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疑惑的看着姜堇衣:“我是姜堇衣啊,我是你妹妹啊,你怎麼了姐姐?”說完姜堇衣如被擊中般的愣在原地,而女人卻好奇的拉着她的手:
“姐姐,我們去做燒□□,我好餓啊姐姐。”
姜堇衣機械般的點點頭,看着女人高興的往林子走,才回過神來,看着女人輕松靈動的身影,也不由的心如絞痛。
如果換她回來的條件是由姜堇衣做姐姐,姜堇衣義無反顧的選擇,這一次換她保護女人。
後來許多事情女人都不記得了,姜堇衣再慢慢的告訴她,當女人問起,為什麼自己沒有以前的記憶時。
姜堇衣摸着女人的腦袋,歎了一口氣:“你當時在山上亂吃果子,中毒了,把好多東西都忘記了。”
女人鬧着:“不是的,我怎麼不記得我吃毒果子中毒的事情?”
姜堇衣笑着:“因為你吃了毒果子,所以忘記了。”
“不對,我沒有吃毒果子。”
“那你為什麼不記得?就是因為你吃了毒果子,所以你才忘記了很多事情。”
“那我吃的什麼毒果子?”
“我怎麼知道你吃的什麼毒果子?”
“……”女人說不出話來,隻好撓起姜堇衣的腰間來:“好啊,你什麼都不知道。”
姜堇衣笑着逃着閃躲着:“哈哈,你自己不記得了還怪我咯?”
“好啊,你再說,你再說。”
姜繁衫看着姜堇衣和女人打鬧嬉戲,眼底一沉:我是誰?
那個女人是誰?姜堇衣又是誰?
姜繁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心跳不由的加速着,眼前的兩個人也重疊在一起,耳邊是她們,各種語氣的叫着:
“姐姐,姐姐,妹妹,妹妹,我是你的妹妹,姐姐,姐姐。”
姜繁衫的頭脹痛無比,眼前的事物也旋轉起來,姜繁衫的意識也模糊起來,直至昏迷暈倒在地上。
在次轉醒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姜繁衫靠在床邊,看着清晨灑進來的陽光,腦袋昏昏沉沉的,想着那些奇怪的片段,隻當是一場噩夢,姜堇衣進來看見在床上坐起的姜繁衫,快步走上前去語氣關切:
“醒了?沒事吧?”
姜繁衫看着姜堇衣,過了許久才搖搖頭反問着:“我怎麼了?”
姜堇衣摸着姜繁衫的小腦袋瓜,掏出一帕手帕輕輕擦拭着姜繁衫額前的薄汗:“你能怎麼了?還不是老毛病犯了。”
老毛病?
姜繁衫點點頭,她自己都忘記了,原來她有一次誤食了一個果子,導緻自己經常陷入幻境裡,可是,那些幻境大多隻是事物的顔色發生變化,頂破天也不過是形态上扭動變形,可是從來沒有想這樣出現過如回憶一般的場景,又或者真的是夢?
姜繁衫看着姜堇衣,不敢相信如果那個夢是真的,她的過去是有多麼痛苦,太多事情無法解釋了,姜繁衫隻記得姜堇衣和她說的,相祁那些快樂日子,而自己也僅有和姜堇衣打鬧的歡樂記憶,沒有聲音的,兩個人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歡樂片段,可是為什麼自己真的除了這些什麼都記不起了,姜繁衫扶着頭,為什麼?為什麼都不記得了?
姜繁衫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腦袋:“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忘記了什麼東西?”
姜堇衣看着姜繁衫痛苦的神情,連忙抱住姜繁衫,安撫着她的後背,暗地裡卻施法強行穩定姜繁衫的情緒:“沒事的,你沒忘記什麼,都是不重要的東西。”
姜繁衫在法術的安撫下平靜了下來,伏在姜堇衣的肩頭,氣息也漸漸平緩:“我們是親生姐妹嗎?”
姜堇衣如撫摸小貓般拂過姜繁衫的背脊:“自然,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血親啊。”
姜繁衫輕輕搖着腦袋:“可是我夢見你管别人叫姐姐,她說你是她這天底下最後的親人了。”
姜堇衣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卻強壓着内心的不安,語氣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你做噩夢了?”
姜繁衫點着頭,手抓着姜堇衣的手臂坐正了身子,目光炯炯的望着姜堇衣:“我看見你和缪缪了,她騙了你,而另外一個男的傷害了你,看見你被人拿鞭子抽打,看見了好多讓你痛苦的東西。”
姜堇衣眼底翻起潮湧:“你還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一個女人被傷害被欺負。”
姜堇衣看着姜繁衫講起這些的時候臉上露出的平淡,心裡既慶幸又失落,她還是姜繁衫。
姜堇衣牽着姜繁衫的手,語氣故作輕松:“你真的做噩夢了,我隻有你一個妹妹,哪裡有什麼姐姐。”
姜繁衫看着姜堇衣的的笑臉,才打消了那個可怕的念頭:“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