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缪缪,她正帶着弟弟跑到山上來,兩個圍着結界敲打着喊着姜堇衣:“衫衫,衫衫。”
姜堇衣也還是念着舊情出現在她面前,好奇問着:“怎麼了?”
缪缪火急火燎的說着:“衫衫出事了,傀族攻到相祁來了。”
“傀族?怎麼回事?”
“聽說三槳雲台的仙人組織的絞殺,傀族看中了我們的我們的位置,想要在我們族和仙人交戰。”
“那為什麼和我們先打起來了?不是應該團結一緻對外嗎?”
“三槳雲台有個瘋子,殺了傀族的殷家長子,現在傀族要複仇,但是庚爺不想和仙門對線,也不想把相祁讓給傀族交戰。
庚爺和傀族的殷昉有過節,一直不肯退讓,我在庚府裡聽庚謝說是,殷昉也想把幻釋樹占為己有。
所以才找了借口,實則是想打倒庚爺,現在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三槳雲台的清剿開始後,各地妖族都亂起來了,好多人圖謀幻釋樹,我是來告知你的,如果能走,你們也别守着這些樹了。”
缪缪說完拍着結界依依不舍的說着:“我走了,衫衫。”
女人看着缪缪帶着弟弟一步三回頭遠走的身影,姜堇衣回頭看着女人:“缪缪......姐姐,缪缪她們走了。”
女人猶豫着坐到了一旁,看着姜堇衣安慰着:“不管是誰接管了相祁,如果想要幻釋果,想必都不會動我們的。”
姜堇衣點點頭:“姐姐我們會沒事的。”
可是戰争是很殘酷的,并且戰場也很快就挪到了山上。
姜堇衣和女人藏身在樹後,看着刀光劍影之間倒下的妖族,她們的妖族拍打的結界求她們救救他,姜堇衣緊捂着耳朵蜷縮在一起。
女人冷眼看着他們,就猶如當時的他們冷眼旁觀着一切般。
夜晚,女人姜堇衣守在入口的角落裡,看着又一群人湧來。
可是這是一波婦女帶着兒童爬上山來,她們哭着跪着懇求着姜堇衣女人救救她們。
女人和姜堇衣遲疑了,兩人站躲在樹後,一次次堅定的說着:“不許救......不許救......”
孩子的哭聲裡夾帶着剛出生的嬰兒哭喊聲,頓時揪起了兩個人的心來。
姜堇衣看着女人眼角陰沉,女人無力的說着:“如果裡面有不好的人,你還想救她們嗎?”
“救,我不悔,姐姐,就算死也我們要死在一起。”
女人笑着歎了一口氣:“死倒不至于,我們還可以跑,就是可惜這些灌溉那麼多年心血的樹了。”
姜堇衣安慰着女人:“幾棵破樹,我們早就應該丢下它走了。”
女人苦笑着,最後她們還是把人放了進來。
姜堇衣正照顧着受傷的孩子婦女,她們都感謝着兩人的救命之恩,目光又無法從幻釋果身上移走。
姜堇衣看着這些幻釋果,隻是冷冷說着:“你們的法力太弱,身體也是無法承受幻釋果作用的,吃了會死。”
可是她們已經聽不進去了。
夜色下的幻釋果散着金色的光芒,誘惑至極。
姜堇衣看着大部分的人都被孩子的哭聲吸引回來了,還有一些女子仍在偷窺着幻釋果。
見此姜堇衣直接摘下來一個,放在了石頭上:“想吃,就吃這一個,都看清楚了,吃的人是怎麼死的,别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姜堇衣憤然的離開了,那一個幻釋果無所依托的擺放在人群中間。
女人目睹一切後,也摘了一個偷摸放到了姜堇衣的懷裡,姜堇衣抓着女人的手疑惑問道:“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女人笑着打着馬虎:“留個種子。”
姜堇衣哼哼着,把幻釋果放好了。
果然那些婦女裡藏匿了幾個熟人,庚謝掀開蓋在頭上的披帛走向人群。
隻一刀就捅死了想嘗試幻釋果的女人,女人們尖叫着慌亂的向四周逃離,庚謝從女人手裡搶過幻釋果,語氣玩谑的說着:
“姜繁衫都和你說了,你們吃了會死的,怎麼還這麼不聽話啊?啊?”
庚謝瘋批的一口咬住了幻釋果,右手拿着刀将女人的血擦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看着幹淨的刀,才癫狂的笑了起來。
“姜繁衫,出來見你爺爺。”
女人看着驚慌失措的人群,立馬鎖定了庚謝,姜堇衣蹲在一旁的樹梢上也看見了庚謝,他正胡吃海塞的吃着幻釋果。
女人示意下姜堇衣上前和庚謝纏鬥起來,姜堇衣正要一劍刺穿庚謝的身體時。
庚爺的侍衛萬泊出來擋下了這一劍,萬泊刀刀緻命的逼近着姜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