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安喝完最後一口面湯,白思言耳垂還是滴血般的紅,目不轉睛盯着電腦屏幕。
見此,宋聽安饒有興趣,伸手捏了一下,耳垂不僅紅,還發燙,“害羞?”
這下連帶着白思言的脖子也唰的一下變紅了,耳朵是狼族最敏感的部位,在狼族的認知裡,宋聽安的行為無異于求、愛。
“說正事,”白思言清清嗓子,把話題拉了回來,一本正經道:“他們準備的很充足,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等着被送上一個又一個的熱搜。”
宋聽安順過白思言的咖啡喝了一口,被苦得臉縮成一團,心裡默默吐槽幾句。
“那是當然,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宋聽安說道。
“那聽我的?”
宋聽安想都沒想,“可以。”
“起訴,一個個告過去。”白思言淡淡說道,扶了下眼鏡。
宋聽安偏頭看向他,錯愕問道:“每一個?”
“每一個,”白思言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幾份文件在桌面上彈出,“他們不會同時操作一起熱搜,風險太大,給了我們逐一突破的機會。上一次熱搜,抓一個背後主使,除掉一個垃圾。”
宋聽安仔細看了看電腦上的文件,每一份文件都是背景資料調研書,涵蓋了所有的參與人員,資料詳盡程度讓人心生恐懼,甚至連他們每天吃了幾碗飯都有記錄。
“這……你怎麼拿到的?”宋聽安問道。
他知道狼族的勢力龐大,但能夠瞞天過海,滲透入每一個資本的背後深挖,手段不簡單,也絕對不正規。
宋聽安直勾勾看向白思言,“最好是一五一十說清楚。”
白思言被他盯得有些口幹舌燥,一口幹完杯子裡面剩餘的咖啡,“連連,我在一個複雜的地方待了四年,如果不去運用一切資源保護自己的話,骨頭渣都不剩了。”
回到狼族的四年,對于白思言來說是一段脫胎換骨的曆程,他不願稱那個地方為‘家’,白莊也隻是一個有血緣關系的仇人而已。
宋聽安眨巴兩下眼睛,“我也在娛樂圈待了快三年了,我覺得我的承受能力還行,能消化你口中的複雜。”
宋聽安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誓不罷休的模樣,白思言歎了口氣,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輕捏手指,“以後說,好嗎?”
宋聽安啧了一聲,抽出自己的手,“每次都是以後,敷衍。”
白思言輕笑,對于宋聽安的小脾氣很是受用,“現在先定一下眼前的事情,可以嗎?同意一個一個起訴過去嗎?把所有一切交給我。”
宋聽安不說話,扣着手指甲邊緣的倒刺,天氣幹燥之後倒刺似乎也變得格外多。
白思言手覆蓋在宋聽安的後脖頸,指腹摩挲着,聲音低沉,“連連,可以嗎?”
宋聽安癢得受不了,笑着扒拉開他的手,連說幾個可以,“那你有多大把握每個都告赢?”
“百分之百。”白思言嘴角微微勾起,對其勢在必得。
宋聽安正想再聊更多細節,電話鈴聲響起了,是樸蕾。
宋聽安接通電話,放了擴音,那頭傳來樸蕾元氣滿滿的聲音,“嗨,幹部,還健在嗎?”
宋聽安額頭三道加粗黑線,“我真誠的建議你去報個班,學習一下詞語的正确運用。”
“我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來關心你,不是來和你鬥嘴的。”樸蕾說道。
“你聽上去心情很好,發生什麼好事了?”
“沒有啊,我每天心情都很美麗,倒是你,我看到熱搜被撤了好幾次,又硬生生被買上去了,怎麼回事?你老公呢?”
宋聽安僵硬地偏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老公’本人,笑得有些勉強,咬牙切齒警告樸蕾,“把謹言慎行四個字刻你腦袋裡,ok?”
“幹嘛,不就是你老公嗎,”樸蕾覺得莫名其妙,“說真的,這波黑熱搜來勢洶洶,我們能做的很少,隻能盡力去控評。”
宋聽安回想起之前幾次上熱搜,都是粉絲在背後默默付出,控評反黑,“你們做的已經夠多了,謝謝。”
“嘔——”樸蕾發出嘔吐的聲音,“快别肉麻了,我一直望你成龍,早日扛個影帝回來,我們臉上也倍兒有面,出去别的圈子逢人就炫耀我家這位是影帝。”
樸蕾繼續說道:“以我在圈裡混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次黑熱搜不簡單,要我幫你去查查看嗎?這次不收利息,免費。”
宋聽安和白思言對視一眼,對方沖他點點頭,于是說道:“行啊,查到了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