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換下西服後被外套印染的白色襯衣,無奈地又挑出一件白襯衫。
他一邊脫下染色的衣服一邊在屋内四周環視,看着看着心裡有點奇怪。
尤其在餘光掃過褶皺的被褥時達到頂點。
沢田綱吉剛剛扣上白襯衫,手指還壓在第三節紐扣上。
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中原中也剛剛處理完之前的事,将人交給了斯第奇家族的人。
他一打開房門,眼神一變,身體微微緊繃。有人?
中原中也關上門,快速地走近了幾步。
映入眼前的是一位棕發棕眸的青年。
他的衣衫半敞露出一片白玉的膚色,他的手指修長正懸懸地輕撫在紐扣上。
他的眼眸如清晨的露珠,他的臉頰如傍晚的雲霞。
……
一種激烈的情感如風暴席卷他的心神,讓他的靈魂在天空中沉浮失去了掌控。
中原中也倏地轉過頭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冷靜點,但轉過頭不小心瞄到棕發青年敞開的領口,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他輕咳一聲,眼神似是無處安放,不小心瞄到仿佛被燙到又收回。
中原中也試着打破奇怪的氛圍。
“你……你是來毛遂自薦的人?”
中原中也不知道是不是聯想到之前的那個少年,話語便不經大腦般說出了口。
中原中也有點後悔,但又不好意思收回,隻能保持形象硬着頭皮繼續說道:“你……膽子很大嘛?不過,我不喜歡男人,你……”
說着說着中原中也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絕對了,會不會太傷人心,于是又該口道:“當然我說的是一般情況下,咳!你要不要坐下聊會兒?如果你想的話,聊聊也可以。”
沢田綱吉已經從讓人大腦空白的羞恥中回過了神。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犯了個這麼大的烏龍。簡直能讓自己社會性死亡。
他擡眼望去,隻見一位褚發藍眸的青年位于自己的不遠處,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睡袍,顯然他就是這間客房的主人。
隻是沢田綱吉在聽完中原中也說的話之後,他的内心充滿了困惑。
沢田綱吉驚訝地看着中原中也,毛遂自薦是什麼意思?
“?先生,你在說什麼?”
“是這樣的先生,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錯了門。”
沢田綱吉拿過換下的衣物指着染色處解釋道“先生,我隻是來客房更換弄髒的衣物。”
沢田綱吉不太明白為什麼中原中也會聯想到那些奇怪的東西。
沢田綱吉繼續了手上的動作,迅速換上了黑色的外套。
黑與白在他的身上交錯,交織成一種奇特的氣質。
此時的沢田綱吉褪去了青澀不安重新染上了優雅溫和。
他擡眼注視着中原中也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先生,希望我的失禮之處沒有冒犯到您。”
中原中也聽完了沢田綱吉的解釋,這才明白自己鬧了個烏龍。
但中原中也看着眼前身着黑色西服露出微笑的沢田綱吉。
無害卻危險,清純卻誘惑。
兩種極端的氣質卻微妙地展現在一個人身上。
不知為什麼中原中也的心跳動得更快了。
如同微醺般,一種沖動湧上心頭,告白的話語脫口而出。
“我喜歡你。”
沢田綱吉的微笑一滞,結結巴巴地開口“喜歡……什麼?”
可能是話已經說出口,中原中也沒有感到後悔。
他的眼神炙熱,他的話語熱烈。
“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見你。”
“我的眼因你而明亮。”
“我的心因你而跳動。”
“我的靈魂因你而顫動。”
……
沢田綱吉逃似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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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看着門外的中原中也内心隻有一個想法。
獄寺,你給的禦守果然是被詛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