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滟還是有些後怕,沒想到宇文樂直接動了殺心,還如此的明目張膽。
宇文滟坐定後,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心緒。
她知道,今日之事絕非偶然,宇文樂的舉動明顯是有預謀的。
她必須小心行事,在山林之中,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然一個不注意就沒了小命。
她轉向楊思道,目光堅定:“楊思道,今日之事,想來你也能明白吧?”
楊思道說道:“明白什麼?”
顯然,楊思道的智商,他根本不懂宇文滟在說什麼?”
宇文滟解釋道:“宇文樂啊?她要放箭殺我。”
楊思道還是不明白,不明白她們之間的矛盾,自然就不知道宇文樂為何要殺她。
“不就是突然來了一支箭嗎?昔日我跟着殿下的時候,不知道擋了多少箭,這都不算厲害的,放心,我很會擋箭。”
宇文滟多少有些無語,沒想到穆王身邊還有這樣蠢笨的侍衛。
宇文滟點了點頭。
她開始思考對策,突然“撕”地一聲,用手扶着腦袋。
眼看着就要暈倒下去,邱娘手快去扶着她。
滟兒說道:“邱娘,我怕是有些水土不服,我好難受,看來接下來的狩獵我都去不成了。”
說罷,宇文滟還裝作很遺憾的樣子。
楊思道雖然有些遲愣,但還是能看出來宇文滟是假裝的。
但是自己也實在是不想當便宜馬夫了,也應承她好好待在帳營裡,哪裡都不用去。
在圍獵場中。
太子行動一直受限制,時常待在東宮。
他本想借此機會好好同他的那些同黨見面,或者在拉些官家去自己的黨派。
誰知穆王一直粘着他到現在。
穆王說道:“蒙太子殿下不嫌棄,還願意帶着小王在林中閑逛。”
太子客氣道:“二哥言重了,我和你是手足情深,哪兒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
實際上太子早就想擺脫這個狗皮膏藥了。
穆王道:“還得多謝太子殿下,小王手無縛雞之力的,要不是太子陽剛之氣淩冽,才到現在都沒看到什麼人。”
穆王張望着,畢竟現在隻有他們二人,四周空空,方武也不在身邊,若是太子有心要他的命,他是怎麼也逃不掉的。
太子也聽出來他陰陽的語氣了,說道:“二哥這說的什麼話,沒看到什麼人可不是我的功勞,而是我拖二哥後腿了,此處好像沒什麼獵物。”
兩人這般拉扯着。
到了一處時,突然從後面射來一支箭,射壞了穆王的衣裳,吓壞了兩人,還驚了穆王的馬匹。
馬匹受驚後,穆王拉不住,一路狂奔,消失在視野裡。
箭的主人是孫家的二少爺,他發覺自己好像傷到人了,于是找過來。
他到時太子也準備前去找尋穆王,得知受驚的是穆王的馬匹後,孫少爺更加慌張,生怕闖下禍事回去受他老爹的訓斥。
他同太子一同沿着馬匹的足迹找去。
找得越遠,孫少爺心裡越慌,太子安慰道:“你放心吧,二哥吉人自有天相,再說了,在皇家圍獵場,到處都是大内侍衛。”
孫少爺說道:“可殿下又不會武功,若是傷着了可怎麼辦?小妹又愛慕穆王殿下,肯定會因為這事兒生我的氣得。”
二人走了有一會兒了,終于看到停下來的馬匹,可馬上卻沒有人。
孫少爺慌慌張張地下馬找去,太子也緊跟其後。
終于在馬匹旁邊的大樹背後找到了穆王,還有在他旁邊的林長庚。
看到穆王安然無恙,孫少爺才松了口氣,趕緊跪下請罪。
穆王說道:“孫少爺不用擔心,本王既沒事,自然不會怪罪于你,至于這孫尚書嘛,咱們不讓他知道就是了。”
孫少爺對此深表感激。
這時太子反應了過來,問道:“不知這二哥和長庚兄弟在這兒悄悄地,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啊?”
長庚冷笑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是在下路過,瞧見殿下馬匹不受控制,這才出手勒住了馬兒。”
太子還想說救人就救人。為何在這兒待了這麼長時間。
卻被孫少爺搶去了話,說道:“還好林兄身手敏捷,不然孫某就要犯下踏天大罪了。”
太子還想繼續說,想借此認定穆王和長庚私下結黨。
穆王說道:“時候不早了,還回去複命了。”
衆人皆離去,無人再聽他言語,隻好就此打住。