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了狠話,人還是要跟着去上車去基地的。
畢竟打車費又不會報銷。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楊楓野站在學院路街道等大巴的時候,闫畢也抱着他的破電腦跟過來。楊楓野心情不佳地擺弄着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來滑去,切換着不同app界面,就是不擡頭。
闫畢小心翼翼地湊過來。
“學妹。”
“請說。”
“其實應該有誇大的成分。”闫畢略顯尴尬,終究有些心虛,“口頭上闡明的危險,加上測試提前開啟,管理有些混亂……生命安全應該有保障。”
“這個‘應該’聽上去就很危險了吧。”
“這種部門通常不能做出百分百的擔保。”
“意思是法律也管不到的那種類型呢。是什麼地下的惡劣組織嗎?威逼利誘出來高調活動?這麼抛頭露面不怕被一鍋端麼?”
“嗯……”闫畢糾結地擰了下眉頭,最後選擇快樂地坦白,“其實我兼職實習的公司叫做防恐部。”
楊楓野終于挑眉看了他一眼。她随口詐一下,沒想到對方真能這麼快交待。
不由得令她想起之前看過的關聯詞造句。
他(即使)犧牲生命,(也要)出賣組織。
“防恐部?”楊楓野繼續問,“嗯。怪不得有恃無恐。”
楊楓野:“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闫畢:“……守法的。一般來講。”
“之前問過你,知不知道恐懼病。”闫畢見她還肯搭話,繼續講,“恐懼病是一種新型的精神基因病。有一定概率,患者内心恐懼的事物會畸變成實體,出現在現實。”
楊楓野想起自己過往那麼多年裡,收容在影子裡,由恐懼而生的怪物。
原來是得病的患者才會出現這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