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金恕爺爺臉上也挂上愁容,丁玄扶着金恕,生怕他老人家聽了這個有什麼意外。
金恕爺爺卻拍拍丁玄的手:“預言我記得,我都記下來了。”
便起身到一旁破舊的櫃子翻找起來了。
丁玄彎着腰探着腦袋看着金恕爺爺翻找:“爺爺,你找什麼呢?”
“就那本很厚的古書,”
丁玄頓住,金恕爺爺看着他心裡怒氣直升,拐杖下一秒落到了丁玄的木頭腦袋上:
“混小子,你又把我的書丢哪裡去了。”
丁玄吃疼的捂着頭,尴尬的看着衆人:“沒丢沒丢,我來找找。”
丁玄在櫃子裡翻出一截木頭,比劃半天嘴裡嘟囔着:“不行高了。”
又翻了一個木方,手比着:“差不多。”
百隸摸不着頭腦,丁玄來到餐桌幫拉起百隸:“幫個忙。”然後悻悻笑着掀開了桌布,看着三個桌腳都墊了一本古書,百隸瞪大了雙眼。
“好小子!”金恕爺爺彎腰看見,拿着拐杖就往丁玄腦袋上來了一下:“讓你修桌子你就是這樣修的?混小子!”
“爺爺,你聽我解釋。”
“快給我拿出來!我晚點再收拾你,”金恕爺爺推着丁玄往前,丁玄摸着腦袋把木方塊丢到了百隸手裡,沖着百隸說着:“就是你旁邊那本。”
随後對着彥别和百幼幼說:“幫下忙,擡一下。”
随後擡起了桌子,在衆人的幫忙下,才把古書換了出來,丁玄摸着腦袋遠遠的站着,金恕爺爺生氣的翻動起古書來。
歲歌也吃完了,一行人都靜等着金恕爺爺找到關于聖女預言的記載。
金恕爺爺翻了許久,才翻到慢慢的對着上面的字,說了起來:
“阜方聖女璨夕,她一千七百年前在曾天屺城預言,千年以後,星墜日倒,失族秩亂,淵月續繼,妖王禍世。”
“據說當年的異象是漫天血紅,狂風四起,聖女在藏星閣觀星探象所得,而且前往天屺城告知衆人,
可是這個預言卻沒有傳出天屺城,那時的仙長,宗主,都查看過異象,認為聖女的預言有誤,于是,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百隸還是不理解:“可是爺爺說預言是真的,讓我告知你們。”
金恕爺爺輕拍着百隸的肩膀:“預言是真是假,晚上我們都會知道。”
百隸疑惑不已,衆人也是雲裡霧裡的。
“每個氏族在青空三萬裡之上都有一顆族星,而族星的大小狀态都于氏族的發展息息相關,
相傳,神族利用秘術通過族星,源源不斷的汲取人族的力量加固着封印,這種秘術對人族毫無影響,卻是妖族的扼住他們咽喉的大手,
晚上我們看看谷前族的族星就知道了,至于妖王,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妖王的消息,這就很難求證了。”
歲歌好奇的問着:“那你知道關于聖女的事情嗎?她現在在哪裡啊?”
金恕搖搖頭:“聖女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有人說她藏起來了,有人說她死了,不過當時應該沒有人能傷害她,畢竟她已是半神,又受華清上神庇佑。”
嶼孜追問:“可是華清上神不是仙逝了嗎?”
金恕搖頭道:“雖然華清上神神消了,但他的力量還在。”
“上神的力量?”歲歌也湊到了前面來。
金恕爺爺點頭續繼道:“阜方露無華仙坊裡有一棵上神親自救活的一棵樹,相傳那一棵神樹是上神的父母在神址天宮所植,
在神妖大戰時,上神的父母神在戰場陣亡,而天宮也被妖族入侵,神樹被摧毀,上神便從天宮把神樹帶回了阜方,并以自身的神力強行救活了神樹,
從那以後那顆神樹源源不斷的汲取着上神的力量,隻要上神的神力還在,那棵樹就會永不枯死,
雖然上神神形消散了,但他的力量仍守護着阜方,想必也會守護他的徒弟璨夕聖女的。”
嶼孜也抱有希望的點點頭,所以璨夕聖女一定還在的。
每個人的眼裡都閃過名叫希望的星光。
夜晚,一群人坐在了院子外的山坡上,烏雲籠罩在大地之上,歲歌和嶼孜閑聊着嶼孜在三槳雲台發生的趣事。
歲歌因為在外闖蕩也聽了很多關于三槳雲台的故事,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的,就像一起在三槳雲台做了幾年的同窗一般。
百隸和百幼幼靜坐在一旁聽着嶼孜和歲歌閑聊,眼裡卻滿是揮之不散的陰霾,金恕爺爺拿着古書翻看着谷前族的星位,和與之相關的内容。
直到烏雲消散點點星光閃耀在高空之中。
“金恕爺爺,放晴了,”百隸和百幼幼連忙站了起來圍到了金恕爺爺身邊。
金恕被簇擁着上前,金恕在比劃着奇怪的符号,符号化做金光,凝聚在金恕爺爺的指尖,金恕爺爺依次對每個人施法。
百隸再次擡頭看着夜空,這一次在他面前展開的是浩瀚星河。
時間猶如停滞了一般,隻有漫天的點點星光,或近或遠,或明或暗,藍色金色紫色白色的光芒閃爍着,數不清的光亮,每一個都是讓人如此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