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安隻是單純想調戲下白思言,不料後者臉色大變,猛地一把将他拉入懷中。
白思言沉聲說道:“你的信息素不能讓别人聞。”
還挺霸道,宋聽安挑眉,揚起意味不明的微笑,“怎麼?隻能你聞?”
白思言放在他腰間的手收緊,兩人貼得很近,眸色幽深,第一次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嗯,隻能我聞。”
突如其來的坦誠讓宋聽安吓一跳,内心冒出玩脫了的想法,掙紮脫離白思言的懷抱。
宋聽安清了清嗓子,吐槽道:“我是alpha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說這話,omega就成可以被随意處置的所有物了?”
白思言不知想到了什麼,少有的認真嚴肅,“連連,omega的人數是alpha的五分之一,目前還處于負增長的趨勢,他們的生存環境處處存在危險。”
這是除知情人鐘茂真之外,他透露自己成為omega後,第二個對他說omega生存難度大的。宋聽安内心的好奇和興趣逐漸濃烈,脫下身上的衣服還給白思言,“少幾個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alpha,我相信omega的生存環境會更好。”
宋聽安說的話意有所指,白思言理解之後啞然失笑,“所以你為什麼會停藥,體内的omega信息素為什麼會上升?”
宋聽安将鐘茂真對他說的話轉述了一遍,“我想試試看你們口中omega的世界,旁聽和親自體驗總歸是不一樣的,就是不巧意外撞上了明天的生日會,希望一切順利。”
“會的,這段時間每天聽你念稿子、排練節目、對流程,一定會順利的。”白思言說道,他的話莫名帶着撫慰人心的作用。
緊接着,白思言将皮衣口袋裡的各式各樣的腺體貼遞給宋聽安,“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子、什麼味道的,藥店裡有的都買了些,今天先将就貼着。”
宋聽安感覺自己頭腦有些不清醒,否則不會做出轉過身背對白思言,撩起頸後的碎發,将腺體完全展示在他面前的行為。
宋聽安聽見自己說:“我看不見,你幫我貼。”
話音落地,他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頓時找個地洞鑽下去的心都有了,偏偏白思言是個臉皮厚的,真就乖乖聽他的話,找出一塊圓形的腺體貼,仔仔細細覆蓋住他的腺體。
“好了。”白思言說。
“嗯,謝了。”說完,宋聽安一溜煙往前跑沒影。
白思言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他逃離的背影,開車返回賭場。
最初的賭場隻有地下一層,經由白思言的調整發展,拓成了三層,地下兩層,地上一層,每層職能不同,分工清晰明了,互不越界,每層進入的門檻也更不相同。
車開到門口,白思言下車将車鑰匙丢給在門口等候已久的護衛,徑直走向專用電梯,下到負二層。
穿過一條昏暗幽深的長廊,左轉兩次,将右手邊的天使雕像翅膀往下折,一道隐藏極深的暗門緩緩打開。
進門後,一個等人高的鐵制鳥籠沉默伫立在暗房正中間,長發蒙着面、渾身傷痕的男人蜷縮在角落。
白思言冷着臉,擡手招來一旁燒鐵水的黑衣護衛,“說了嗎?”
“沒有,”護衛遞上審訊記錄,上面詳細列明了審訊的時間節點和所使用的手段,“老大,這人嘴太嚴了,死活不肯說,而且交易記錄都被洗幹淨了,我們查不到背後是誰在搞鬼。”
白思言粗略掃視幾眼,靠近鳥籠,蹲下身打量男人,“做黑豹做到你這份上,也是有夠狼狽丢人的。”
白思言托着腮,勾唇笑了聲,“我要是你,我就去死。”
男人頭稍微昂起了些,依稀能從一縷縷雜亂的發絲中窺見他金黃色的特殊瞳孔。
“我說的沒錯吧,”白思言靠得更近了些,“周朔。”
話音落地的同時,一陣極具壓迫感的信息素從周碩身上爆發出來,一旁的黑衣護衛被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
白思言面不改色蹲在原地,額前的碎發被吹動,似笑非笑看着他,“還有力氣,看來是我們招待的力度不夠。”
周朔艱難爬起身,盤腿坐在地上,陰恻恻說道:“哈巴狗。”
“你說我?”白思言不顧地上的髒污,也席地而坐,“你渾身上下也就剩嘴最硬了。”
白思言支開房間所有的閑雜人,和周朔隔着鐵栅欄一對一。
“沒别的人了,這裡也不可能會有竊聽設備和監控,我知道你對除邢先生以外的人都不信任,但别忘了,是誰救過你們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