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工作時的狀态,莊緻遠現在明顯放松許多,“最近劇組情況太多,混了亂七八糟的人,我們一起吃個飯,順帶聊一下。”
宋聽安環視了一圈現場的人,還有些懵,“為什麼是今天?”
莊緻遠攬過白思言的肩膀,“還不是因為大忙人白總,平時想找人都找不到,今天剛好逮住了,擇日不如撞日。”
白思言給了宋聽安一個無奈的眼神,聳聳肩,後者心領神會,“行,那就今晚吧。”
到讨論去吃什麼的時候,大家七嘴八舌,尤其是白晨和張螢玉,吵得不可開交。白晨想去吃火鍋,張螢玉想去吃法餐,兩人各執一詞。
白晨:“大家要圍在一起聊天肯定是吃火鍋啊,吃法餐半小時上一道菜餓死了。”
張螢玉:“吃火鍋吃得一身味,還上火,皮膚狀态跟不上,上妝不服帖,在鏡頭裡不好看啊。”
即将上升為肢體沖突時,兩人同時扭頭看向宋聽安,“聽安哥/安安,你說吃什麼?”
突然被波及的宋聽安怔愣住,忙不疊把燙手山芋甩給白思言,“我聽阿言的。”
白思言原本并不想摻和一腳,但宋聽安一說話,他便迅速下了決定,“去臨淵吧,我訂位置。”
在場沒有人對白思言的決定有意見,七個人分了三輛車走。沒人願意敢上白思言的車,除了宋聽安,所以他倆單獨一輛車,其他五人按男女分開兩輛車。
約莫一個小時後,到了臨淵。
白思言的車直接開了進去,其他車也跟在後面一起進門了。張螢玉跟着耿建元來過幾次臨淵應酬,當時他們都是把車停在大門口,步行進去,說是臨淵的老闆不允許有人開車進入,今天破例了,倒是稀奇。
幾人跟在白思言的後面,最前方是帶路的服務員,從專用電梯上到最頂樓,開門便是一整層落地窗夜景,通透絢爛,讓人移不開眼。
“上菜吧。”白思言極其自然在主位坐下,對一旁等候的服務員說道。
宋聽安覺得主位太過于顯眼,想繞去存在感比較低的座位,剛邁出一步就被白思言捉住手腕,拉着在他隔壁坐下。
莊緻遠不客氣吐槽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少爺作風,能用錢解決的,就猛砸錢,聚個餐還來臨淵頂樓。”
白思言指了指莊緻遠面前的點餐顯示屏,散漫說道:“今天特意預訂讓廚房留了你喜歡的酒釀丸子,怎麼,還不夠?”
莊緻遠想這口想很久了,奈何臨淵不是賣完了就是原材料斷貨,趕忙笑嘻嘻說道:“夠,當然夠,我們小白同學一如既往的貼心。”
白晨來過幾次臨淵頂樓吃飯,還給劉峰解釋每個人面前點餐顯示屏的用法,反觀張螢玉和林淼,都有些不自在。
張螢玉悄悄扯了扯白晨的衣袖,“這還不如聽你說的去吃火鍋,起碼熱鬧,是我們普通人平時會吃的東西。”
“這也是我們普通人平時會吃的東西,”白晨不解道,“你沒來過嗎?”
張螢玉額頭滑下幾條黑線,“你對普通人的定義是不是和我的不太一樣……?”
這時,電梯門開了。一張堆得滿滿當當的餐車被兩個人扶着推進門,一道一道擺在餐桌中間的旋轉轉盤上。
上完菜之後,服務員單獨放了一盤剝好的蝦在宋聽安的餐位旁邊,“老闆娘請慢用。”
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霎那間全部集中在宋聽安身上,仿佛要把他盯出一個窟窿。
莊緻遠直接問道:“小白,你是臨淵的老闆?”
白思言沒打算瞞着,點點頭,下一刻莊緻遠做了個抹脖的動作,“虧我還說你貼心,你是臨淵的老闆,讓他們做個酒釀丸子又不是什麼難事,我還誇了你那麼多。”
白晨面露震驚,也跟第一次知道似的,和劉峰面面相觑,唯一全程淡定的隻有宋聽安,專心緻志地吃着眼前的蝦,兩耳不聞窗外事。
莊緻遠還想再把白思言摁着教訓一下,礙于宋聽安在場,放棄了這個想法。
莊緻遠說:“管他是不是臨淵的老闆,起碼這餐不用我們自己出錢了,大家随便點,點貴了、點多了都算我們白總賬上。”
吃飯過程中,像是視頻突然被按了靜音鍵一樣,大家都專注于眼前的美食,沒人有空開口說話,隻有時不時對于美食的贊歎聲,以及‘給我來一口’、‘嘗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