之後的一星期小乖都沒有見過他。
真是難得清閑啊!
她是故意選擇換屆前幾天告訴他就是想讓他沒有時間去過多思考對策,也好讓甯小姐更好對付他。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席穆送她回了老家,隻是一踏進村子她就感到不對勁,似乎所有人都将她無視了,隻有宋國棟對她噓寒問暖,搬東西打掃衛生。
同她在一個戶口本上的人都已經被席穆用各種手段送走了,所以在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隻有宋國棟對她好,她非常感動。
如果她很單純的話。
沒過多久她就發現宋國棟是席穆按在她身邊的眼線,還有鎮上的人都被他收買過,他沒有問過那個證據在哪,小乖也沒主動說。
孩子出生了,是個女孩。
小乖想給她取一個有希望的名字,可她去登記的時候那的工作人員問都沒有問她,便将孩子的名字錄入了系統。
她很生氣,剛想鬧就看到孩子的名字叫木希禾。
和席穆。
真惡心啊,席穆。
不過讓他一直提心跳膽着吧,畢竟根本沒有證據。
真好。
——
我好想一直看着她,照顧她,但我做不到了
我有點想他了,但我不能去見他。
我還是好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