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停在了一個分叉路口,這個路口上有兩個路牌,上面寫着:這邊是。
另一塊路牌寫着是:這邊是。
但兩個路牌下面的字都被雨水沖洗的十分模糊了,根本無法分辨一點。
因為下雨地圖上被浸泡的污漬搞髒了一塊,嶼孜和百幼幼正在分辯到底接下來往哪裡走。
歲歌和百隸各執一詞的選着不同的方向:“肯定是這邊。”
“肯定是這邊。”
無纾和彥别則對視平和的等待在一旁。
最後決定抽簽來決定聽誰的,彥别折了幾根樹枝來讓衆人抽,最後對比則是由百幼幼來決定。
“我們不是有無纾嘛,聽無纾的肯定沒錯的。”
“沒事的,錯了就錯了,反正都會到照泾的,”嶼孜安慰着百幼幼。
歲歌拉籠着百幼幼:“聽我的,肯定是這邊。”
百隸則是眼神瘋狂暗示讓百幼幼選另一邊,看着兩人百幼幼還是選擇了歲歌選的那一邊。
“幼幼都被你們帶壞了,現在也不聽哥哥的了。”
“少廢話了,”歲歌拉着百幼幼往車架走:“我們趕緊出發吧。”
嶼孜笑着和着彥别也往回走了:“你沒抽中,這可不能怪妹妹哦,”
百隸上了馬往着歲歌選的路往前走,百隸問着:“你明明也知道這是錯的吧。”
無纾回頭看了一眼車架:“這重要嗎?”
“肯定重要啊,走錯路要花更多時間才能到照泾。”
“我有的是時間。”
百隸又沒了脾氣。
走了兩天,越往前走越發現山林裡傳來各種鳥獸的聲音,車架裡的人都往外冒頭看着。
百隸也警戒起來,這個地界靈氣十足,看着像是仙山。
看來走錯路了。
但是現在在争執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
一隻小勾陳從遠處而來,停在了衆人面前,好像在觀察着衆人,百隸和無纾帶着車架緩緩的從它身邊走過。
勾陳則慢慢的跟在他們身後,越來越多異獸出現在道路兩邊,有遠古的舉父、帝江、猙,他們盤窩在山上樹上看着他們。
一行人越發緊張,越發不敢發出聲響,歲歌和嶼孜百幼幼感歎起:“這一座仙山啊居然有如此多奇珍異獸。”
突然一隻大勾陳出現在衆人面前擋住了前進的路線,小勾陳則快速的回到大勾陳身邊,大勾陳回應着小勾陳的親昵,轉頭就對衆人發出一聲低吼。
百隸牽着馬走到無纾身邊:“打起來有多少勝算?”
無纾看了一眼四周:“沒事,我可以應付。”
百隸才松了一口氣:“那放心了。”
當大勾陳一步一步的逼近衆人時,車架後的各種異獸也在收縮着往前,正要發生沖突時。
四周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鈴聲,一個雙腳都戴着鈴铛的女孩從遠處而來,她騎着一隻重明鳥停在了一群異獸中間。
她再一次搖響手中的鈴铛,衆人身邊的異獸聽到聲音後都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女子身着青色衣裙,面容嬌俏可愛,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更顯靈動迷人。
虔西織手中持着一個樹枝指向衆人:“你們是什麼人?”
百隸解釋着:“我們走錯路了,不小心走到這裡的。”
虔西織半信半疑的:“到哪裡去?”
“我們去照泾。”
“照泾?”川單從遠處騎着一個白澤趕來,他在空中看着衆人:“怎麼了?”
虔西織轉頭看向他,将手裡的樹枝随手扔掉了:“沒事,幾個迷路的,”又看着衆人,許久才緩聲開口:“跟上我。”
一行人跟着虔西織離開了仙山。
虔西織和川單換了兩隻猙帶着他們前往照泾,虔西織看着無纾和車架問:“去照泾做什麼?”
百隸也不好說此行的目的,隻說:“也是路過。”
見百隸也不是實話,便沒有再追問什麼,隻是嘲諷兩句:“不想死就跟緊一點。”
歲歌放下車簾:“他們應該是禦獸師。”
嶼孜好奇問道:“什麼是禦獸師。”
歲歌解釋起來:“照泾附近傳聞有一個宗族,他們常隐匿于仙山裡,一般不與其他族人交好。
但是聽說,自從卓旸将軍上任照泾後,他在一次意外迷路在仙山裡,然後被禦獸族的一個女子救下了,好像是禦獸族的聖女。”
“聖女?”
“嗯嗯,後來照泾和禦獸族就有了聯系,還照泾建立了一隻由異獸和紅甲軍組成的新軍隊。
随着他們交往更深,現在照泾幾乎都和異獸連結起來了,聽說是因為卓旸将軍和那個聖女連結姻親了,好像那個聖女叫易喬。”
入夜了,距離照泾還有半日的路程,一行人隻好原地休整起來。
百隸和彥别支起了一個火堆,百幼幼和嶼孜分發着幹糧,虔西織和川單離的離的遠遠的,十分不好相處的模樣。
兩隻猙卧地窩成一團,虔西織和川單則躺在裡面。
虔西織抱着猙的尾巴,擡頭看着天上的繁星,耳邊是各種異獸的叫吼聲。
夜晚在這裡是無比的危險,充滿鬥争的意味。
嶼孜想了許久,還是打算給他們兩個一些吃食,畢竟這一路來,也多虧他們的幫助。
嶼孜和歲歌帶着兩個餅和水袋向兩人走過去,無纾則是不放心的跟在她們身後。
看到三人走過來,兩隻猙都發出低沉的嘶啞聲,嶼孜和歲歌被吓了一跳,急忙舉起幹糧來表示:“你們也一定餓了吧,我們有些吃食想送給你們,也是謝謝你們給我們帶路。”
川單先起來并示意兩隻猙安靜下來,猙也是很聽話的窩了回去,川單友好的的笑着,來到她們面前接過了食物:“沒事,我們也是正好要往照泾去,順路而已。”
嶼孜點點頭,看着虔西織還是一副不屑的樣子,便關心問道:“她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