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一月底的煙花祭到來之前，春高預選賽先開始了。

因為要錯開上學時間選用周末，時間線拉得很長。井闼山作為IH優勝種子，是在晉級決賽代表決定賽的時候上場的。

女排這邊遇到的是今年重組的戶美，去年她們也有遇到過，不過當時她們隊内的矛盾很明顯影響到了隊伍的發揮，連八強都沒有進去。

“意思是說赢了我們她們就是四強了？”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分析情況，看着轉播視頻裡戶美挑釁的樣子，水谷由紀不可置信的伸手指向自己又指向隊友們。

“倒也不必這麼吃驚，從我們優勝，想打敗我們的學校可不少啊。”

長谷玲花心态良好，連帶着還把進度條往後拉了拉。

“誰都想當冠軍，但冠軍隻有一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戶美的風格從今年重組後的視頻來看，太過“坦蕩”了點。”

完全聽不出誇獎的意味呢。

“調動氣氛上也是一把好手，這一點我們已經和稻荷崎打過了不怕她們。”

“還有就是...身體像是蛇一樣靈活。”

這一點确實可以誇獎。

“全身所有可以調動的地方都是她們的武器，所以比較難纏。”

視頻剛好播放到排球快要落地，戶美的自由人明明還差一段距離，愣是扭曲成異常誇張的形狀将球救起。

“哇，這個腰和手背，是舞蹈生嗎？”

同為自由人的渡邊晴子看得牙酸，頗有些懷疑人生動了動自己的手臂。

“這樣有好也有不好，長時間做這樣的動作對體力的消耗顯然更大，如果隊員沒有及時反應過來也會影響進攻節奏。”

“隻是說在防守上我們就不能松懈了，如果被虛晃一槍那真的會氣死。”

宮崎濑尾補充，說着按住小河竹夏的手：“當然，前提是小心受傷。”

下半年正式作為替補隊員加入的小河竹夏沉默，轉頭看向渡邊晴子。

“别怕，我們也是有兩個自由人的豪強學校了。”

*

九十月的東京雖然仍舊有陽光，但太陽不如夏日那般活了，溫度仍舊不容小觑。

伴随着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戶美的發球隊員深吸一口氣，将手中的排球高高抛起，然後猛地一擊，排球像一顆出膛的炮彈般急速飛向井闼山的場地。

渡邊晴子反應迅速，快速移動腳步，高高躍起，将球穩穩地傳了出去。

排球與指尖相觸，出現在了高峰美月的面前。高峰美月瞅準時機，用力揮臂，一記勢大力沉的扣殺，排球帶着呼呼的風聲飛向戶美的場地。

戶美的隊員迅速組成一道防線，之前引起關注的自由人土井由佳判斷出球的落點，猛地一個魚躍，身體在半空中彎折成一道蛇形曲線就地一滾将球救起，二傳手順勢将球高高托起，另一名隊員騰空而起，又是一記強有力的扣球，警惕着的渡邊晴子向前，再次将球救起。

鈴音視線從戶美的隊員身上收回，确實有注意她們身上的滞後性。

比如說給人一種這球接不起來吧這樣的想法，然後在對手放松警惕的時候再把球接起。

又比如說在對手以為這一球一定可以接起的時候虛晃一招，在松懈的那一瞬又如同鎖定獵物的毒蛇出擊。

确實像是蛇一樣靈活難纏。

又一回合，高峰美月發球失誤，戶美抓住機會，迅速組織進攻。那眯眯眼像是藏狐的二傳在鈴音瞳孔地震中倒地不起，躺着将球托起。

高度不夠！

但是....

顯然被剛剛那一幕驚到有些恍惚的井闼山衆人此時并不是最佳防守的姿态。

既然如此——

鈴音在網前起跳，在戶美成員手過網後把手一收。

裁判吹哨。

誘導犯規。

這也是鈴音和研磨最新學到的小技能，木兔都被騙過去了幾次。

“鈴音，nice！”

比賽繼續，高峰美月重整旗鼓繼續發球，經過來回幾個回合，球落入中場，宮崎濑尾高高跳起，手臂如鞭子般用力抽打在排球上，排球如閃電般飛速劃過空中，戶美奮力撲救，為了救球身體看起來就像是扭動的美人蛇。

“啪。”

排球落地，井闼山不敢松懈，在裁判吹哨後才松了口氣。

正如一開始所猜測的那樣，戶美隊員的體力下降得很快，但架不住她們今年重組所以人多，時不時換幾個人上來，帶着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瘋感。

伴随着哨音，站在發球區的銀發少女擡頭，面無表情的轉動手上的排球。

井闼山發球。

在上場之前，井闼山商量過戰術，最終決定加重戶美的體力消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