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安頓了頓,發了個欠揍的柴犬點頭表情包,[對。]
樸蕾 [對什麼?]
樸蕾 [大哥,我丢了這麼多個問題,你就回我個對。]
宋聽安 [都對,決定和他在一起,溫水煮青蛙,慢慢讓大家接受,不搞空降官宣那套。]
樸蕾 [……那我還得謝謝你為我們小粉絲的心髒着想]
樸蕾 [知道了,為您老賣命幹活壓惡評去了。]
宋聽安出道一年以來,上過的黑熱搜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粉絲都見怪不怪了,熟練地找證據反黑,做自證長圖,抓邏輯鍊漏洞,頂其他民生熱點的熱搜上位。
這次的黑熱搜也是一樣的流程,隻不過黑的點太過于無腦,以至于路人都在幫着說話,粉絲反倒都忙着安利,引流Vlog,一輪、操、作下來,多了不少的路人粉。
宋聽安拿到了IP定位之後,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白晨對此有些不解,“聽安哥,我們不去抓人嗎?”
宋聽安敲了下白晨的腦門,“抓人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如果我們抓到了報警,怎麼和帽子叔叔解釋?說IP定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況且我們也沒有他們交易的證據。”
白晨恍然大悟,“哦~那我們現在該幹啥?”
宋聽安回複了Vlog底下幾條高贊評論,收起手機,伸了個懶腰,“把IP轉你小叔,他去處理,我們去趟醫院找丁明。”
白晨對宋聽安言聽計從,收拾好東西跟着他上車出發去醫院。
醫院,丁明病房。
丁明住的是單人間,房間視野開闊,采光極好,但窗口的位置單獨做了鋼化防盜網,說是防盜,實際上是為了防止人跳樓。
他平躺在床上,腦袋裹着一層厚厚的紗布,右腳打着石膏被高高吊起,臉上胡子拉碴,許久沒有打理的邋遢模樣和記者會上咄咄逼人的他差距極大。
宋聽安和白晨進門後,還沒來得及說話,丁明便主動開口說道:“鐘主任都和我說了,我同意作證指認,隻希望你們能夠成功,讓耿建元那個人渣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剛落地,他捂着嘴猛咳幾聲,宋聽安給他倒了杯水,插上吸管遞到他嘴邊,“謝謝,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好你的家人。”
白晨舉手提問,“我有個好奇的地方,當時陳星說你不願意害聽安哥,帶着老婆孩子跑了,那為什麼還是被陳星給抓回去了?”
聽到陳星的名字,丁明情緒波動變大,脖子青筋暴起,“他給我下毒了,說每隔十天都要找他拿一次解藥,不然就會終生成瘾,不過前兩天鐘主任給我做了全面檢查,陳星當初并不是下毒,而是用了一種叫焚花的藥,營造出中毒的假象。”
又是焚花。
宋聽安蹙起眉頭,聲音染上幾分冷意,“陳星的案子牽涉比較廣,目前隻需要配合好警察工作就可以了,其餘的到時候再說,養好身體。”
丁明點頭應好,面露愧疚,“我……之前确實是做錯了事情,收了他們的錢在記者會上故意搗亂刁難,謝謝你們願意不計前嫌,冒着危險來救我。”
“不用客氣,”白晨拍拍胸脯,正義淩然道,“去救你是應該的,不去是不把人命當回事,我們心裡都有數的。”
宋聽安見丁明和白晨聊得來,便簡單和白晨交代幾句,下樓轉彎進了張螢玉的病房。
張螢玉從單人間轉到了雙人間,和林淼成了隔壁床的病友,兩人坐在床沿邊,分享着一盤切好的酸奶水果撈。
林淼率先發現宋聽安來了,揮手打招呼,“宋老師。”
宋聽安朝她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唇角,示意她嘴角上沾到了東西。林淼沒反應過來,張螢玉抽了張紙巾直接替她擦掉了,留下林淼羞紅的臉頰。
房間裡沒有多餘的凳子,宋聽安幹脆站在兩張床的正中間,對張螢玉說道:“你感覺怎麼樣?今晚的品牌晚會确定能參加嗎?不行的話别勉強,下周還有一場。”
張螢玉眼神裡滿是堅毅,“我沒問題,别忘了我也是個alpha,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晚的品牌晚會是最隆重的,邀請到場的嘉賓咖位普遍比下周的要大,不能錯過,下周的遠沒有今晚的好。”
“那行,”宋聽安在手機上搗鼓幾下,“晚會重要人物的信息發你了,過一遍,能記多少記多少,今晚你的主要目标是耿建元的妻子,引起她的注意就可以了,我給你打掩護。”
張螢玉大緻掃了幾眼文檔,越看越吃驚,“這些信息你們都能搞到?我該想到的,能想出從耿建元妻子入手,撬開突破口的人,怎麼可能沒點手段。”
宋聽安挑眉,找到文檔的發送者白思言,毫不吝啬轉述誇贊。
[有點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