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每個人反應過來,白霧又以極快的速度合上了,留給衆人絕望蒼茫的白。
歲歌害怕的轉過身,看着周身的白霧。
蔓延置全身的霧氣像暧昧無比的溫柔大手,想要把歲歌輕托起一般,歲歌小步的後退着,欲哭無淚的問着:
“是什麼呀?我往哪跑呀?啊~怎麼辦呀~快來救我啊?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衆人都在往歲歌的方向趕着,嶼孜大喊着:“歲歌,往我這裡來,歲歌。”
百隸和百幼幼快跑的跟着無纾,也好奇的問着百幼幼:“是什麼東西?是那個女人?”
百幼幼搖搖頭自己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我隻看到了一雙很長很長的腿,離歲歌好近好近。”
無纾算好距離停在了剛才歲歌的位置,卻沒有看見歲歌,慌忙的再劈了一掌在地面。
霧宛若偶然被風吹起的頭紗,僅掀開的那一秒,又被羞澀的新娘快速的蓋上了。
嶼孜看着身邊的百幼幼,才想伸手抓住,卻白霧合上瞬間抓了個空。
歲歌看着面前的白霧被無纾震開的刹那,面前出現了一雙巨大的長足。
一雙巨大的腳掌長着五根分明的黑色長指,而那長足巨大如同長着毛的樹幹,不等歲歌擡頭,高空中便傳來一聲驚吼。
“吼!”
歲歌轉身胡亂找了個方向就跑尖叫着:“啊~怪物啊~救命啊,嶼孜,無纾,快救我~啊……”
嶼孜聽到絕響也驚訝回頭看着聲音的方向,直到聽見歲歌的叫喊聲,才着急的回應着:“歲歌,歲歌,你在哪?”
無纾正想再劈一掌時,一柄蛇劍出現在面前,無纾飛身後退着,直到看清,是那個女人。
姜繁衫餘光掃過百隸和百幼幼,擡手瞬發兩隻冷箭向兩人而去。
百隸揮動着劍身抵擋了下來,無纾也擡手隔空抓住了劍身,姜繁衫冷笑着翻轉着擺脫了無纾,一個閃身躲進了白霧裡。
姜繁衫平複間察覺身邊細微的存在,慌忙轉頭,隻看見一個劍眉鳳目,神色平淡的妖人正靠着一棵樹。
他無意的掃過自己,又很快的将目光投到一個正在被精怪追逐的人類女子身上。
姜繁衫見他隻是看戲模樣便也沒有放在心上那個,飛身的往落單的男女飛去。
“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啊?嶼孜,無纾,啊~”歲歌帶着哭腔拼命的往人群剛剛所在的位置逃着。
嶼孜聽見兩邊都是聲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可轉眼也在白霧中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彥别看見姜繁衫的靠近拔劍和她糾纏起來,牢牢将姜繁衫牽制在自己面前,嶼孜焦急的喊着:“無纾,我們在這。”
一陣白霧散開,無纾一劍甩到姜繁衫身上,飛身瞬間白霧又瞬間合上,姜繁衫順勢躲開了那一劍,退到了白霧裡。
無纾趕到時,仍是沒有發現嶼孜的彥别。
歲歌則是在白霧散去瞬間面前出現的不是嶼孜無纾,而是黑着臉即将替她宣判死刑的古樹。
歲歌破防的無聲尖叫着,步伐也變的沉重無比,拍打着樹軟弱着身子跪了下來:
“我什麼都沒有做呢,我也沒有做過壞事,我這次想借神器也是為了查案,嗚嗚嗚~我還沒活夠呢~嗚嗚嗚~”
歲歌不争氣的哭了起來,一點也不敢回頭看那個奇怪看不全樣貌的精怪:
“怎麼還沒有人來救我啊?啊~我不想死啊,嶼孜,無纾……”
歲歌正時害怕時,隻感覺自己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心裡防線崩的不能再崩。
趴倒在地上蜷縮的哭着着求饒:“求求你了,我不好吃的,嗚嗚嗚~救命啊~求求了~誰來救救我吧。”
嶼孜聽到歲歌的哭聲也亂了陣腳,慌亂的往着聲音的方向走着,卻沒有發現身邊閃現的姜繁衫。
她帶着戲谑的笑持劍向嶼孜刺來,彥别沖到面前用劍擋下了這一劍,卻在後面的交手裡被姜繁衫劃傷了胳膊。
無纾的劍在幾人面前穿過,擋住了姜繁衫還想上前的身影,姜繁衫看着彥别肩膀溢出的血,冷笑着閃身到了白霧後面。
無纾閉着眼帶着百幼幼和百隸往嶼孜方向走去,百幼幼還在擔心焦急的呼喚着歲歌的名字。
姜繁衫躲在暗處不斷的射出着冷箭,彥别将嶼孜護在身後一箭不落的都一一打落在地,百隸和無纾也輕松應對着。
戚黎蹲在地上看着那幾人正抵擋着姜繁衫的進攻,注意力又很快的被身邊的抽泣聲吸引回來。
溫柔的目光落在歲歌微微顫抖的身子上,情不自禁的寵溺笑着,這一次沒有拍她的肩膀,而是伸手将她抱在了懷裡。
歲歌感受着這溫暖的觸感更害怕的尖叫着:“别吃我,别吃我,我可不好吃了,嗚嗚嗚~我求求你了。”
“求我?好啊,那你說點好聽的,我考慮一下。”
歲歌頓住,明明那個怪物腿都長成那樣了,不用想自己它的身形會是多麼的龐大。
但剛才說話的聲音卻是從自己的身側傳來,而且,為什麼和剛剛的吼叫聲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